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黎念有點頭暈，說話語速都慢了不，但已經是三人中比較清醒的那個了。

夏雨萱醉得路都走不穩，許倒是還能走直線，就是臉紅的像燒起來一樣，跟說話要重複好幾遍。

黎念把倆送上車，“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火鍋店找校園卡。”

時間還不算太晚，最起碼這條街還有很多大學生沒吃完玩完，黎念找到火鍋店，這時候還在店裏的都在喝酒玩遊戲，倒是沒什麽人在吃東西了。

找到老板，“您好，我在這裏丟了張校園卡。”

老板正在算賬單，聞言手往角落一指，“京師大的對吧？我給你同校同學了，就那桌，你去找吧。”

順著他指的方向找過去，那桌人已經全都喝趴下了，黎念在旁邊茫然地站了會兒，不知道該問誰，正踟躕著，旁邊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虛虛著的校園卡。

黎念怔怔地著，對這隻手很悉，知道他虎口那道很淺的傷疤是怎麽來的，知道它握著獎杯時手背會繃起明顯的筋骨。

孩呆站了好一會兒，遞出去的校園卡一直沒被接走，路柏川抬起頭，指尖夾著那張校園卡晃了晃，“不是你的？”

旁邊喝暈了的高軒醉呼呼地靠過來，大著舌頭喊，“我的，是我的！”

嫌棄地將人推開，路柏川低罵一聲，“滾蛋。”

一酒氣，難聞死了。

說好的是為他奪冠慶祝，結果一群人喝得昏天黑地，想到待會兒還得把這些醉鬼送回學校就煩得很。

黎念略顯遲鈍的大腦總算反應過來，低垂著頭，完全回避他的眼神，匆匆把校園卡接過去，“是我的，謝謝。”

路柏川懶懶“嗯”了聲，算是回應，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低頭發消息。

消息發完，發現剛剛拿校園卡的生似乎沒走遠，停在距他兩三米的另一桌前。

他的角度隻能看到的背影，長發順地披在肩後，再往下就是一截被掐出來的細腰。

漫不經心地垂下頭去，拍拍高軒肩膀，“起來，該回學校了。”

幾乎是同時，黎念也說話了。

“這裏不能吸煙。”

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讓麵前正吞雲吐霧的男生聽到，那男生臉上表錯愕，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麽？”

他還以為是來問他要聯係方式的。

黎念又重複了一遍，“不能吸煙。”

到底是有點醉了，有些衝，空氣中彌漫著明顯的煙味，讓心煩躁。

“他聞不了煙味。”

這句聲音很輕，更像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下意識呢喃。

但路柏川聽到了。

他略微詫異地瞇了下眼，不知怎的，覺得口中的“他”是指自己。

運員是不能吸煙的，但路柏川不止是不吸煙，連煙味都聞不慣，周圍朋友都知道他這個病，從不在他麵前吸煙，不過在公共場合，免不了會吸一些二手煙。

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

黎念沒有回頭，還盯著那個吸煙的男生，男生正發著愣，被同伴推了兩下，回過神來連忙把煙滅了。

“不好意思啊。”

他一手掐煙一手拿手機，“能不能加個聯係方式？”

黎念搖搖頭，走出了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