祁懿微嘆,這下可好,得罪了這暗的蛇蝎人,肯定在上了他手里的黑名單了,這個男主的命格啊,到底還是被卷進權謀線了。
“至于你問他的杖責傷勢問題,陛下因著還要他辦事,這二十杖下去,定是要躺上些時日的,所以他只領了五杖,余下的待傷好了再分批補上。”
怪不得,除了一雙原本艷紅的沒了,瞧著倒也無甚大礙。
祁丞相瞧了瞧窗外灑的,算了時辰,道:“我不久留了,你自己在宮中要萬分小心,需知許多事,便是我和貴妃也未必能保下你。你謹慎度日,待將來時機,我會安排你出宮遠走。”
—
祁懿到底是健康的孩子,余毒去除十分順利,不過十日,便已然一切如常了。
而和燕辭云的關系,也因著這舍命英雄救一事,變得不一樣了,祁懿能真切的到,這個孩子是真的放下了所有的防備接納了。
一轉眼,便了夏。
祁懿在自己的寢室午睡剛起,了懶腰,拿了盞放了蜂的羅漢果茶在手里,一邊喝著,一邊走出了房門。
出了廳堂,行至外間,耳是一陣知了的嗡鳴聲,午后的暖融融的灑落在院子里,微風中帶著夏日特有的溫暖與潤,院子里幾棵一人高的小樹上零星還掛著幾朵未謝的小花,隨著微風在枝條上搖擺著。
幾棵郁郁蔥蔥的小樹邊上,是前幾天剛剛搬來祁懿這里的一個躺椅,與尋常的木椅不同,眼前的這把椅子通帶著淡淡的紫,聽聞原材料是從遙遠的南邊運來的,要在叢林的中心才能得一兩棵,其名貴堪比黃金。
祁懿當然沒有這樣貴重的件,說起來,這東西還是燕辭云強塞給的。
起初是在他的主殿時看見的,在上面坐了會兒,后來覺得這椅子漂亮,又帶著淡淡的木香,特別的,每次來就都在上面坐會兒,而燕辭云瞧進了眼里,只道喜歡這把躺椅,紅一張,便送給了。
祁懿見著邊小青一臉驚訝的模樣,也覺出這把椅子定非尋常之,待要拒絕,燕辭云卻是直接人把這把躺椅給搬進院子里了。
而這個霸道的小屁孩,此刻就窩在院子里的這把躺椅上,通微紫的躺椅上蓋了一層雪白的綿綢,一個白雪堆砌而般致漂亮到極致的小男孩靜靜的躺在上面,雙目輕合,灑在他瑩白的上,使他帶上一層薄薄的暈,好似誤凡塵的仙靈,因著貪玩,在此靜靜的睡著了。
沒有了原書中的中毒事件,燕辭云這一次的病并沒有反復,而是日益漸好,進了夏日,雖是比尋常的孩子要纖瘦些,倒也瞧不出什麼病態了。
他今日穿著一月牙的小錦袍,子微踡著,許是好了些,人也不似之前那般削瘦,兩頰上微帶了些這個年紀的嬰兒,顯出了幾分可。
祁懿盯著這一團白小布丁般萌的小人,不由起了些壞心眼,靜悄悄的朝他走了近。
躺椅上的漂亮小人兒渾然不覺,依舊睡的香甜。
祁懿躡手躡腳的走至他旁,先是探頭細細的端詳了他,漂亮的含目,高的鼻梁,線條優的形,真是無一不完。
手極慢的朝著這張完的面頰移了近,祁懿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反應,見他確實睡的,才放心的用指尖在他的面頰上極輕的了下。
又又,細膩。
像塊質地上好的豆腐,嗯,也像年糕,不,還是布丁吧。
祁懿想了一圈,覺著自己像是要吃小紅帽的大灰狼一般,怎麼看眼前的漂亮小人都覺得可口極了。
這麼想著,祁懿又出了手,沒了上一次的張,祁懿放肆的在他的臉上了下。
彈十足,像Q|Q糖。
祁懿前世并不怎麼喜歡小孩子,偶爾見有些大人們圍著漂亮可的小孩滿面的笑容喜歡得不得了的樣子,也不是十分理解。
如今才算是懂了,這可真是萌、化、了。
眼見著這小屁孩睡的實在是,又連了兩下他都依舊毫無反應,祁懿忍不住手指開合,輕輕的在他萌的臉蛋上掐了下。
長長的睫微,一雙含目緩緩的睜了開來,平靜無波的凝視著。
祁懿還保持著掐在他臉上的作,一下子僵住了。
這……這回說是蚊子落到了他臉上?
祁懿還沒想好說辭,不過一瞬間,躺椅上的漂亮小公子紅一張,出一口小白牙,就朝著的手咬了過來。
嗖的一下把手收了回來,指尖卻還是被他的過,溫溫的,祁懿眼睛都快瞪掉了,用另一只端著茶杯的手護著這只被“燙”了的,無語的著他,道:“六殿下,您怎麼還咬人呢?”
燕辭云一派從容的仰頭躺在躺椅上,微合了目著,淡淡的道:“是你先的手。”
“您也說了我的是手,可殿下您怎麼就了呢?”
燕辭云蹭了蹭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道:“別‘您’來‘您’去的,聽著別扭。還有,‘殿下’是給外人的,你我說來也算是兄弟,我都說了,私下名字便是了。”
名字?難不要跟著寧貴妃喊他云兒,祁懿覺著有些怪怪的親昵,也張不開口這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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