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纏一面伺候梳洗，一面安道：“靜寄行宮的苑只備著太后喜歡的珍奇鳥，婢子已派人去苑。只是，即便苑從今兒開始準備，您要的西施犬至還得等上小半月。不過芝麻來得快，您興許明兒就能抱著它去找二殿下玩。”

薛玉潤托著腮，長長地嘆一聲：“還要等小半月啊……”

余音未盡，就聽宮恭敬地在門外稟道：“姑娘，苑請您去挑小狗。”

“誒?”薛玉潤驚訝地睜圓了眼睛：“怎麼這麼快?”

才剛剛梳好發髻，首飾還沒挑呢!

第5章

“駕來行宮前，德忠公公已命奴才們仔細挑了一窩西施犬。”馴師恭恭敬敬地陪在薛玉潤邊，順便解答了薛玉潤的困：“犬都已經滿了兩個多月，脾極溫順，您今兒挑好便能接走。”

薛玉潤張了張口，錯愕地問道：“德忠公公什麼時候吩咐的?”

“約是兩月前。”馴師以為薛玉潤擔心他們辦事不牢，忙道：“奴才們驗過了公犬、母犬的脾，親自照料著母犬生下的這一窩犬。”

兩個月前……

那時候才剛贏下玉圍棋，還沒有定好下一盤棋的賭注呢。

楚正則是未卜先知，還是為別人下的令?

“有勞。”薛玉潤雖然有些困，但還是笑著朝馴師點了點頭，示意瓏纏給馴師遞了個大封賞。

不過，等見到了一窩活奔跳的小狗，就把什麼困都拋之腦后，滿心滿眼，都在嗷嗷著“可!”

六只胖乎乎的小狗撒開蹄子朝跑來，黑白相間的發瞧上去蓬松又。耳朵服帖地垂在圓圓的腦袋兩側，跟著它們的跑偶爾晃兩下，不仔細瞧都分不出來。小短尾最好認，興地一晃一晃，一點兒都不怕人。

只是有只小短沒跟上，不小心在薛玉潤腳邊摔了個四腳朝天，在它后的兄弟姐妹還不知道避讓，齊齊摔在了它上。它嚶嚶著，蹬著小短，試圖爬起來。

薛玉潤想到了芝麻小時候，心都要化了。手，從狗群里將它抱了起來——它是個小姑娘。薛玉潤笑著將它抱進懷里，任由它親昵地湊到面前來的臉。低頭一看，還有小狗撲上來抱的，哼哼唧唧地要往上跳。

這只也好可!那只也好可!

“嗷。”薛玉潤看向瓏纏，瓏纏無奈地道：“姑娘，您可不能再養七只了。”

薛玉潤小時候，最多的時候曾養過七只狗，想想就是很好而楚正則不堪回首的回憶。

薛玉潤嘆了口氣，輕輕地了懷中的小狗，把它給馴師，道：“那就它吧，勞煩替我系上項圈和牽引繩。”

“姑娘慧眼如炬，這只是子最溫順的，洗澡和檢查的時候從來不。”馴師一邊恭維，一邊給西瓜系上皮質的項圈和牽引繩，然后將西瓜給瓏纏。因為犬質弱，苑奇珍野繁雜，犬在地上走容易生病，得抱著它出苑才行。

“我來吧。”薛玉潤手接住狗：“我抱著它上步輦。”

*

只是，還沒等薛玉潤坐上步輦，便恰巧遇見了來苑看珍奇鳥的三公主和許漣漪。

三公主瞥了眼薛玉潤懷里拱出來的一團，狐疑地問道：“薛妹妹，你懷里抱著什麼呢?苑進什麼好東西了?”

薛玉潤跟們見完禮，稍稍出了西瓜的頭。犬容易困，西瓜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蜷在的臂彎里，只淺淺地睜開了一下眼皮子，又沉沉地睡去。

“好可的小狗。”許漣漪面笑意，手就想西瓜的頭，卻被三公主一把拉住了。三公主皺眉頭，往后退了幾步，道：“畜生終歸是畜生，你小心它發狂傷人。”

“苑挑細選的犬，總是溫順至極的。”許漣漪連忙聲道：“更何況要養在太清殿，更是萬般小心。”

三公主先前還沒想到，被許漣漪一提醒，臉微沉，又像是抓住了薛玉潤什麼把柄似的，微微昂首：“是啊，你如今跟陛下同住，怎麼還敢在太清殿養狗?”

薛玉潤理所當然地道：“那得去問陛下，這事兒，陛下允了的。”

*

薛玉潤跟三公主不歡而散之后，一回太清殿便沐浴更，讓宮替梳上隆重些的發髻。待瓏纏最后替簪上點翠祥云鑲金的串珠尾簪，果然有宮侍來通稟：“薛姑娘，太后娘娘召見。”

一許太后的宮殿，薛玉潤還未及行禮，便先聽三公主冷哼一聲，道：“你還知道換干凈裳再來。”

許太后原本慈靄的面容微變，不容置疑地道：“含，你不是還要去跟漣漪請教刺繡麼?快去吧。”

三公主咬了咬，不不愿地出了門。

薛玉潤什麼話也沒說，只端莊地行禮。

許太后免了的禮，招來邊坐下，深深地嘆了口氣：“哀家一心掛念著陛下，沒想將含這子，養得太驕縱了些。”

這話薛玉潤不好接，許太后也沒想著讓接話，轉而嘆道：“只是，今兒來跟哀家說的事，卻也有些道理。太皇太后高壽，哀家不先驚擾老人家，這才先招了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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