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也沒空多想,立即跟上了謝羨予的步子。
梧桐軒。
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跑進來通傳:“老爺。”
三爺正在榻上小憩,兩個俏的小丫鬟一前一后的幫他肩捶,好不愜意。
這小丫鬟驚擾了他,他不耐煩的罵道:“混賬東西!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小丫鬟慌忙道:“是大公子來了,說要見老爺。”
三爺當即臉一變,一個翻從榻上坐起來,推開面前礙事的俏丫鬟,瞪著眼睛:“你說誰來了?”
“是大公子。”小丫鬟再次重復一遍:“已經在門口了。”
三爺慌的連聲道:“快快快,請進來。”
三房在謝家一直是明的,謝羨予是長房嫡子,又是謝氏的宗子,那份地位和三老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往常也沒有什麼集的。
可他今日卻親自尋來,三爺沒由來的驚出了一冷汗,半點不敢怠慢。
不多時,謝羨予闊步走進了花廳,三爺還親自迎了上去,笑呵呵的問:“羨兒怎麼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人準備準備。”
謝羨予拱手行禮:“三叔客氣了,我只稍坐就走,不必備茶。”
三爺頓時冷汗涔涔,看來不是什麼好事。
“那是為何事而來?”
謝羨予淡聲道:“今日我去太明湖,聽說了一樁丑事。”
“什麼丑事?”
“說是謝家的姑娘竊,鬧的人盡皆知,謝家是清流世家,謝家的兒也該做閨秀典范,這種事鬧出來未免難看,也損了謝家的名聲,還請三叔往后好生教導,以免再犯。”
三爺一張老臉登時漲的通紅,氣的險些不上氣,回頭就瞪著剛剛趕來的三夫人:“誰東西了?”
三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原本還想將此事瞞過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竟直接鬧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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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面前來了。
三夫人臉難看:“老爺,這件事……”
三爺這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要是其他的庶東西,三夫人早就把人收拾一頓然后來告狀了。
三爺氣的要命,卻還是強撐著面,對謝羨予愧的道:“此事我會上心的,往后定不會再那丫頭出去丟人現眼。”
謝羨予拱手:“有勞三叔了。”
他掃一眼三夫人,轉離去,并未停留。
眼看著謝羨予已經離開,三爺才怒喝一聲:“來人,去把六姑娘來!”
立馬有人去請,謝秀云膽戰心驚的進來:“爹……”
三爺一掌甩在臉上:“丟人現眼的東西!你還敢喊我爹?我恨不能打死你去!”
謝秀云被扇的摔在地上,捂著臉不服氣的哭著:“爹,都是杏兒的,栽贓我……”
“你還敢!”三爺又一掌扇下去。
三爺這火氣本不住,這事兒竟然鬧到讓謝羨予來敲打他,他好歹是長輩,就被這個不的兒拖累的老臉都丟了!
三夫人連忙去護著:“老爺別打了,秀云已經知錯了!”
三爺氣的指著們的鼻子大罵:“我當初就不該娶你,事不足敗事有余,只會給我丟臉!謝秀云從今日起不許再出門一步,什麼春日宴踏春宴,這副德行能嫁得出去就不錯了,就關在家里不許任何人探看,好好磨磨的子!”
“爹!”
謝秀云哭鬧著,卻無濟于事,三爺拂袖而去,兩個婆子也沖出來將謝秀云直接
給拖了回去,關進房里,上了鎖。
-
婉若原本以為這次的事得罪了謝秀云,多半又要想方設法的報復,沒曾想,卻得知被關閉的消息。
“說是三老爺知道了,當即暴怒,教訓了六姑娘一頓就給關閉了,誰也不讓探看,三夫人求都沒用。”素月道。
婉若有些疑:“三爺竟還管這些小事?”
三老爺向來不管事的,整日就是喝酒作樂,和丫鬟們廝混。
“誰知道呢?大概是覺得太丟人了吧。”
婉若稍稍松了一口氣,這樣也好,省得謝秀云又找事了,總算也有了一件順心事。
素月猶豫著道:“姑娘,快酉時了。”
婉若抿了抿:“我知道了。”
將剛剛做好的藥囊拿出來,遞給了素月:“你出府去給我買幾樣藥材回來,順便去一趟蓬萊客棧,將這個送給林晗。”
“是。”
婉若便起,前往松鶴園,照例是從花園里繞了一圈,進假山之中的幽僻小徑里,進松鶴園。
這一路上都在想著,到底要怎樣才能把阿謹接出謝家,安頓下來呢?
可想了一路,也還是沒有想到穩妥的法子。
許家族人全都虎視眈眈,而謝府之外,又實在找不到任何人能幫忙。
一路思索著,竟很快就到了松鶴園了。
“表姑娘來了,里面請,公子在水榭書房等您呢。”
婉若點點頭,走了進去。
謝羨予正好抱著一臺琴從耳房出來,放在了矮幾上,見來便示意坐下:“今日就先學琴。”
婉若目瞪口呆,他來真的啊?
婉若還想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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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我想了想覺自己好像沒有彈琴的天賦……”
謝羨予睨著:“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坐下。”
婉若只好老實的坐下。
謝羨予站在后,彎腰,右手在琴弦上,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先學指法,抹、挑、勾、剔、擘、托、打、摘。”
他手指修長,指節分明,隨意撥琴弦,便發出錚錚琴音。
卻心不在焉,不知是不是他靠的太近,覺得耳發麻。
“你試試。”
“啊?”愣了一下,試什麼?
他轉頭看,大概是離得近,讓有種他眼里全是的錯覺。
他大概看出眼里的茫然,又重新示范了一次:“這是抹。”
婉若立刻回神,著頭皮在琴弦上抹了一下,發出了尖銳的噪音。
臉登時通紅,覺自己糟蹋了好琴,心虛的轉頭看他:“然后呢。”
他看著漸漸漲紅的臉頰,順著那抹紅暈看到紅彤彤的小耳朵。
他眸幽深了幾分,手指在琴弦上挑了一下:“這是挑。”
婉若又試了一次,古琴發出了尖銳鳴。
咽了咽口水,強掩尷尬。
“你用力不對,要這樣。”他又示范一次,看到耳朵更紅了,像蘋果,想咬。
再試一次,古琴好像斷氣了,發出一聲細碎的嗚咽。
有些不耐煩了,賭氣的道:“不想學了,我手疼。”
他卻難得的沒有異議,反而靠近,眼神幽若:“那就不學了。”
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已經發燙,清潤的眸子已經漸漸被念填滿,這樣的謝羨予,在床上見過無數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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