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沈如年就想起了余媽媽的話，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趙淵，陛下長得這麼好看又是好人，只要乖乖聽陛下的就可以了。

趙淵聽了卻是哂笑一聲，好人？他長這麼大聽過辱聽過謾罵聽過憎惡恨他的話，卻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好，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可端詳良久，說的句句都不似假話。

竟真是個憨傻的。

“你分得清什麼是好壞？”

沈如年乖乖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陛下分得清，我只要聽陛下的就好了。”

以前都聽余媽媽的現在就聽陛下的，準沒錯。

呵呵，真是個馬屁比常福還會拍馬屁，以為這麼一兩句奉承的好話他就會當真了？

沈如年或許是忘了自己只穿個肚兜兜，作有些大被子又了下來，趙淵看著在外頭的上還印著他的指痕，眼底閃過一的暗。

不僅會拍馬屁，還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人，他突然又覺得方才的定論下的太早了。

或許不是憨傻，而是在裝瘋賣傻。

擰著眉收回了目，“你沒有做夢，你的脖子是朕掐的。”

沈如年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手上有些發疼的地方，原來昨天那種難的窒息不是吃撐了啊。

還不等想明白就聽見趙淵啞著嗓子的繼續道：“朕若是讓你去死你也聽？”

這句聽懂了，但徹底的陷了迷茫，那些死的不是壞人嗎？不是壞人為什麼也要死？

見不說話一副為難又癡傻的樣子，趙淵沒來由的有些煩躁，他的心覺得自己的醒來可能與有些關系。

可他從小多疑從不相信任何人，對于這個憑空出現還看著目的不純的人更是覺得可疑。

若心懷叵測就不得不防，若不是心懷叵測那就是真蠢。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弱者和蠢蛋，剛好把這兩樣都給占了。

但現在還不能死，還有點用。

趙淵本就沒打算聽到的回答，就收回了打量的目懶得再與多說話，半瞇著毫不留的下命令：“下去，離朕遠點。”

陛下的問題太難了沈如年回答不上來，只能乖乖的點頭，然后抱著被子從趙淵的上邁著小步子往外垮。

也不知道是因為的腳步的太小還是被被子拖累了，只見細白的腳丫子一確實是過去了但沒能站穩，便直直地跌坐在了趙淵的上。

趙淵寒著臉看著只裹了前面卻忘了后一片白皙的后背，尤其是此刻還跌坐在他的上，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正有些蠢蠢。

他眉頭越發的擰，趙淵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今日皺眉的次數多。

偏偏干了壞事的當事人一點做錯事的自覺都沒有，還回頭沖著趙淵可憐的道：“陛下，我過不去。”

趙淵即將失控的怒氣瞬間消散了，呵，原來是個真傻子。

然后撇開眼沉默的屈膝，讓抱著被子爬了出去。

沈如年下了床回頭沖著趙淵彎了彎眼，脆生生的道：“多謝陛下。”

就知道陛下是個好人不會真的要殺的，就和余媽媽生氣時說要把丟山上喂老虎是一樣的，才不怕陛下呢。

等到下了床自有宮進殿帶去屏風后頭梳洗穿戴。

又過了一會外面就有太監通報國師來了。

常福激的引著國師往殿走，“國師真乃神人也，昨夜沈姑娘沖喜今兒一早陛下就醒了，方才太皇太后被橫著送回慈寧宮去了。”

國師明顯臉上也是滿面喜，沖喜確實是他最后的辦法了，盡人事知天命趙淵到底能不能醒只能看上蒼是否憐憫，好在他終究是賭贏了。

殿沈如年正在乖巧的坐著由宮替挽髻梳頭，而床上的趙淵正閉著眼躺著。

常福以為他是發了一通邪火又有些不舒服的躺回去休息了，就小步的到床邊輕聲的道，“陛下，國師來了。”

沒有人回應。

常福又大著膽子的提高聲音喊了一遍，“陛下，國師來給您請安了。”

可還是沒有回應。

常福瞪大了眼陷了驚恐，“陛下？”

這回終于有人回他了，說話的卻是梳好頭正在快樂吃點心的沈如年，“常公公，陛下睡覺了。”

常福：……？？？

信你個鬼，這睡得是哪門子的覺啊，陛下分明是又發病了！

常福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方才一早上都是他在做夢不？

第9章

好在趙淵這次發病的時間并不長，到了傍晚時分就醒了。

高呂榮哪里都沒去一整日都守在乾清宮，一見他醒了就摒退所有宮人到了殿。

他修道這些年跟著師父學過些醫，他為趙淵把了脈又看了面，才起回話，“陛下今日覺如何？”

“不像之前那般的毒火噬心，可依舊無法控制這怪病的發作時間。”

高呂榮臉跟著凝重起來，“陛下的脈象依舊紊，臣的藥只能治標不治，但請陛下放心，這些日子臣日夜翻閱古籍，相信很快就能尋得方為陛下治次怪病。”

趙淵看著他沒有說話，沉默良久道了聲：“師父。”

高呂榮站著的形有些輕晃，他沒有答應而是將腦袋更加的往下低了低，“陛下不可，自您登基以后你我便是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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