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一路又將喬抱回后院,兩邊宴席已經開始了。
喬夫人道了聲失陪,從席上暫退下來,給喬喂了頓。
劉嬤嬤說起前院喬尿子的趣事,將喬夫人給逗笑了。
“夫人,不用明日,就今晚,咱們小小姐尿了太子殿下一的事,八就要傳遍京城了!”
喬:(/w\)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泡尿尿天下知?
屋里正氣氛融融,這時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夫人,是奴婢。”
那是另一個大丫鬟流書的聲音。
“流書,進來吧。”劉嬤嬤低聲應道。
流書推門進來,神有些著急,“夫人,孟夫人方才來說,孟小姐開席前就去更,至今未歸。”
“擔心孟小姐沖撞到前邊兒的貴客,這會兒看著有些上火了,想讓夫人派幾個人出去找找。”
喬本來已經昏昏睡,聞言立馬又是一激靈!
【什麼!孟谷雪不見了?】
【完了完了,肯定是悄咪咪溜到前院去了!現在指不定正和靜王隔空相,含脈脈。】
【這姐真是又勇又莽啊,要不是有主角環在,就沖家冒犯了太子和皇子,都夠喝一壺的!】
喬夫人聞言卻神平靜,淡淡說道:“派幾個機靈的丫鬟去找吧,今日府里人多,到都鬧哄哄的,估著要宴席結束才能找到人吧?”
流書聞言眸微微一閃,瞬間心領神會。
“奴婢曉得了。”
喬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囑咐一句:“別鬧開了,今日是的滿月宴,不許出任何紕。”
流書應聲出門。
喬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瞅著喬夫人。
【我怎麼覺得娘親好像話里有話啊?】
喬夫人角微微揚起,輕聲哄著喬,“今日累壞了,先睡一覺吧。”
喬被搖啊搖的,眼皮子很快就開始打架,然后就沉沉睡了過去。
喬夫人眸沉沉看向窗外,眼底閃過一抹。
喬府后院有一小花園,是夫君閑暇時命人建的,其中假山、槐樹錯落,參考的是排兵布陣之法,若無人指引,輕易是出不來的。
孟姑娘如此不安分,還想借喬府之地攀附權貴,那就讓在里面待到宴席結束吧。
此時此刻,小花園里,孟谷雪第六次走到了同一個路口。
看著假山壁上悉的標記,孟谷雪徹底崩潰了。
蛋啊!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而且,現在真的尿急了啊!
宴席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孟夫人急得上都要起泡了。
眼看著賓客們都走得差不多了,孟夫人委頓在座位上,眼淚都快嚇出來了。
就在這時,流書步履匆匆走上前來,俯在孟夫人耳邊說道:
“孟夫人,找到孟小姐了,只是在后院迷了路,不打的。”
孟夫人整個人一激靈,有種溺水之人浮出水面的劫后余生之。
“快,帶我去看看那個死丫頭!”孟夫人也顧不得臉面了,咬牙切齒說道。
見到神形狼狽的孟谷雪后,孟夫人恨不得一掌攆臉上。
結果孟谷雪第一句話卻是:“娘,太子殿下他們都走了?”
孟夫人頓時到一陣眩暈,因為孟谷雪直接當著喬夫人大丫鬟的面就問出來了,這這這......
家門不幸啊!
“死丫頭,快跟我回去,這半年你都別想踏出房門半步!”
流書裝作沒聽見,還想送一步,孟夫人臊得連連讓流書留步,拽著孟谷雪的胳膊就走了。
流書回去一五一十稟報給喬夫人的時候,喬夫人臉瞬間冰冷無比。
“還真存了這種心思啊。”
賓客們全部都走后,兗國公這才揣著一個木盒子登門。
喬夫人見到親爹,又是歡喜又是親近。
“爹!您怎的才來!”
兗國公雖然已經兩鬢發白,但是形魁梧,腰背直,看起來很是健朗。
他呵呵一笑,聲音洪亮,“靜兒,你又不是不知道,爹最討厭那種場合了。”
喬夫人無奈搖了搖頭,趕忙就去將喬抱了過來。
喬本來就睡得差不多了,路上一顛一顛的,就徹底醒了。
喬夫人將喬往兗國公懷里一塞,“,快見見你外祖父。”
喬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哇,這就是外祖父嗎?看起來真年輕啊,一點都不像是六十多歲的人!】
喬夫人抿一笑,可惜爹聽不到的心聲,否則怕是要高興壞了。
兗國公憐無比地抱著喬,將懷里的木盒子遞了過來。
“靜兒,替收好了,以后這就是的嫁妝了。”
喬夫人一臉好奇地接過木盒子,差點沒砸到腳上。
“這麼重!?”
打開盒子一看,不由地低呼一聲。
一盒子的黃金,全是各種長命鎖、手鐲,連步搖簪子都有。
喬夫人目震撼,這可價值不菲啊!
“爹,太多了,兒不能收。”
兗國公正說道:“又不是給你的,是給的。不許拒絕,那是外祖母的心意。”
喬夫人聞言猛地一怔,娘已經走了十幾年了。
兗國公一邊逗著喬,一邊聲說道:“你娘從地義那孩子出生后就備下了,說是后頭肯定還要生一個娃娃。”
“娃娃都是要出嫁的,嫁妝必須要厚,所以早早就準備著了,誰知道這一胎竟等了足足十四年。”
喬夫人聽到這里,憶起母親溫殷切的模樣,不由地鼻尖酸。
喬見喬夫人紅了眼眶,不由地滿是心疼。
【娘也想自己的娘了,外祖母肯定是很慈祥的長輩,才會為娘考慮得這麼長遠,若知道娘會郁結于心,不知該心疼什麼樣呢。】
喬夫人聽到喬的話,心中又酸又痛,險些落下淚來。
若娘知道,兗國公府日后會被大哥大嫂糟踐那樣,知道他們夫妻倆會對喬府痛下殺手,又該是怎樣的傷心難過啊。
想到這里,喬夫人狠狠了袖子,心中有了決斷。
待喬被劉嬤嬤抱走后,喬夫人正說道:“爹,兒有件事想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