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笙回神。

推開了那扇雕花木門。

向著客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客廳的大門現在還開著，顧家的傭人似乎在收拾桌子上的沒吃完的飯菜。

這群傭人一看到手中的作就僵了下來，臉震驚：“二……二小姐？”

劉管家看到之後眸底掠過一異樣，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來，“二小姐，你……你怎麽回來了？”

現場的傭人都矗立在原地，準備看好戲。

顧燕笙道：“你既然還我一聲二小姐，難道我不能回這個家嗎？”

“……當然不是。”劉嫂一噎，“二小姐回來是有事？”

“有什麽事還需要跟你匯報？”冷眼掃過去：“五年不見，顧家什麽時候到一個傭人說話了？還不上去找先生和太太下來。”

“……是。”劉嫂點頭，掩下眸底嘲諷與毒，向著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樓梯口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發生什麽事了？都杵在這兒幹嘛？”

樓梯口的人保養的十分得，材不胖不瘦，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

就是顧燕笙的母親，顧銘德的妻子，鍾雅嫻。

鍾雅嫻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顧燕笙之後，下樓的腳步立刻急切了起來：“阿笙……阿笙……真的是阿笙，你回來了？你什麽時候出獄的？”

疾步走到顧燕笙的麵前，想要抱住。

顧燕笙疏離的後退一步：“顧夫人。”

簡單的三個字，像是隔了千山萬水。

原來脈親，也可以走到山窮水盡。

“阿笙……”鍾雅嫻似乎被的作刺傷，眼框漸漸染上了一層滾燙的溫熱，“你是我兒啊！”

“夫人言重了。”顧燕笙神依舊冷淡：“區區一個勞改犯，怎麽敢跟您攀關係。”

“阿笙……你不要這樣……”鍾雅嫻還想說什麽，被顧燕笙麵無表的打斷：“我今天來，是來希顧夫人遵守當年的約定。”

鍾雅嫻愣了一下。

顧燕笙索開門見山：“五年前，您說過，一場牢獄之刑，換我父親醫療費用，還您遵守當初的諾言。”

即便這場約定。

是被迫的。

半晌，鍾雅嫻似乎才想起來這麽一回事，睜大眼睛痛惜的看著：“你今天來，就是來跟我說這些的嗎？”

急急開口：“你是什麽時候出獄的，你……”

“我與夫人之間，沒有其他好談的。”

為了顧家，被迫出賣了自己的人生。

從今往後，生恩相抵，兩不相欠。

話音落下，鍾雅嫻似乎大打擊，子連連倒退兩步，坐在了後的沙發上。

顧燕笙神始終無波無瀾：“夫人，應當不會言而無信吧？”

鍾雅嫻著沙發的扶手，言又止。

張姨趕端過來一杯熱茶遞給。

鍾雅嫻接過，好半晌，才回神，“阿笙，我不想騙你，這件事，並非顧家能做得了主的。”

“什麽意思？”顧燕笙擰眉。

鍾雅嫻放下青花瓷杯：“阿笙，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有人來通知顧家，不能再給薑風眠繳費，否則的話……”鍾雅嫻話說的斷斷續續，半遮半掩。

在華國，能夠威懾住顧家的，就隻有一個人。

——陸、瑾、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