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抱起小柴犬坐到對面，笑著招呼：“司予航，好久不見呀。”

“哼！”

司予航擺頭到另一側，做無視狀。

見他這態度，今朝擰眉，納悶了會兒，著懷里的小柴犬，自言自語：“瘦了好多呀，要不是我常關注微博，都快認不出來了。”

司予航何其在意型，倔強的腦袋側著，卻不自覺地，抬手將袖子高了些，出刻苦健的痕跡。

“這角度帥了！”

今朝邊夸邊抄起相機，攝影師素養拉滿，半命令道：“你別，現在線很好，我一定要給你拍張人像，對就這樣，下抬高點。”

咔嚓。

拍完，今朝檢視顯示里的照片，太側面打在司予航上，突出了線條的流暢，帶著些影昏眛，很適合做頭像用。

滿意地點點頭：“你要看嗎？”

知名攝影專業高材生，持過大牌廣告片的導演，給自己拍的人照，對司予航還是非常有吸引力的。無他，主要想看自己在專業攝影師鏡頭下的樣子。

司予航低低嗯了聲。

今朝遞過相機，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看到他咧起的角，喝一口茶，問：“怎麼樣，還行吧？”

欣賞好一會兒，司予航才遞回相機，狀若隨意說：“發我。”

今朝：“沒你微信，你加我吧。”

司予航拿起手機才反應過來，計劃好要生氣的，怎麼就說到加微信了呢，想到這兒又放下手機，準備將頭再擺過去。

被今朝一下制止了：“又要哼我了嗎？能不能好好聊天。”

司予航這才擺回來，正視今朝，凝半響，故作冷漠問：“舍得回來了？國外不也好的嗎？”

“我得回來工作呀。”今朝回答，點開微信二維碼舉到他面前。

司予航從善如流，拿手機掃上，不忘質問：“你高中說考D大，和我們一起去京北，為什麼轉頭就去國？”

何止高中，這目標早在初中就種在今朝心里，可臨門一腳，調轉槍頭去了國。

今朝抿，低頭導照片。

一道人影下，隨之傳來椅子拖曳草地的細碎聲，瞥了眼，一雙聯名款球鞋進視野。

突然出現的奚行，拉了把椅子坐在邊上。

他拎手機往桌上一放，恣意散漫地靠著椅背，長抻在草地，不冷不淡看：“說說看，我也好奇。”

作者有話說：

司予航：老大，今朝不好惹。

奚行：誰讓你哼了。

第14章

遠的鳥雀蟬鳴，聲聲耳。

這會兒沒有風，今朝一下覺得傘下沒那麼清涼了，桌邊兩人都看著，似是非要鑿出個答案不可。

腳邊小柴犬熱得吐舌頭，從桌上冰桶撈出冰塊，貓腰喂它冰，就是不看他，篤聲回：“換目標了，發現自己更喜歡攝影。”

“有意思，敢你是上了高考考場才發現自己走錯方向？”

“嗯，差不多。”

今朝貓著腰，看不到奚行表，但能從他聲音聽出對這答案的不屑，不屑到他抻著草地的腳都騰開半步，遠離。

“原來你不喜歡地理科學啊？當年還天天抱個天球儀在那兒研究。”

說話的是司予航，他釋懷得快，雙腳穩穩扎在草地沒有一波瀾，今朝揪了青草碎，垂眸擋著緒，直腰坐起，擺出慣常的笑：“喜歡是會變的。”

司予航琢磨話里的意思，懷疑自己聊的他倆聊的不是同一回事，瞥一眼奚行，收住沒再發問。

奚行撈起桌上手機，眼也不抬刷著信息，冷冷拋了句：“不愧是你，喬今朝。”

桌上三人沒再講話。

今朝通過司予航的好友請求后，給他發去照片，再刷新就看到他秒換新頭像。

點開他朋友圈，逐一翻看，比他微博賬號多出許多私人態，大部分都有思斯影，兩人在評論區互秀恩，偶爾幾條有奚行點贊。

翻到聚會照片，點開放大，今朝只認出奚行與司予航，其他清一男人都是沒見過的面孔，應該是他們京北校友圈的朋友，司予航讀的財大，離得近，經常跑去A大找奚行，對別人學校比自己學校還。

這倆人長軌跡相似，即使有時不同班，也都同在一所學校，比親兄弟還親。畢業后奚行回灣市，司予航也麻利打包一起返程，好在灣市金融圈繁榮，司予航的專業也算學有所用。

草地另一側傳來思斯喊。

“予航！快過來！”

“你狗兒子闖禍了！”

傘下三人齊齊看去，思斯與一個同樣瘦小的工作人員力拉住狗繩，繩的另一端牽了只格兇猛的德牧，撲騰撲騰著要和金架。

“我糙——”司予航立即起，甩了狗繩在桌上，火急火燎奔過去。

今朝也想跟去，但小柴犬嗚嗚地蹭在腳邊，低頭看了眼，抱起小柴犬拔要走。

“你要抱我的狗去哪兒？”奚行掀起眼皮看，聲音很淡，有種被當面打劫的無奈。

今朝詫異：“……你的？”

不是說等一個月都沒人領養嗎？

他翹了下角，點開手機里的領養協議，悠哉悠哉舉到面前，一字一頓聲明：“合法領養，剛辦完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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