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晉棠棠，是他無法帶來福出門才讓孔景雇來的，也是他無法拒絕的一個人。

他怎麼可能會等過來。

秦愈對著對話框，半天沒敲出一個字來，被孔景的話敲打了一瞬——他好像是在等過來。

這無疑是個事實。

應該回復是嗎？

半晌，秦愈認真敲字：【說來福太臟了。】

孔景皺眉，又恍然，所以他的理由僅僅只是因為晉棠棠說來福臟了，所以才洗澡的？

【邏輯應該是這樣，你想讓看干凈的來福？】

秦愈眉目舒展：【對。】

這才是答案。

孔景眉一挑，這答案確實合理，但真的如此嗎，他只是想讓晉棠棠看洗干凈的來福嗎？

他又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總是進步。

孔景思索半天，試探著問：【秦愈，你看，今天我就因為意外沒告訴你請假的事，要不我把聯系方式給你？】

你自己去聊。他打著這樣的主意。

現如今有一個完的人擺在面前，孔景當然要把握機會，而且可是花了錢的，雖然花的不是他的錢。

秦愈想也不想拒絕：【不可以！】

大概是怕孔景先斬后奏，他抗拒萬分，不忘用嘆號。

孔景無奈：【好吧。】

秦愈這才放心。

他還沒做好和別人流的準備，和一個沒說過幾句話的“陌生人”，即使很好。

至，現在還不可以。

-

晉棠棠請完假后，時間十分充裕。

不過綜藝拍了好幾季，只來得及看幾期，但里面的東西也足夠看很久了。

晉棠棠看到新奇的辯題就記錄下來，也會把正反方的一些論點幾個字總結。

總而言之，他們都是學習的對象。

文玥見癡迷，調侃：“我覺吧，學校應該開一個辯論專業，你不應該上畜牧專業的，畜牧的你都會。”

“沒錯。”關筱竹捧著西瓜，十分贊同。

最近的專業課上，晉棠棠就跟百科全書似的，老師當著全班人的面夸了好多次，不用說，期末必定高分。

晉棠棠頭也不抬，“辯論是我現在的興趣。”

認真道：“而畜牧是我未來的職業。”

爺爺養了一輩子的家禽，晉棠棠也和鴨魚鵝打了這麼多年的道，對自己的未來是規劃清晰的。

如果沒有意外，畢業就會回家鄉養。

“你要回去繼承上千只鵝嗎？”文玥眨眼，對上次郵寄的鵝的味道記憶猶新，“我一定捧場。”

晉棠棠點頭，“可能吧。”

俏皮道：“說不定養豬呢，現在養鵪鶉啊的也很多。”

時間一晃而過，周末下午，晉棠棠帶著自己的筆記去了社團的活教室。

這次到的早，還沒人來。

晉棠棠干脆將筆記本放在邊上，教室隔壁就是洗手間，便去了洗手間。

“不知道學姐們到了沒。”

曾曉瑩說著推開門，“怎麼一個人都沒？”

何韻從后進來，一眼看到靠窗桌上的書本，“也不是，教室里好像有人來過。”

兩人走過去，曾曉瑩遲疑，“好像是晉棠棠的本子。”

前兩次辯題討論的時候，晉棠棠都有帶這個本子出過場，所以印象比較深。

“人不在。”何韻低聲。

曾曉瑩嗯了聲，找了個最中間的位置，一般這個位置最容易被注意到。

沒看到何韻在旁邊，一扭頭，發現正在翻晉棠棠的筆記本，頓時一驚。

“你……”曾曉瑩放低聲音，“這樣看不好吧？”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何韻回，“我就看看今天要說什麼，不干什麼。你看著點門口。”

曾曉瑩心怦怦跳，總覺這像是考試作弊。

看晉棠棠今天說什麼，那待會兒針對起來不就容易了嗎？這樣似乎不好。

何韻迅速翻過幾頁，看到了上次討論過的晉棠棠說過的，果斷翻到后面。

只是——

下一頁辯題怎麼是“前任婚禮到底要不要去”？

何韻不信邪地翻向下一頁，這回辯題變了“上人工智能算不算”……

這都什麼鬼啊。

何韻往后翻了好幾頁，辯題千奇百怪，不是這次的“熊孩子該不該打”。

“有人來了！”

曾曉瑩小心翼翼提醒。

何韻深吸一口氣，合上筆記本，沒有窺到的快樂，反而覺被噎了好大一口。

晉棠棠從門外進來，察覺兩人的視線。

曾曉瑩雖然什麼都沒干，但一對上就心虛，只低著頭。

晉棠棠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發現筆記本被過了，臨走時筆是規規矩矩在封面上的。

現在是歪斜的。

這會在后排，視線來回在兩人上掃。

何韻一想起剛才看到的奇怪辯題，就咬牙切齒，面上還要微笑，“晉棠棠，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好呀。”晉棠棠靠在椅子上。

又慢條斯理地開口：“剛才有人翻過我筆記本嗎？”

何韻笑：“沒有哎，我沒看到。”

晉棠棠咦了聲：“那我放在筆記本上的一頭發怎麼不見了，電視劇里都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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