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畫往後退幾步，靠在牆角，不斷眨眼睛。

隻有這個房間的門是開著的，宋映雪剛才沒來及扣扣子應該是剛從房間出來。

這是當時離最近的房間。

孤男寡共一室，雙雙衫不整，狗都能猜出裏麵的劇。

楚畫的心像是被人撈出來，使勁擰，好疼！

扶著牆慢慢走回小房間，背靠著門，坐在地上。腦子裏糟糟的。

猜的沒錯，賀立川喜歡的本來就是宋映雪。

當初聽宋士宏說是賀立川讓人來提親，宋家滿心歡喜籌備婚事。不料，婚禮前一天宋映雪跟同學出去爬山失聯。宋家不敢得罪賀立川，更怕答應幫宋家還債的好事落空。

婚禮當天孫眉芳跪在楚畫麵前，求換上婚紗。

楚畫心疼媽媽，換上賀家送來的婚紗，也許是跟宋映雪材差不多，婚禮上的鞋和服穿起來都合。

現在看來，賀立川當初要娶的本就是宋映雪，隻是個替。

那，婚後一個月的溫存，本就是賀立川這個公子哥的一時興起！

楚畫想通了，想了。站起來拿起床上的包包，心灰意冷的從後門走了。

宋家客房。

賀立川起扣好襯衫，書湯哲收起吹風機，“賀總，這兒沒有備用襯衫，回去換吧！”

宴會上不知道哪家小孩玩水槍噴了他一聲，臨時來這兒收拾。

“不然呢？奔？”賀立川套上西裝外套，抬出門往小房間走，擰開門沒看到人，床上的包也沒在。

“小短倒騰快！”

賀立川退回來，順著走廊走到花園，剛才噴他水的小孩兒在那兒往花壇裏噴水。

見他過來嚇的拔要跑，被他一手拽住胳膊，“我又不是鬼，跑什麽？”

小家夥五六歲，長得虎頭虎腦，這會兒著脖子不敢瞅賀立川，哆哆嗦嗦，“可你是管鬼的···”

“管鬼的？”賀立川拎著小孩兒衛帽子，把人提溜起來，“詳細說說。”

小孩兒害怕，臉漲的通紅，拿小眼睛看他，“你先放我下來。”

“你先說。”

小孩兒認輸，聲音小的像蚊子哼，“他們都說你是活閻王，可不就是管鬼的嘛。畫片裏有。”

第一次親耳聽到自己這個外號，賀立川角一扯，哂笑著放下小孩兒，“都誰說的？”

湯哲立刻低頭鼻子，不知道今天誰要倒黴。

“我爸我媽，還有好多叔叔都這麽說！”言無忌，小孩兒可不知道自己正在實力坑爹。

賀立川誇張地點了下頭，皮笑不笑，他頭發，“哦~你爸你媽真有眼，他們什麽名字？”

湯哲扶著額頭，為他爸默哀。

“我爸藍海，我媽李鈴，我爸可厲害了，管很多人，他有很多很多錢！”小孩哥沉浸在對自己爸爸無盡的崇拜之中不能自拔。

賀立川抿著薄，頻頻點頭，挑眉，一副你爸果然厲害的假臉，“藍海，記住了！以後你爸可以不用管那麽多人，多累！”

湯哲替藍海說聲完了，這意思不就是赤的許價錢，秋後算賬！

賀立川隨口問他，“有沒有看到一個姐姐從這兒出去？”

每次有大型聚會回宋家，他都會讓楚畫避開人群，從這邊偏門進出。自己也習慣走這兒。

“是不是一個很白很漂亮的姐姐？像仙！”小孩兒眨著眼睛，一臉稚氣。

賀立川角馬上勾起，蹲下來歪著頭問他，“你覺得那個姐姐好看？”

小孩兒學他的樣子蹲下，也歪著頭，“嗯，比我們班王梅梅還好看！”

沒人知道王梅梅長啥樣。

“王梅梅？班花？”賀立川他臉蛋，“你喜歡？”

“我們班男生都喜歡！”小孩兒著下，若有所思，很快搖頭，“不過我現在不喜歡了。”

“為啥？”

“因為我喜歡上那個仙姐姐了。”小孩兒突然抬起頭，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叔叔，你認識那個姐姐？”

“認識。”賀立川斜他一眼，調整蹲著的姿勢，大長走路管用，蹲著一點也不舒服，“我什麽？再給你一次機會組織語言。”

他叔叔，楚畫姐姐，搞的他像個惦記小姑娘的老變態。

“我知道啦！”小孩兒眼睛一亮，深呼吸，衝口而出，“應該你活閻王叔叔，這個名字真酷！”

湯哲被口水嗆到，暗自罵句，“酷你個兒，不把你爹坑死不算完，真是好大兒！”

賀立川眼皮一耷，手掐住小孩兒下，“笨蛋，哥哥！”

“哥哥，閻王饒命啊！”小孩兒被嚇到，趕雙手合十，瞪著眼睛求饒。

賀立川一鬆手，被小孩兒抓住胳膊，小表猥瑣，“哥哥，你把那個姐姐的電話號碼給我唄，求你了！”

“幹嘛？”

“我想追，等我長大就娶。”

賀立川胳膊一鬆，把小家夥推了個屁墩兒，劍眉一擰，拍拍手起，“嗬，撬牆角從娃娃抓起？那是我老婆，邊兒去！小屁孩兒！”

冷不丁蹦出來個小敵，賀立川心倒是很好。

小家夥爬起來，雙手叉腰，一臉的不服氣，“哼，姐姐喜歡我不喜歡你！”

賀立川下，轉過，挑眉問他，“何以見得？”

“收了我送的花，就是喜歡我！”小孩兒叉腰的小胖手拿下來，換雙手抱臂，這個姿勢比較霸氣，更像競爭勝利者。

“那為什說不喜歡我？”賀立川問。

“因為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很不高興，一定是不喜歡你？”

好吧，賀立川無言以對，擺擺手，“滾蛋！你們全家都得謝謝神仙姐姐。”

不是一句神仙姐姐讓他舒坦，非讓那個藍什麽海的看看活閻王的手段。

這個轉折，湯哲萬萬沒想到。

賀立川轉頭瞥過花壇裏的片的月季，隨手折了一支，在手上，邊走邊揪枝條上的刺。

老周把車開到偏門，回頭瞥到他手上把玩的月季，愣了愣，“大爺，現在上哪兒？”

“上天，你送我去？”賀立川漫不經心的睨他一眼，靠在車座上，懶懶散散，手裏的花枝被他拿手指來回撚。

老周一時把不住這位爺的脈，鬥著膽子回頭問，“回公寓？”

他這兩年多不都一直住在寫字樓頂層的公寓嘛。

“我沒家？沒老婆？”賀立川語氣不耐煩，“你跟你老婆不住一塊兒？”

這····

伴君如伴他媽的虎！

“明白，回家。”老周算是理解古代那些大太監怎麽都變態，得唄。

分泌都整失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