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領導？

辦公室？

這兩個詞足夠人聯想出很多富故事。

馬程手一頓，不確定地問：“真的？”

“我騙你有什麽好？”袁敏輕笑聲，收起口紅，“我隻是看你喜歡盛，隨口提一句。”

“……”

“人嘛，哪有不錢，可能隻是覺得你不夠大方罷了。”

……

包廂裏，飯吃到一半。

葉琴電話響了。

“你快回來，你兒吵死個人，我帶不住，也不肯喝，就一個勁兒的哭。”

電話那邊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和小孩的哭聲混在一起，盛坐得近，約能聽到些。

葉琴側捂著手機，低聲音說：“媽，你別總玩手機，你要抱著到走走就不哭了，我這才吃到一半呢……”

“你回不回！反正是你的兒又不是我的！”人的聲音尖銳，音量提高，“你舍得讓哭就別回來，反正我不帶！”

葉琴難得出來玩一趟，不想就回去：“陳躍呢？他今晚不是不加班嗎？我跟他說好了的。”

“他有事出去了，他一個男人賺錢夠辛苦了，你總想讓他帶幹嘛？你又不賺錢，每天就帶個人怎麽這麽多事？”www.x33xs.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你媽要出去玩不管你怪誰！”人似乎轉頭對著那邊罵了一句，聲音漸遠：“回不回隨便你，反正我哄不好，也不會哄！”

說完，掛斷電話。

葉琴麵難看。

給陳躍打了兩個電話過去，可都沒人接。

盛：“要回去嗎？”

葉琴又急又氣，想起孩子就心疼：“不回去能怎麽辦？我婆婆有那麽狠的心，真的會讓我兒一個人哭。”

盛也不好勸：“那趕吃幾口回去吧，孩子可憐。”

“哎，才出來一個多小時，就嚷嚷帶不住，一頓飯都沒吃完，這什麽事啊。”

葉琴氣惱地提起包，跟同學們打完招呼，就匆匆走了。

葉琴一路上催促司機快點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一進門，就聽見兒撕心裂肺的哭聲。

婆婆王秀蘭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可能是覺得孩子吵，還特意把視頻聲音調得很大。

葉琴甩了包衝過去，就見孩子哭得小臉通紅，手一個勁地撓，把臉都撓出了幾個口子。

抱起孩子哄，眼淚一下就湧出來：“寶寶對不起，不哭不哭啊，媽媽回來了，不哭啊……”

“心疼就別出去玩啊，孩子有多難帶自己心裏沒數嗎？”王秀蘭哼聲。

葉琴眼底泛紅，聽到這話，一下就發了：“我又不是每天都出去玩，從懷孕到現在快一年了，我就今天出去了這麽一下，來回不過一個小時，難道這一點自由我都不能有嗎？”

“你聲音那麽大幹嘛？欺負我個老婆子啊！”

王秀蘭噌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不甘示弱：“你吃我兒子的用我兒子的，每天就帶個人，屁事比誰都多，不是這疼就是那疼，一天天矯個屁！”

“你……”

葉琴說不出話，懷裏的孩子還在噎，的眼淚越流越兇。

“除了哭就是哭，賠錢貨還生個賠錢貨，真是晦氣！”

王秀蘭罵完，回房間“砰”一聲把門甩上，嚇得孩子抖一激靈。

葉琴氣得渾發抖，一腳踢翻腳邊的矮凳。

能忍婆婆看不起，但誰能忍自己的孩子被人這麽說？

葉琴抹掉眼淚，回房間一邊給孩子喂，一邊給陳躍打電話。

可打過去一個兩個三個，一直沒人接。

葉琴眼睛紅腫，拿著手機怔然，孩子睡了，也累了，可睡不著。

生活怎麽就變這樣了呢？

委曲求全，一地，婆婆刻薄，老公時不時失蹤。

完全是一團糟。

……

飯局散後，有人提議去唱歌，盛以要寫論文為由說要先回家，不參加下一場。

剛出包廂，被馬程堵個正著。

“盛，我送你回家吧，我正好也不想去唱歌。”

盛擰眉往旁邊站：“你不是喝了酒？我不用你送，這打車很方便。”

“這點酒不礙事，我平常一斤白酒都不在話下。”馬程說著，想去提盛的包，“來，我來幫你提，我車就停在……”

“真的不用。”

盛躲開，皺眉道：“我對你沒意思，麻煩你跟我保持距離。”

同學一場，說的客氣。

其實盛想說的是，滾遠點，莫挨老娘！

馬程手撈個空，也不生氣，笑得猥瑣：“現在還早，要不我帶你去萬古城買個包，怎麽樣？”

盛眼底劃過一嫌惡，語氣重了幾分：“上次的話不用我再重複吧？麻煩讓開。”

馬程麵上不顯，心底嗤然。

裝什麽高潔？公司領導照樣，不過是錢不到位罷了。

“你看你還不好意思，”馬程嘻皮笑臉道：“我知道你是嫌我出手不闊綽，走，今天想怎麽買怎麽買，我全程買單，隻要你喜歡！”

去你的全程買單，當是什麽人？

盛麵完全冷下來，拿出手機：“你再糾纏我就報警了。”

“哎別！”

馬程想起上次被警察帶走，雖然沒把他怎麽樣，但錄口供接教育也夠他喝一壺的。

他上手去搶盛的手機：“都是老同學，你看你報什麽警，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盛下意識連連往後退，突然撞到一人。

悉的冷香跟悉的冷調聲音一並落下。

“瘋狗纏人今天算是見著了。”

一句話懟得馬程臉大變，他看過去——

男人高長，高出他大半個頭，麵部弧線鋒利冷傲，帶著上位者的十足迫。

馬程的氣勢頓時矮了大截。

但在神麵前，怎麽也不能輸了麵子，他梗著脖子囂：“你誰啊，多管閑事！”

陸繹琛眼底一片冷，薄輕掀：“我的名字你也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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