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是同桌,反正自從高二開始,放了學他們也一直在一起打拳,每天的時間有一大半都和他在一起。可沒想到蘇茉會因為嫉妒應碎在學校造的謠,更沒想到應碎就這麼轉學了,一點都沒告訴他。
最讓他想發瘋的是,邊有了新的同桌,一個模樣比他還好看的男生。
應碎聽到顧周起的話,清秀的眉頭驟然鎖起,“你說什麼?”
應碎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畢竟,他們同桌兩年,顧周起的對象談了不下五個,甚至最開始和做同桌的時候互看不順眼,幾乎是跟死對頭一樣。
“我說什麼還重要嗎?”顧周起低著頭苦笑了一聲,渾上下難掩落寞。
他好像,還沒學會怎麼正確地喜歡一個人,就把他喜歡的人弄丟了。
“這幾天先不練了,過幾天我再找你。”顧周起轉,離開了拳擊臺。
應碎鎖著的眉仍為松開,用牙咬開綁帶,了拳擊手套,里還罵著,“瘋了吧這家伙。”
陸京堯站在自家的臺上,看著手里面從應碎那里奪過來的南京煊赫門出神。
他把香煙放在自己的手里轉著,思考著一個問題。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上課睡覺不聽講,會煙喝酒打架的,對什麼都抱以可有可無態度的人。
同樣也是一個擁有善心,講義氣,且努力活著的人。
好矛盾的一個人。
陸京堯的目又看向臺邊上靠著那把傘,那把差錯到他手里的傘,那天他在車里看到的畫面再次浮在腦海中。
“碎。”陸京堯喃喃開口,他的瞳漆黑,狹長銳利的眼微瞇起,思索緣故。
何以冠之如此的名字。
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響起了電話聲。
陸京堯從臺走進客廳,拿起手機接了電話,懶散地靠在沙發上,和電話那頭的母親祝采青通話。
“京堯,學校要開學了嗎?”
陸京堯勾著冷笑了一聲,語氣有些譏諷,“開學已經一周了。”
電話那頭的祝采青顯然尷尬了一下,又換了個話題,“哦,這樣啊,好的。一個人在那里住得習慣嗎?”
“習慣。”
“京堯,你確定不考慮一下出國嗎,媽媽記得你在的那個中學往年績都不是拔尖,或者你轉到私立高中也行啊。”
“您不是答應我了嗎,只要我在學校保持第一,您就不會來管我,至于我想讀哪個高中,以及我想讀哪個大學,那是我自己的事。”陸京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祝采青沉默了一會。
“行吧,都依著你。明天來一下媽媽這兒,我有東西給你。”
“行。”
“那沒事的話,我先掛了,我還在醫院。”
“嗯。”
說完以后,陸京堯就掛了電話。
手機被他扔在了一旁。他看著剛剛被他放在桌上的那包煙,直起腰,長臂一,拿起了煙,撕開包裝,從里面拿起一,夾在指尖。另一只手打開茶幾下面的屜,翻出了一個打火機,點了火,再把打火機扔回屜。
練地吸了一口。
這天晚上,陸京堯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了自己十二歲的時候,比他大六歲的哥哥陸京禮因為嚨卡住了一顆堅果,滿臉漲得通紅。陸京堯嚇得給剛剛走了兩分鐘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哥哥的況,讓他們回來。
結果他們只是讓陸京堯給陸京禮倒杯水,再給他拍拍后背。
他們的父母,一個急著回研究所理急故障,一個醫院里的病人出現了況,急著回醫院。
總之都很急,只有孩子的事不急。
他們都沒有重視陸京禮的況,都以為只是尋常的噎著,喝口水拍拍背就能解決的事。
直到陸京堯看著自己的哥哥從掙扎到漸漸沒了靜。
等到120救護車來的時候,已經窒息而死。
陸京堯在這場噩夢中出了冷汗,幾乎就要醒了。
就在這時,夢境一轉,鵝大雪鋪天而落,他坐在湖邊長椅發著呆。
一個戴著鴨舌帽同他年紀差不多的生走到他面前,問他,“傻了嗎?下這麼大的雪坐在這。”
生的鴨舌帽得很低,陸京堯沒能看清的臉。
“我沒有傘給你,但是我有一顆棒棒糖。”
說著,生手腕戴著兩發繩的手朝他攤開,掌心是一棒棒糖。
“拿著。”
第10章
周六,早上七點又是一場暴雨,應碎的手機上都收到了兩條暴雨預警。不得不將自己的行程往后延一延。
應碎看著窗外的雨洗刷著玻璃,將窗外的街景布上一片霧蒙蒙的灰白。淅淅瀝瀝的雨聲掩蓋了整個空的家,環繞著應碎,讓無可逃遁。
應碎癱坐在沙發上,等著驟雨停歇,心里面多有點著急,畢竟今天和醫院約好了時間要去看書眠的。
等待間,的視線突然落在茶幾上的那個塑料袋,里面裝的是陸京堯給買的藥。昨天被顧周起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有些煩躁,回來以后把東西放在桌上也就沒什麼心思管了,洗了澡就睡了。
如今看它這麼孤零零地躺在茶幾上,應碎倒是覺得有點對不起陸京堯的一片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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