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我瞬間不淡定了,連忙問他西丘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一背著手向四周看了看,接著轉把門關上后,這才嘆了口氣把西丘當年的原委給說了出來。
這西丘其實是西城郊區的一個小山丘,原本默默無聞不過兩年前發生的一次事,徹底震驚了倒斗界。
兩年前,有人在西丘上發現了兩猶如在沙漠裏暴曬了半年的乾,這件事當時震驚了,當警方封鎖西丘調查了半個月以後卻突然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取證,只是說這西丘下面有座西漢墓,那兩個人是盜墓賊被墓中機關所害。之後就草草將後續工作結尾,並對墓中的取證過程忌諱莫深。
當倒斗界的龍頭江家,專門去趟西丘勘測回來后只是說了句玄武拒然後就沒了音訊,但是這玄武拒和朱雀低飛,青龍嫉主以及白虎銜並稱為四大兇,這四個兇隨便出來一個都是足以坑殺無數土夫子的存在,埋在那種地方的人,要麼是聽信半桶水的風水先生,要麼是得罪上面被賜死之後埋進這種兇意讓墓中苦主永世不得迴!
從那以後,西丘就為了四大龍頭的明文區,甚至連方都對它忌諱莫深。
當龍一說完后,孫峰已經被這些神神叨叨的話語給震驚了,只有我捧著下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畢竟連龍一都對這個墓忌諱莫深,那我一個剛走出大學沒幾天的大學生豈不是更加沒戲?
不過這時我想起了姚九指對我說過的話,說我一生刑克至親好友,雖然這件事和我沒太大的關係,但我總覺是我克了他們,而且我這一生朋友不多,於於理都不能放任他們不管。
想到這,我釋然了,我對龍一說我要出去一趟,相信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你們這些娃娃呀,就是重些所謂的兄弟義,行了,你去吧。」龍一擺了擺手,一個人略帶疲倦的走到了後院。
接著我讓孫峰迴家,結果他搖了搖頭,說什麼也不願意,於是也就沒再勉強他。
我坐著孫峰的車一路直奔西丘而去,結果在國道上被一輛黑平治給攔了下來,我正疑是誰呢,就看見車窗搖下從裏面出了張胖臉,正是金大發。
「小哥,發現斗都不上弟兄,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金大發咧著笑道。
我擺了擺手,說我們要去西丘,不想牽連到他。
「瞧你說的,我可是盯著西丘好久了,但是九爺一直不同意我去,這次我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小哥你可得全我呀,再說了,你們兩個人空著倆爪子就過去,像話嗎?」說著,金大發從後拎出一個大黑包拍了拍,從裏面掏出一包糯米,幾黑驢蹄子,還有手電筒甚至是炸藥。
雖然不知道前者有什麼用,不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畢竟金大發有經驗,這時候也容不得我逞強。
見我答應了,金大發興的挫了手,方向盤一抹就開車帶路去了。
孫峰這會都有些迷糊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初,初三,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呀?你可得小心呀,最近嚴打。」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心裏一片苦,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想安安靜靜的當一個大學生,和常人一樣,但是自從爺爺為了我離家出走的那一天,我就沒得選了。
孫峰見狀也不再多說,我頭倚在車窗上,看著建築越來越稀,最終窗外兩邊滿是荒野,看起來格外有些凄涼。
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子停靠在了路邊,我下車向四周看去,路邊遠仍是一片荒野,從天邊刮來的風沒了遮攔,猶如刀子一樣刮在人的臉上,分外的疼。
「小哥,在哪呢!」金大發背著包沖著一指去,我看過去發現遠確實有個小山包,只是也太不起眼了。
「玄武拒就是這樣,以前我來過一次,山形態嶙峋,頂上圓圓的猶如殼,一座支脈向東延猶如烏的頭部,西部山仟細猶如尾,遠遠看著彷彿是一個趴著的大烏,但是其既沒有護砂來撐其四足,護其生氣,也沒有水源來環繞山,活其格局。要知道玄武屬於水位,而這附近雖然不能說是赤地千里但是稍微大一點的水源都一個沒有,而且山沒有護砂這又地平原無法蘊養生氣,這玄武就猶如龍游淺灘虎落平。」
一向不起眼的金大發,這時卻說出了一大串讓我有些雲里霧裏的話語,不過順著他說的方向看過去,我發現這小山丘確實像是一隻趴著的大烏。
「呵呵,這地方邪門著呢,等下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金大發吐出一口煙笑道。
我問他為什麼知道邪門還跟著我一起來,看你也不像是缺錢的主。
「嘿嘿,錢這東西誰都不嫌多,而且當年張爺待我不薄,於於理我都不能看著你一個人來呀。」張大發笑著遞給了我一支煙,然後指了指孫峰道:
「其實今天也是龍老爺子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的,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相言深,因為原本老一代人進墓的時候,一個人進去取東西,一個人在上面接,有很多人貪心大作,把東西接上來后,就不管下面的人了,想把東西獨吞,甚至有兒子坑老子的事發生,不過最後你知道是怎麼解決的嗎?」
我搖了搖頭,不過卻被話語中的冷漠給震撼了,為了錢,兒子居然敢坑殺老子,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人心比鬼更可怕,更莫測。
「辦法很簡單,那就是換老子在上面接東西,兒子下去貨,從此這類事再沒發生過。」
我一拍腦袋發現還真是,畢竟虎毒還不食子呢。
「不過張爺和九爺當年卻是一個例外」金大發話峰一轉:「他倆就從來沒有因為錢紅過臉,真的是說比親兄弟還親,尤其是龍老爺子,那一直是把張爺當兒子看的,所以小哥,你和龍老爺子接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你在他心裏恐怕和孫子沒什麼區別。」
金大發這一番話讓我好了不,再黑暗的地方始終也有一縷,只是沒想到龍一和我爺爺的淵源這麼深,早先心裏還有些氣他,如今想起只有一些愧疚了,想想也是,任何一個掌柜都不會對學徒如此盡心儘力,想必能讓他如此的,也只能是那一特殊的懷吧。
幾個人都懷著心事,一路上也格外沉默,就連一向善談的金大發此時神也變的非常嚴肅了。
趟著及膝的荒草,我們越來越接近西丘,當接近它了以後,可以看得出,別的地方的土地都是黃的,只有那座山是紅的,而且捻一點地上的泥土放到鼻子邊一嗅,從裏面出的不是那種略帶芳香的土腥味,而是猶如腐一般的腥臭,略微一甚至能出一些紅水出來。
看到這一幕,我不有些疑,問孫峰為什麼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上來。
孫峰撓了撓頭道:「之前來的地方全是荒野,不能烤火,只有這一座小山丘,所以我們才選到這來了。」
看到山腳下的燒烤架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當走到半山腰的那個口時,金大發趴在地上把頭進去嗅了嗅道:「這口看來是當年那兩個土夫子留下的,年頭很長,裏面的空氣也很清新,我和小哥下去,外面留一個人,準備上來時拉我們。」
見狀我便讓孫峰留在外面,我畢竟有天印護,孫峰這時也沒有再堅持,點頭就答應了下來。
此時天已到黃昏,金大發不敢在墨跡,看著黑黝黝的口他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喃喃自語道:「金弟子金大發求祖師爺曹候保佑!」
我看著他那型不由眼皮一跳,沒想到他居然是金校尉,只是這型外表毫不像呀!
金大發站起來,從背包掏出一隻鴿子,只是被悶的有些焉了。
「下面的空氣不是沒問題嗎,你還用鴿子幹嘛?」我看著他把繩子栓到鴿子上不由好奇道。
「別的地方沒什麼,主要是西丘這地方太邪乎,萬一有隻粽子在下面侯著我們呢,小心駛得萬年船。」金大發把鴿子扔下去后扭頭笑道。
因為鴿子翅膀羽被裁剪了,所以撲騰了幾下就掉了下去,我點了點頭,經過這些天,我也知道粽子指得就是墓里的殭邪,而粽子指的就是沒什麼威脅的乾。
過了幾分鐘,金大發把繩子提上來后,發現鴿子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他從背包里掏出一捆繩子和兩手電筒,把繩子在外面固定好后,裏叼著一手電筒就順著繩子爬了下去。
「三兒,下去小心些,不要人沒找到,把自己賠了進去。」
看著憂心忡忡的孫峰我示意沒事,隨後告訴他如果我們在下面拉繩子,那麼就要把我們提上去,見他答應后,我才叼著手電筒一點一點的往下爬。
不得不說,從上面順著繩子往下爬還真是一件苦力活,沒多久我就到手掌心一陣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到了下面還沒來得及打量周圍,一臉凝重的金大發就湊過來對我低聲道。
「小哥,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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