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胡說八道。”蔣莞有些心虛的反駁著，說完就要馬上騎車走。

顧冉沒有攔，只說：“我覺得你有點可憐。”

蔣莞頓住，目冷下來：“我說了，你別胡說八道。”

“你喜歡為哥喜歡的很純粹，但可惜了。”顧冉聳了聳肩：“偏偏他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你。”

“我是可以和他隨便玩玩的人，你不是。”

蔣莞攥著自行車把的手用力到關節泛白，臉也一樣。

下頜線條繃得的，倔強冷笑：“誰喜歡他。”

就算顧冉句句說的是事實又如何，自己不會承認。

更何況能和男生隨便玩玩算是什麼了不起的事麼？顧冉憑什麼說的甚至有點洋洋得意的樣子？就好像完全不是他們那個世界里的人。

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

如果只是找個人‘玩玩’談的游戲，那謝為可以，顧冉可以，自己也可以。

蔣莞心里憋著氣，蹬車的力道更大。

從網吧到家里需要穿過兩條胡同，經年失修連路燈都沒有，但已經習慣到閉著眼睛都能走，并不擔心路況問題。

大概一里地，胡同出口的微就是一中西門。

快到大路，蔣莞這才放慢了速度——甭管心里多憋氣，絕不拿命開玩笑。

不過也幸虧如此，那狹小的胡同口竟然有人放鐵鏈子做埋伏，自行車的前被絆著一個踉蹌，蔣莞要不是騎得慢了，整個人絕對會被甩飛出去。

饒是如此，也在毫無防備的況下摔了個狗吃屎，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時，前面圍了幾個人影。

蔣莞把破的手心藏在背后，目直視堵在前面的生。

穿著一中的校服確實陌生臉孔，對著自己微笑著，目很冷。

“故意的？”蔣莞直接問：“想干什麼？”

“帶著一堆人在這兒圍你能干什麼？我們可是費了點勁才通你的回家路線呢。”生笑嘻嘻的：“就別裝傻了。”

蔣莞看著后拿著鐵鏈子的幾個男生，有嚼口香糖吐泡泡的，有把頭發染花花綠綠的……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不像好學生。

“你帶人想打我？”輕輕挑眉：“我們認識？”

“認識不認識的重要麼？”生腳下踩滅了煙頭，逐步近：“你自己得罪誰了你不知道？”

這個作仿佛什麼暗號，后的人都圍了上來。

“你們剛才說話的時候我報警了！對話一直都被110錄音著呢。”蔣莞立刻說：“你別以為胡同口沒有監控就能打人，街對面的路燈上有。”

聞言，有幾個裝腔作勢的人就面一變。

“沐姐，真的假的？”領頭生旁邊甚至有人忍不住問，聲音惴惴：“你之前跟我們說這兒沒有監控的……”

“閉！”生的氣勢全被破壞了，氣的狠狠的扇了問話的人一掌：“說什麼你信什麼？你白癡啊？！”

話音未落，胡同外面卻響起一陣警笛聲。

由遠而近，聲音越來越清脆，那每個人都異常悉的聲音先是開水澆下來一樣，頃刻讓這個小胡同沸騰了——

“真的是警笛聲？我沒聽錯吧？”

“怎麼可能聽錯，誰都聽到了，真的報警了！”

“警察出警會這麼快麼？”

“怎麼不會？學校附近就是長安分局。”

“不行不行，我不干了，我可不能被捉到！”

“我也是，我爸非得打死我不，我得趕跑……”

到底還都是十七八歲的年輕學生，就算能聚在一起耀武揚威的霸凌別人，但真遇到涉及犯法，哪個不怕被帶去警局問話？

警笛聲音響了不過一分鐘，眼前的五六個人頓時做鳥散，包括那個很神氣的沐姐，也嚇得臉蒼白。

蔣莞怔在原地，直到那清脆響亮的警笛聲戛然而止，才驀然沖出去——

視野有一道清瘦的影‘唰’的越過快步走遠，像是偶然路過這個胡同口的路人，面無表。

一眼就認出來是賀聞朝。

這個時間早就下了晚自習了，一中西門鎖著，門口三三兩兩的小攤零散著賣點小吃，一點也不熱鬧。

要不是如此，剛剛那群人也不會這麼大膽的公然找麻煩。

所以在這一片灰撲撲的沉寂景里，賀聞朝的側影顯得特別亮眼，讓人無法忽視掉。

蔣莞秀眉輕蹙，有點想不通了。

本沒報警，剛才那些話不過是為了找機會逃故意編出來的。

不可能有警車來，又是怎麼有警笛聲的呢？

誰這麼配合的幫了一把……賀聞朝麼？

第9章 鈴鐺響

蔣莞不是個遇到事會憋在肚子里自己想的格，況且這件事再怎麼想不去問就得不到答案，所以直接去問了。

第二天下課，走到賀聞朝的桌子旁邊，見他前面的位置沒人就坐了下來，眼地看著他：“昨天是不是你幫我的？”

他們之間的疑似集除了昨晚就沒別的了，所以蔣莞開門見山地問。

賀聞朝也不是個說話含糊不清的人，見過來問了，就淡淡道：“舉手之勞。”

簡單的四個字，擺明了沒有任何想攬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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