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外法醫？」方野問。

「是的，省醫科大學有一所法醫教研室，他們設備很好，技也好，我和那邊合作過。有一次我調查一樁吸毒致死案，我隊里的人懷疑是毒友殺的，我不信這個結論，把送到那邊重新鑒定，最後得出結論，這個人以前吸食Ａ毒品，那天吸食Ｂ毒品，兩種毒品的致死劑量不同，他吸太多把自己弄死了，我救了一個差點被判刑的人，然後被分了，『擅自行、不服從命令』真是草包們維護面子的好借口呀！」

說到這裏，陶月月的語氣著一憤懣。

「呃……」方野無話可說，「那就去找外援吧，咱們現在有充分的自由，沒人會說你擅自行。」

「幫我抬！」陶月月繫上袋。

把袋搬到方野那輛吉普車上，兩人便趕往省醫科大學。

通過剛剛陶月月說的事，方野覺得上還是有一浩然正氣的，為求真相不顧一切，可能馬叔就是看中這一點吧。

「討論一下這個案子吧！」方野提議。

陶月月歪在副駕駛座上，回答：「不討論，我自己想。」

「合作神。」

「你配合我就合作神，我破的案比你多。」

「魯迅先生說過，人生中的所有問題，都是合作的問題。」

陶月月鄙視地說：「那句話是心理學家阿德勒說的，我的天，真無知！沒讀過多書，就給自己套個漢人設，這就是你的套路吧？」

方野作了一個無奈的表，這小姑娘有多難相，「我至知道這句話，說明我不那麼無知。」

「越解釋越可笑，你下次能不能穿一件乾淨的服，一子狗臭味。」

方野徹底無語，這時遇上紅燈，旁邊的一輛車裏，一個小男孩沖陶月月比劃手中的玩槍，掏出自己的警槍來得瑟，小男孩出羨慕的表，趕扯著大人的服他過來看。

「哎哎，別玩警槍！」方野覺像在喝止一名頑。

「這把是假的啦！」陶月月在手上揚了揚，然後拍拍后腰，「真的放在這裏！」

「我的天，你有多奇葩！？」

「這是為了防止犯罪分子奪槍，我的獨家專利，不許剽竊。」

「我不會被奪槍，因為我從來不帶。」

「那你靠什麼威懾罪犯？」

「拳頭！」

「哦哦……酒駕是要坐牢的，要不換我開吧？」

「你每天是不是絞盡腦想這些損人的話？累嗎？」

「你才絞盡腦，我用大腦百分之一的存就能把你殺得無完。」

方野氣得想笑，「你知道你的言行有多稚，你的心理年齡一定在十歲以下吧？」

「哦？說不過就拿年齡人？草包們都是無師自通嘛！」

「大人不跟小孩計較。」

「又來！」陶月月一臉奚落地別開頭，懶得再理他。

把車開進醫科大學，陶月月方野把袋拿上，方野說：「不用給你朋友先打電話？」

「不用，白天肯定在。」

來到試驗樓的頂層，陶月月一扇門，進門是一間試驗室，桌上放著染片機、顯微鏡、水機等專業材，幾個穿白大褂正在講笑話。

其中一個戴黑邊眼鏡的妹子笑得前仰後合，笑的間隙手去拿起桌上的苓膏來吃，苓膏旁邊就是一個盛放化學藥劑的燒杯。

方野心想，也夠心大的。

陶月月打聲招呼，「大白天的就這麼開心？」

「陶月月！？」眼鏡妹開心地奔過來，對陶月月又摟又抱，「想起來來看我了？這位是……」

眼鏡妹的視線落在方野上，白皙的臉頰一下子紅，下意識地理了理鬢角的頭髮，兩手有點張地抱在前。

這反應，搞得方野有點不知所措，他自我介紹了一下，眼鏡妹說：「哦，我嬰寧，是這兒的博士生，也兼職接一些解剖的工作。」

方野旁是一條風淋通道，後面是解剖室，寬敞明亮的解剖室一塵不染，並排放著兩臺不鏽鋼解剖床，牆是工臺和盥洗池，他稱讚道：「設備不錯！」

「那是當然嘍！」嬰寧的臉上再次浮現紅暈，「我們的件是經過警方認證的，技也可以絕對放心。」

「除了收費貴沒病。」陶月月吐槽。

「哪裏貴了？」嬰寧揮起抗議的小拳頭，「我們都不敷出了，說話要講良心哦！」

「好好，我錯了，帶『禮』給你了哦！」陶月月抓住的手笑道。

「去裏面拆『禮』吧！」

嬰寧兩人套上鞋，來到解剖室中，一人一副手套，打開袋看見破碎的塊時，嬰寧的眼神好像在說「哇」，方野很確定那是驚喜的表。

「昨天發生的，死者……」陶月月把死者的信息代了一遍。

嬰寧一邊聽著一邊低頭檢查，說：「可憐的阿姨……我們今天比較閑，晚上就可以出結果。」

「那就晚上見，順便請你吃飯。」陶月月說。

嬰寧把陶月月拽到旁邊，小聲問：「這位狂野的帥哥也去嗎？」

「花癡病又犯了？」陶月月笑著了一下的額頭。

「哎嘿嘿，我在這兒除了又接不到活人，當然得抓住機會嘍……他是單嗎？」嬰寧把聲音得更低。

「我幫你問就是了，接不到活人，外面那幾個不是？」

「我說的是活著的帥哥……」扭頭窺一眼，「好帥呀，你看他廓完的下，還有犀利的眼神，這才是真正的警察嘛！」

陶月月苦笑，「你這審我就不多評價了，晚上我把他帶去。」

「好耶，你喲！」嬰寧親昵地擁抱了一下陶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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