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有風刮過，吹得人胳膊的。

何之霧大腦宕機，熱了起來，獨屬於男人的氣息瞬間湧了過來，整個人都溺在木質香氣裏。

開始發，周景霽舌尖靈活卷進去，纏綿的吻裏帶著幾明顯的懲罰意味，黏膩的聲音落耳中。

何之霧下意識地反抗，但被周景霽一隻手掐住腰，另一隻手住了的下，吻得越來越急。

周景霽本沒給半反抗的機會，吻得頭皮發麻。

全的都在往腦門上衝，麻從腳底一路往上蔓延，劈裏啪啦地在腦子裏炸煙花。

接吻的覺好像有點舒服。

周景霽顯然也沉溺在何之霧的裏，生裏淡淡的酒氣和山茶花氣息勾得他整個人不斷往下墜。

掐著腰的那隻手也逐漸熱起來。

何之霧率先清醒過來，雙手抵在和周景霽之間狠狠一推，這一推發了狠，亦或說原本周景霽就本沒打算錮，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開。

分開前，周景霽像是本沒過癮似的，在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距離拉開，兩個人都微微著氣。

何之霧穿著掐腰的黑背連，飽滿的脯隨著呼吸不斷起伏，似翻湧的浪花。

真的有料，也真的招人。

有些吃痛，何之霧直接罵了出來，“周景霽，你什麽瘋？”

生的聲音明顯有些不穩，幾分鍾湧上來的醉意瞬間消散得幹幹淨淨。

“不是問我為什麽皺眉麽？”周景霽居高臨下地看著，“用行回答。”

何之霧抬頭，看見周景霽眼底也有一層淡淡的水霧，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人有的表現。

有意思了。

何之霧罵了句有病，轉而又勾起，一副看戲模樣。

“周總，你不會是還喜歡我吧？”

一句話立馬中周景霽的傷。

但周景霽沒有回答，而是立馬反問，“何之霧，你對我沒反應？”

何之霧猜不他的心思，但卻從他這句話裏品出了幾就是該對他有反應的覺。

畢竟，當初是主追的他。

那些惹人臉紅和讓人心跳的話也是主說的。

很喜歡他。

這種近似於理所當然的語氣自然引起何之霧的不爽，下心底湧上來的異樣緒，幾乎是笑著說，“沒反應。”

聯想到最近周景霽的種種行為，何之霧又出聲，“六年了，周總還沒放下？就這麽忘不了我？”

見周景霽不應，何之霧繼續補充，“要當太子就好好當。”

不要時不時打一棒子又丟一顆棗，到頭來還要問有沒有反應。

但這句話何之霧沒說出口。

這副無所謂的態度讓周景霽的火氣瞬間上躥，他近何之霧，幾乎是沉著聲音問。

“何之霧，我現在要你明明白白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覺得哪怕有半點對不起我？”

這是自兩人重逢以來，他第一次說這麽長的話吧。

何之霧不想在這種事上繼續跟他掰扯，靠在牆壁上，冰冷的讓瞬間清醒。

“我沒什麽對不起你的。”何之霧說，“我不告而別的確不對，一開始已經說過是我不對，如果你想聽對不起的話，行，對不起。”

這三個字輕飄飄地落在地上，仿佛就此終結了那六年的全部時。

周景霽笑出聲，“你覺得我想聽你說對不起？”

“那不然呢？我也想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何之霧無法理解地看著周景霽，總覺得這人和高中完全不一樣了。

眼底無法忽視的煩悶深深刺痛著周景霽，他也覺得快要瘋了，冷靜自持又行事果斷的周景霽，隻要上何之霧，就會變得完全不像他。

周景霽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我表現得不夠明顯？”

周景霽出聲，視線落在何之霧冷淡的視線上，又啞著聲音補充。

“何之霧，後悔麽？我不是你想踹就能踹的狗。”

男人的話裏染著涼意，夾著幾風雨來的怒意，莫名讓人心裏一。

何之霧還有點吃痛，現在是真的可以確定，周景霽最近包括剛剛的行為，都是在報複。

為了那場不告而別。

何之霧抬頭看，語氣正經，“如果我說後悔，你是不是能好一點？我們倆也能到此結束？”

到此結束。

要跟他到此結束。

周景霽低頭笑了一下，再抬頭時，整個人臉上看不出什麽緒。

“何之霧，這輩子我倆都結束不了。”

話音落地，周景霽就繞過往前走，拔的背影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走廊裏。

剛剛曖昧又黏膩和劍拔弩張的氣氛盡數消失，隻有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的風和香薰的味道。

何之霧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再次回到座位時，周景霽人已經走了。

連帶著江遲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也消失不見，溫萌還坐在座位上，和一位調酒師聊天。

時間已經很晚，何之霧走過去，拉上溫萌往外走。

本沒擔心結賬的事，江遲和周景霽總有一個人會買單。

兩人都喝了酒，代駕也不太安全，地下停車場甚至有不朝這邊打量的異目。

正要掏出手機找人過來開車，周景霽的司機出現在兩人麵前。

何之霧剛想拒絕，司機已經出聲。

“周總和江爺的吩咐，希何小姐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家裏還有老母親等著我回家。”

行，兼施。

何之霧拉著溫萌上車，司機開車先送溫萌回家，又載著往棲竹公館走。

車程大概十分鍾，何之霧癱在座椅裏，打算回盛淮微信，但一想到時間，還是作罷，打算第二天再回。

整個人累得要死，但還是掀開眼皮問司機，“周景霽在家麽？”

前排的司機似乎是在猶豫，也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回答，過了好幾秒，他才輕聲回。

“何小姐可以親自問周總。”

晦氣！真的晦氣！

要是能自己問還用問你？

不愧是周景霽帶出來的人，都很死腦筋。

何之霧手肘撐著頭，覺得這人不在棲竹公館的可能更大一點，畢竟和江遲一起消失，聚在一塊兒逍遙快活的可能大一點。

思及此，何之霧放心閉上眼睛。

十幾分鍾後，車輛抵達棲竹公館，何之霧摁了上樓的電梯，輸開門碼，門打開，客廳空無一人。

換上拖鞋，何之霧徑直往次臥走，卻在推開門時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