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尋月聞言愣住，隨后面狐疑之，試探著問道：“王爺特意吩咐，讓你們伺候好我？”

寄春重重點頭，眼里還含著淚花。

一旁的梔香看了寄春一下，心下長嘆，哎……辰安大人分明說，按規矩伺候便是。怎麼到了寄春姐姐里，就王爺特意吩咐好生伺候了？能不能找個神醫來治治寄春姐姐的耳朵？不……腦子。

宋尋月再問：“王爺當真這麼說的？”

寄春語氣不容置疑：“當真！”

宋尋月不抿，只覺鼻頭微酸，又念及他今日的寬宥，果然不能僅從傳聞片面識人，這琰郡王，當真是個好人。

宋尋月再次將寄春從地上扶起來，比起方才的虛意客氣，此時眼里不免多了幾分真心，問道：“你們王爺還跟你們說別的了嗎？”

寄春搖搖頭，隨后話里不忘替自家王爺說好話，對宋尋月笑著道：“沒有別的了。王妃娘娘，我們王爺可能貪玩了些，但人是很好的，對我們這些下人也極好，日后對您只會更好。”

宋尋月聞言失笑，看來謝堯臣沒有告訴這些下人換親的事。但至于日后對只會更好這回事，怕是不會出現，畢竟合巹酒都打翻了，哪有什麼更好？如今這樣已經是很好很好。

宋尋月看著寄春等人眼里清澈的，深知們所言不差，謝堯臣對府里的人確實寬宥，本不似人人自危的顧府。

好，真好。宋尋月抿深笑，待將屬于娘親的那份嫁妝留下來，日后再想法子阻止謝堯臣奪嫡，那麼擁有的一切，足以讓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如此想著，宋尋月忙從襟中，取出自己帶著的一包碎銀子，將其打開。

里面裝著五個五兩一枚的小銀錠子，取出三個，挨個遞給寄春、梔香、錦蓉三人，笑著道：“那日后許多事，就勞煩三位照看了。”

寄春三人大喜，不由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讀出“王妃真好”四個字。

三人行禮道謝：“多謝王妃！”

寄春對宋尋月道：“天已晚，我等伺候王妃休息。對了，還有王妃的婢，什麼名字？人在何？明日梔香去幫王妃領回來。”

既然謝堯臣已經吩咐，而又不便出門，便對寄春道：“星兒，在城西安濟坊顧秀才家中。”

說著，宋尋月行至桌邊，拿起嫁妝禮單的原件，又將一封寫好的信折好，對梔香道：“勞煩明日帶著這兩樣一起去，給我妹妹顧夫人宋氏。”

梔香收好禮單和信件，行禮后退下，寄春和錦蓉則帶著宋尋月去沐浴更。

梔香目送他們進了凈室，趁這個空檔，帶上宋尋月給的禮單和信件，小跑往謝堯臣院中而去。

第11章

盤算嫁妝

辰安正在臥室里，幫謝堯臣換服。

婚服復雜，足有好幾層，辰安得仔細，生怕弄壞了婚服。

這慢條斯理的作，謝堯臣沒了耐心，將其推開，把剩下的服一把從上歘下來，兩腳便將一堆服踢去了屏風下堆著。

他壯的上半沒有一多余的，腳走在深紅的地毯上，上只剩下一條正紅的中，松松垮垮的掛在腰間。

他走到墻邊，一把出懸掛在墻上的唐刀，兩手握住刀柄，信手挽了起來。

他每一招輕緩而重落，上每一，隨著他每一個作，在上勾勒出清晰的廓，又瞬息而逝。從寬厚的肩，到窄的腰，那呼之出的蓬氣息，霎時充斥在整個房間里。

辰安在一旁看著，有那麼一瞬間，他忽覺眼前這不是個紈绔王爺，而是一名年將軍，當真是俊俏迷人眼。

怎知就在這時，謝堯臣忽然道：“這刀玩膩了。”

辰安眼里的欣賞瞬間煙消云散，他語氣間有些無奈：“那明日臣派人再去為王爺找把好刀。”

謝堯臣應下，握著刀拍了拍辰安的手臂，說道：“你去，給我找幾個東西進來，再試試這刃。”

辰安心下無言以對，什麼再試試刀刃？他家王爺就是閑的，想砍砍玩玩兒，隔陣子就想砍一陣。再好的刃，沒事兒就用來削鐵削石，那也鈍的快，真是敗家。

辰安剛從外頭找了幾個用進來，未及進門，正見梔香小跑院。

辰安問道：“有況？”

梔香點點頭，將拿到的嫁妝和信件給辰安：“這是王妃吩咐奴婢明日送出去的。”

辰安只好放下手中用接過，隨后對梔香道：“眼下你不方便進去，在這候著。”

說著，辰安拿了禮單和信件進去，呈給謝堯臣：“王爺，王妃吩咐梔香，明日將這兩樣東西送出去。”

謝堯臣手接過，順手將手里刀扔給辰安。

他走到窗邊貴妃榻上坐下，兩條長隨意岔開，正紅的中，垂落在他腳面上。

他先將禮單展開，看了一眼。這是宋瑤月的嫁妝，他之前看過。

他將禮單放去一遍，又打開信件，但見上面寫道：妹妹，嫁妝過多，換親一事王爺懲，暫不得自由，且稍待幾日，待解了足，自當清點妹妹嫁妝，還于妹妹。

“哼……”謝堯臣嗤笑一聲，甩了下手里的紙張。

他何曾懲罰了宋尋月？又何曾將足？

這宋家子，果然都差不多，各個溜耍，各有各的心思。也不知向宋瑤月撒謊是在盤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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