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鎮上那個大財主,常炳坤被殺了。”
“也不知是哪位大俠幹的這好事,真是痛快!”
崔藍心像是出了一口惡氣似的,恨不得給殺人兇手送麵錦旗去。
“常炳坤?”喬婉君重複了一遍,想到了山上歹人口中的常老爺,也不知是不是同一個人。
今日見周青的時候,提了一句山上遇到的事。
周青讓放寬心,說是會幫查一查的。
“怎麽?”崔藍心看,有些張問,“他也擾過你?”
喬婉君搖搖頭,是謀定而後的子,沒有證據的事,不會說。
於是,反問道,“聽你的意思,他擾過你?”
崔藍心是一品香酒樓的老板,兩年前因緣際會和喬婉君相識。
後來一品香也不知怎的差點關門,喬婉君雪中送炭,借了崔藍心一筆錢。
再後來,因為這筆錢,喬婉君了一品香的二東家,隻在幕後。
崔藍心一介流,經營著鎮上最大的酒樓,迎來送往,每日要和形形的人打道。
有時候,不懷好意的食客,借著酒意擾,也是難免。
但崔藍心理得遊刃有餘,更別說背後還有個靠山。
一般人也隻敢占占便宜,不敢真有賊膽,做點什麽。
“嗐。”崔藍心輕歎一聲道,“不過是被他調戲幾句,了手,但他也沒撈著什麽好。”
說到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他幫我警告過那個姓常的,再後來姓常的便安分了。”
崔藍心口中的‘他’乃當地縣令譚子睿,算是這片最大的了。
聽這樣說,喬婉君放下心來,打趣道,“你們也了好些年了,不打算婚嗎?”
“婚有什麽好的。”崔藍心狀似不在意道,“了婚,以他家那家世,還能準我拋頭麵做生意嗎?”
喬婉君不知道譚子睿是什麽份,往日裏崔藍心也沒提起過。
但能理解崔藍心話中的意思。
這世間,遵循著男主外,主的規則。
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如崔藍心這樣在外恣意的子之又。
夢中的自己,就是在後宅中被磋磨了一生。
所以,很慶幸,父母替自己招了個贅婿。
自己又能汲取教訓,快刀斬麻和阿衡了婚。
更慶幸,的阿衡對百依百順,目前夫妻也算和睦。
想到這裏,才驚覺,自己婚的事還沒告訴崔藍心。
“藍心。”有些不太好意思道,“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婚了。”
“什麽?”崔藍心被嚇了一跳,“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也沒通知我?”
喬婉君便將近來發生的事,告訴了,包括那十分真實的夢境。
崔藍心笑著道,“怪不得,今日瞧你,越發了,原來是被滋潤了啊。”
“崔藍心!看我不封了你的。”
喬婉君還惦記著阿衡的傷勢,沒多留,很快,便準備回去。
崔藍心一路將送出後院,來到前廳,還打趣,哪日定要將喜酒補上。
喬婉君忽然停住腳步,眸落在了一未合上的窗戶。
崔藍心見狀,順著的視線過去,咦了聲。
“你那好吃懶做的堂兄弟,也不知發了什麽橫財,連著三日,包了雅間,請人吃飯。”
一品香的菜品不便宜,更不要說那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不是說還完了的錢,王氏那邊連下鍋的米都沒有了嗎?
怎麽還有錢請人吃飯。
崔藍心看了眼喬婉君,問,“需要···”
“不用,該是多就收多,我和他們沒有關係。”喬婉君道。
崔藍心點點頭,“行,聽你的。”
出了一品香,喬婉君未做停留,上了馬車便回了家。
臥室門閉,喬婉君讓杏兒放輕了作,自己進了室。
今日的不好,又關了門,室線昏暗。
床幔將床遮的嚴嚴實實,喬婉君踮著腳一步步靠近。
到了床邊,抬手,將床幔掀開一角,而後頓住了。
床上的人側著,俊無儔的側臉陷在枕頭裏,衾被鬆鬆垮垮地搭在上,隻蓋住了腹部以下的位置。
而腹部以上的,竟然是著的。
甚至連那壘塊分明的腹都看得清清楚楚。
讓人不聯想,被子下的是著的,還是···
喬婉君麵紅耳赤,耳邊全是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樣會著涼的吧。
床上的男人選了個極盡挑逗的姿勢躺著,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小妻的反應。
心中納悶,莫不是的太了?
忽然,覺到上的被子了,他不再遲疑。
一把住那纖纖玉手,按在自己的膛之上。
迷蒙地睜開眸子,像是剛睡醒似的。
“娘子···”
喬婉君被猝不及防地一拽,子不控地下落,雙手撐在他的上。
正好,不偏不倚,一邊一個。
男人趁機,另一隻手環住窄細的腰,往自己熱乎乎的懷裏帶。
將人抱進懷裏了,臉埋在的鎖骨,啞著聲音咕噥。
“娘子,陪我睡會。”
喬婉君著掌心下的溫暖,任由著他拉進懷。
微微作,想躺得更舒服點。
下一瞬,剛剛腦中的猜測,得到了答案。
竟全部都是著的···
雲鬢香,甚濃。
僵的一不敢,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然而,脖子細碎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心髒狂跳,看了眼還亮著的天,無力掙紮。
“阿衡,現在天還沒黑呢。”
“無妨。”
沈落衡拉上了床幔,線又暗了許多。
“我給你帶了一品香的菜,很好吃的。”繼續道。
“無妨,待會再吃。”
這一等,便等到了半夜才吃上。
喬婉君趴在榻上,有氣無力控訴,“阿衡,大夫說了,你要靜養。”
阿衡笑著喂,“要靜養的是我的胳膊。”
喬婉君下意識垂眸看了眼他的···
“可,這麽頻繁,你不累的嗎?”
阿衡繼續笑,還俯在臉上落下一吻,哄著人。
“我知道我是要的有些勤了,可你也知道我氣方剛的,才剛剛開了葷,隻能委屈娘子多諒了。”
喬婉君隻能認栽,這贅婿是自己招的。
再苦再累,也隻能忍了。
翌日晌午的時候,杏兒小跑著進來,連行禮都忘了。
“姑娘,剛剛聽說的,王老太太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