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賭氣。

坦誠，謝靈凌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很渣。但是真的不想談什麼。或許這個時候比起談，當個炮友會更加利索。男人和人之間每一段因為一時新鮮，到最后傷的人總是人。謝靈凌早已經疲力盡。

招惹于晁是事實，可這種事一個掌拍不響。

臨走時，謝靈凌禮貌地很于晁道別：“那什麼，我先走了。”

“我送你。”于晁說著大步走來。

“不用。”

于晁已經站在謝靈凌的面前，他居高臨下看著，朗的面容看起來十分冷峻。

他們兩個人對視著，像是一對鬧脾氣的小。

謝靈凌說：“真不用送，我出門打個車就行。”

于晁開口：“如果我一定要送你呢？”

謝靈凌嘆一口氣，有些無奈：“那你就很不識趣。”

“識趣能當飯吃嗎？”于晁看起來有幾分霸道，“我偏不識趣。”

第10章

于晁一直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謝靈凌簡直是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于晁說：“我就是想要送你回去。”

謝靈凌點點頭：“行吧，隨便你。”

倒是真的沒有料到于晁這個人會那麼難對付，開始后悔自己昨晚的沖。不想讓于晁送的一點原因是真不想麻煩他，尤其他昨晚又一夜沒睡，這個地方就那麼一點距離，打個車的確方便的。

兩人一前一后下了樓，氣氛有些微妙。

上車之后于晁問去哪兒，謝靈凌報了自己花店的位置。他沒有多想什麼，發了車直接上路。

一路上兩個人自然沒有什麼話可說。

謝靈凌下意識看了眼于晁，他的側臉線條朗且分明，自然地抿著，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生人勿進的意思。

謝靈凌想起，他們在高中那會兒還是前后桌時，于晁一直不是說話的人，上課時他認真專注，可一到下課人就會不見。多數時候于晁的課桌下面都會踩著一個籃球，上熱氣騰騰的。他好像特別打球。

他們只做了一個學期的前后桌，關系都還沒有熱絡，高三的時候就分班了。

于晁那時候在班級里就已經算是比較出挑的長相了，尤其他個子高，總能讓人在人群中第一眼注意到他。幾次籃球賽過后，他更是了年級段矚目的焦點。

謝靈凌甚至被迫給于晁傳了幾次小紙條，是其他孩子傳過來的。好幾次謝靈凌埋頭思考，忽然一張小紙條遞給，弄得有些反。有一次謝靈凌實在忍無可忍，把紙條扔在于晁的桌子上擰著眉說：“能不能讓那些慕你的同學別把紙條傳給我？真的很煩。”

于晁當時忽然被一通指責，一臉郁悶地說：“抱歉。”

剛道完歉，他站了起來，嚴肅地說：“麻煩別再給我傳紙條了，再傳我直接給老師。”

其實那會兒于晁也反那些紙條，都是隨手一扔看都沒看。

許是他長得高大，已經變聲的聲線也低沉，幾個字從他里說出來倒是有震懾力。

謝靈凌沒有想到于晁會這麼不給人面子，還以為他都是來者不拒。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于晁就開始暗了嗎？

謝靈凌從小到大沒有暗過什麼異，無法做到同。

對而言，十一年的暗充其量就是一個數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一年大約就是四千多天。

并沒有太大的意義。

不多時，于晁已經將車停在了花店門口。這不是于晁第一次來這家花店門口，甚至可以說是門路。

花店的名字“花非花”，是謝靈凌在三個月前開的。店門口的墻上刷了紅的油漆，白的木質門，布置得十分小清新，也非常適合打卡拍照。

謝靈凌下了車，于晁對道了一聲：“再見。”

但謝靈凌并沒有說話，已經開始苦惱，覺得于晁一定是個難纏的人。

*

然而那天以后，謝靈凌和于晁之間沒有集。以為的“難纏”，也并沒有纏著。這倒是讓謝靈凌松了一口氣。可莫名的，竟然也會期待再見到他的影。

可他們兩個人的際圈本來就不同，若不是因為同學聚會將他們兩個人再次聯系到一起，恐怕在這小縣城里會很難面。

果然，整整半個月時間過去，他們沒有再見過。

不久之后就是農歷新年，今年農歷新年在二月初，恰好二月十四的人節在元宵節這一天。

每年的人節都是花店生意最好的時候，謝靈凌人節前幾天就開始忙活。二月十四的那天一大早開始忙活，生意還算不錯。唯一不太好的，是今天天氣不太好。

上午幾乎下了一上午的雨，好在下午雨停，但路面上還是漉漉的。

開花店這件事其實是謝靈凌圓了自己年時的一個夢想罷了。高三力最大的時候，謝靈凌天幻想著自己長大以后要在街角開一家花店，天真地以為這樣就可以每天看到各種各樣好看的鮮花，每天都被浪漫和好包圍。

但開了這家花店之后謝靈凌才算是明白，什麼做理想很滿，現實很骨。

不能否認的是，現在的確有點逃避現實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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