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線偏清脆，一旦音量降下來，就顯得很，像是一指頭在糯米團子上。

所以這句“哥哥”，把宋又川得一個激靈：“別別，客氣了客氣了，你以后在學校直接我全名就行。”

每次倪歌他們哥哥，容嶼的表都像是要殺人。

倪歌笑笑沒說話。

過了會兒，宋又川：“倪倪呀。”

“嗯？”

“你怎麼跟你容嶼哥哥吵架了？”

“……沒吵。”

是單方面嫌他煩。

而他對兒就不屑一顧。

“別騙我，我都看出來了。”宋又川滿跑火車，“吵架怎麼行呢？大家兄弟姐妹一家人，要好好相才對啊。”

“不是……”倪歌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天，憋出句，“是他，我回來之后……他好像一直不太開心。”

“他可能是覺得你把他給忘了，讓他面掃地、傷他自尊吧。”

“……”

“像他那種，連剪個頭發都要被老爹強著去的男人，是很好面子的。”

“……”

“可是，我明明就沒有忘……”倪歌腦子里靈一現，捉住宋又川，“你上次說……他，他是我未婚夫？”

“是啊，之前有生告白，都被他用‘我有未婚妻’做理由，通通推辭掉了呢。”

上次聚餐，長輩們都在，也沒能揪住好好問問。

得到肯定，倪歌的世界簡直五雷轟頂：“我……他……為什麼！為什麼啊？！”

宋又川：“……”

小妹妹看起來好像對這樁婚事非常不滿意的樣子。

“那得說回你走的那年吧……”

倪歌當時剛剛從ICU轉了普通病房，倪爸爸正幫聯系南方的姑姑，挑選適合養病的地方，考慮幫轉院。

就那麼個空檔，病房里不知怎麼，混過去一位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看著小孩，搖頭晃腦，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堆。

“我那時候也還小，記不清容，反正他嘰哩哇啦說了好多。”宋又川憑記憶復述，“但大概意思就是，這小姑娘命不是太好，可家里條件太好了，這個命格不住。如果找個合適的人，合，之后就能平平安安，生活得很好很好。”

震驚的倪歌：“……？？”

這他媽什麼禽算命先生？那時才多大？！

難以置信：“我那時候才九歲啊！”

“不是，你冷靜點，聽我說完。”宋又川很鎮定，“這江湖士說這種胡話，肯定沒人聽的。所以他又說，就算現在不急著……那什麼，找個人先訂婚也行。”

倪歌：“……”

小心地猜測：“然后我爸媽就，非常隨意地，定了容嶼？”

“不是，然后你爸媽就保衛科，把算命先生轟出去了。”

倪歌：“……”

不解：“那為什麼……”

“因為，雖然當時所有大人都沒有當真。”宋又川微頓，認真地轉過來，“但是容嶼當真了。”

倪歌一愣。

“他很認真地跑到你爸媽面前，說……”

——叔叔阿姨。

——我想娶倪倪。

——讓嫁給我，好不好？

第4章 大佬

風帶起辦公室白的窗簾，吹得一室盈盈花香。

倪歌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

“倪倪我回來了！咦……”孟媛躥進學生，見書堆前還蹲著個年，微微一怔，“這是……”

“我是高三的，恰巧路過。”宋又川笑著自我介紹，“我順路，幫你們把書搬過去吧。”

孟媛當然沒意見：“那謝謝學長了！”

等宋又川和們一起把書搬回去，孟媛八卦地問倪歌：“倪倪，你竟然認識宋又川？”

“嗯。”倪歌點點頭，“我們兩家是鄰居。”

“青梅竹馬嗎？太讓人羨慕了吧！”孟媛兩眼亮桃心，“你轉學過來的不知道，我們好多從附中初中部直升上來的生，以前就特別喜歡宋又川和容嶼。”

倪歌意外：“初中？”

“你的關注點真奇怪。”孟媛大笑，“是啊，初中最容易萌心呀，難道你在初中時沒有喜歡的男生嗎？”

倪歌：“……”

這個太難有共同話題了，倪媽媽從小就教育好好學習、別想有的沒的，所以盡管讀初中時母親不在邊，當時最困擾的也只有兩件事：

1、容嶼為什麼不回信，他還活著嗎？

2、明早吃什麼？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

“不過容嶼學長看起來脾氣很不好的樣子，以前有生找他幫忙他都不搭理的，超級高冷。”倪歌不搭腔，孟媛自顧自地道，“而且他邊有黎學姐了……比起他，好像還是宋又川比較好攻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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