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微已經勸了有一周。

梁音夜是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看好這個綜藝。

無奈地扯扯，“我再想想，想好了跟你說。

明天還是先去拍那個廣告嗎？”

“對，桃桃去接你。今天累壞了吧？早點睡。一個獎而已，一次失敗不代表永遠會失敗，你還年輕，我們有的是機會，不差這一次。”

嗯了聲，“我知道，我沒有在想它。”

“那就好，快睡吧，好好休息下，晚安寶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聽唐微在哄接綜藝時無意間喊了聲“肆肆”的緣故，梁音夜這一晚并沒能睡個好覺，而且幾乎稱得上是糟糕——做了一整夜的夢。

夜里，床上的人容姣好，卻蹙著眉。

——夢見了幾年前，有個人喊自己“肆肆”的某個場景。

那道聲音太近了，近得就在耳邊。可是當想去捉時，卻無論如何也捉不到，再努力，捉到的都是一場空。

天還未破曉，突然從夢中驚醒，驚坐而起。

緩了好久，才用力又急促地呼吸著，平復著那心悸。

“肆肆……肆肆。”

梁音夜閉上了眼，面有些白。

-

桃桃一早就來接。

做夢驚醒后，又睡了會，但是睡眠質量都不是很好，一上車梁音夜就開始閉目養神。

桃桃應該是在跟唐微發微信通事，一邊忙一邊和梁音夜聊：“夜夜，那個綜藝你真不想去嗎？我看還不錯，而且唐姐執著的。”

“還沒想好。”

“你有什麼顧慮呀？”

梁音夜想了想，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人太多了。”

桃桃：“……”

想了想，好像還確實。

一共有八個嘉賓，拍攝途中還會有飛行嘉賓，人確實多。

在唐微的叮囑代下，桃桃著頭皮稀釋這個問題：“其實也還好，夜夜你在圈里待了這麼久，覺到時候都會是你認識的人，這麼一想是不是就還好？”

梁音夜懶懶睜眸看一眼，有幾分懶怠，似乎在說在開什麼玩笑。

“你幾乎沒上過什麼綜藝，這次不妨就去玩玩，說不定你很有綜藝呢？”

梁音夜：“……”

這回連話都不說了，只用一種荒謬的眼神看著桃桃。

桃桃噎了噎，好吧，確實有點……荒謬。

輕咳一聲，又說：“主要是那邊的導演很積極在爭取你，已經來了三次了，前兩次你都在拍戲所以唐姐都推了，這次正好你休息，所以唐姐才會考慮。人家都三顧茅廬了，咱也不忍心拒絕你說對不？而且人家這麼喜歡你，到時候肯定會罩著我們的，所以肯定很好拍！輕輕松松錄完走人！”

梁音夜有些好笑。

將墨鏡推上去，示意勿擾，自己要補眠了。

桃桃自閉麥。

積極爭取到此被迫結束。

車子停在目的地，梁音夜推開車門下車，和工作人員一起徑直往里走。

忽然間，好像意識到什麼一般，思考著什麼，腳步也下意識地慢了下來。

同時，有一行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梁音夜輕抿。

沒想到在這里也會遇見他。

好像，一回到申城，就自被他包圍了一般，到都會是他的氣息。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這幾年才很回申城吧。

家雖在申城，但就連那個房子，也是前兩個月才買的。

梁音夜戴著帽子和口罩，微低了頭，快步與那行人肩而過，連頭都沒有抬。

很快走進去，聞晏旁邊的人注意力卻還停留在上。

走得太快，沒有停下來打招呼，再一轉眼就已經看不了人影，速度快得那人還有點懵，開始不確定起來，懷疑地問：“那人是梁老師……吧？”

聞晏似乎被他這反應取悅到，亦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狹長的眼里染上星點笑意。他略頷首笑了下，“是。”

那人更加凌了，怎麼從聞導這語氣里聽出了幾分縱容和無奈。

——就好像是在說自家闖了禍的那調皮孩子一樣。

可是這兩人，不是分道很久了嗎？

聞晏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下袖口，在出門要上車之際，若有似無地往離開的方向瞥去一眼。

跑得很快，躲得明顯，一點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白疼了。

那邊，桃桃等上了樓才和梁音夜小聲嘀咕：“也不知道聞導來這做什麼。”

梁音夜神如常：“他來了嗎？我都沒看到。”

桃桃：“……”

/

這個廣告一直拍到晚上八點多才結束。

今天的事忙完，明天也沒什麼安排，不用早起，所以梁音夜想帶他們去吃個宵夜。

坐在車上，他們熱火朝天地商量著要去吃哪家。

幾推翻后，桃桃提議：“我知道最近有一家新開的火鍋店，還火，要不去那吃？”

芋芋眼前一亮，與對著信息：“我也聽說過！槐河路那家是不是？”

梁音夜全程只聽著，不發表意見。吃什麼都好，不太挑。

而且也許久沒回申城了，不太清楚這些。

到店里剛點完餐，的電話很適時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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