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親的手掌將一張小臉捧著，迫使看向，攥的好疼，小姑娘再忍不住讓淚水留下來，害怕，害怕這樣的母親。

“阿娘，疼——你攥的我疼——”

可，害怕還在繼續。母親的眼里也滿是淚，絕而狠厲的對說：“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所有的痛苦都是因為你，你的出現毀了我一生，若有一日，我死了，也是因為你，”母親咬牙切齒的罵，最后將甩去一旁時，又丟下一句：“你，怎麼不去死。”

‘啊’的一聲，容溫從夢中驚醒，口中含糊不清的喊著：“不是我，不是我——阿娘——”坐起，意識到自己適才是在夢中，可那緒來的太過強烈，抑制不住的嗚嗚哭出了聲。

葉一急忙點了燈，看著自家姑娘將自己蜷一團，在那里啜泣，的抖著如同傷的貓兒，葉一輕輕拍著纖薄的背，口中輕喃：“姑娘不怕，都過去了——過去了。”

可只有容溫知道，過不去。

永遠都過不去。

若母親還活著，終有一日或許有解，可若死了，這一生都過不去。直到現在，依舊不明白母親的話是何意。

為何那般恨自己的兒？

容溫哭了好大一會兒，最后用了碗安神湯，靠在葉一的懷里睡著了。葉一輕輕拍著的手臂，漆黑的眼眸里滿是心疼。

似在姑娘十歲那年吧，生的糯米團子似的小姑娘就像是變了個人，對誰都排斥，那段時日，巍巍的將自己關起來，與誰都不說話，只坐在的小書案前寫手札，也是自那以后，姑娘的子就倔起來，不管對了錯了，都特別有理。

還有了酒癮。

——

翌日一早，容溫就連早膳都是在老夫人的靜安堂里用的，醒來的早，洗漱后就去了靜安堂，還把老夫人給驚著了，以為遇到什麼事了呢。

午時的時候，灰塵天幕又落了雪，前幾日堆在花叢間的雪兒還未化盡，就又鋪天蓋地的來了，容溫不愿回凈音院，陪著老夫人用過午膳后還賴著不愿走。

老夫人倚在躺椅上，容溫就坐在旁，在火爐上烤了柑橘給老夫人吃，一邊剝著一邊隨口問：“祖母，您覺得我娘還活著嗎。”

老夫人看著，眉目間綴滿的笑意并未因著的話而淡去，想了想：“既是了無音訊，便是還活著吧。”

老夫人目悠遠，轉了話鋒：“你娘，自八歲那年就養在我膝下，是個好孩子。”

容溫：“那我娘如何？在我印象中，與父親總是隔三差五的吵架，”頓了頓，握住老夫人的手：“祖母，我若在您面前說我娘的不好，您會生氣嗎？”

老夫人被這認真的模樣逗笑：“你盡管說，我也想知道些你娘在揚州的事。”

容溫就大著膽子說了：“我娘與父親常常吵架，我有時會很可憐父親，因為阿娘總是將所有錯事都怨在父親上，有次，就連院中的樹上有鳥筑了巢，阿娘也是將父親罵了一通，說父親為何會招鳥。”

老夫人的笑容依舊在，只是淺了些，極為溫的問容溫：“那，待你好嗎？”

容溫剝柑橘的手微怔，隨后輕笑道：“好。阿娘待我是極好的。”話說的簡短，也未像適才一樣舉例，老夫人是何等聰慧之人，能瞧出來。

握住容溫的手，似是極為心疼：“孩子，你阿娘許是嫁去了遠，又與你父親不合，才會如此，不必在意。”

說完，老夫人又好似想到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小名是我給你起的。”

提起小名，自從母親不見后，就沒人再喚過的小名了。

老夫人溫聲喚：“阿梵。”

容溫聽母親提起過，梵為佛家語，意為溫文爾雅，嫻靜大方，不過，母親未與說過，的小名是外祖母給起的，印象中，母親不止從未回過上京，也鮮在面前提起外祖母。

容溫：“日后，祖母能喚我小名嗎？我喜歡這個名字。”

老夫人如同老小孩一般笑著應。祖孫二人的笑聲時不時從屋傳出，常嬤嬤走進屋道：“老夫人，二公子來了。”

老夫人聞言，臉上笑意更甚：“觀南來了，讓他進來。”

作者有話說：

鵝討饒日常：花一，你輕點；好葉一，給一丟丟酒喝；某人……n+1次求饒

7 ☪ 第 7 章

◎是個好名字。◎

顧慕一襲墨圓領襕衫，腰間佩戴的依舊是那塊鶴紋白玉，他步伐沉穩走來，老夫人目始終瞧著他，的這位孫子至中書令，是他們顧家百年來仕途走的最高的一位，在上京城人人稱贊，溫潤如玉顧家二郎。

“孫兒給祖母請安。”顧慕嗓音清冽，神溫和，噙著淡淡的笑意。

老夫人抬手示意他走近：“聽你母親說，明兒員才休沐，今兒怎得空過來了？”

顧慕坐在老夫人側，與容溫一左一右，神從容回著祖母的話：“孫兒有錯，讓祖母掛心，未盡晚輩之孝。”

老夫人握著容溫的手，對顧慕撇了撇：“瞧瞧，我還未說他呢，就已經把話給我堵回來了。”話雖這樣說，老夫人對這位孫子滿意的眼里都樂開了花。

顧慕態度倒是懇切：“祖母訓導，孫兒耳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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