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弱弱的小姑娘靠著洗手間外面的墻壁等著秦霜。
耳朵里戴著耳機,跟手機對面的人通話:“說了不用來了,來了也不見。”
孟歌嗷嗷的:“渣!見忘友!追男朋友就不能見我了嗎?好歹我也想了你這麼多天啊啊啊!再者說,咱這啥關系?你萬一找的男朋友對你不好呢,總得讓娘家人看看過過眼吧!”
小姑娘眉眼略,呵了一聲:“娘家早沒人了……”
“那我不是嗎?”
“唔,你是后娘家里的。”開了句玩笑,顧北風突然覺得面前的氣場不對,一抬眼,看到封晴過來了,不是太想理會,跟孟歌說了句,“有事,先這樣。”
通話中斷,顧北風也沒摘耳機,估計著秦霜有可能上大,顧北風就把剛剛下載的游戲打開了玩。
消消樂的聲音很大,但手速也快,玩得不亦樂乎,滿屏只能聽見送分的節奏聲,很是熱鬧。
“顧北風,你怎麼會在這里?”封晴上前,不聲盯著顧北風道,“是江野帶你來的?今天玉府,是他包的場?”
語氣咄咄人,明顯來者不善。
顧北風:……
有些人,真的好吵啊,為什麼總是記吃不記打呢?
手中的游戲玩完一局,抬眼,懶洋洋看著封晴:“有事?”
封晴一愣,臉難看:“裝什麼傻?剛剛我說的話,你是一個字都沒聽?!江野出豪門,從來最重禮儀,也不知道你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能讓他把你隨時帶在邊?!”
而最讓封晴忍無可忍的是……憑什麼,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賤丫頭,居然真的能救了江野,還敢朝著臉上甩掌?
找死!
“怎麼回事?江隊不是把玉府都包了嗎?怎麼還有人能進來找茬?”秦霜從洗手間出來,皺眉看著封晴說道,“封醫生,又是你。”
然后也沒等封晴說話,轉頭跟顧顧北風抱怨:“玉府最近不知道怎麼做事的,隨隨便便就放人進來……”
這話簡直是比面打臉還疼!
封晴知道這是在說自己,臉難看,差點氣炸。
“無關之人,不用理會。”顧北風沒理封晴,說道,“回去吧,還要接著吃飯。”
“行。不過我看你剛剛喝的全是酸……這樣不行,你小小年紀正長的時候,胃要喝壞了可是大事。”秦霜嘮嘮叨叨,顧北風無奈,“秦霜姐姐,我知道了,會注意的。”
“這還差不多……”
兩人邊走邊聊的聲音漸近漸遠,誰都沒管在后氣得臉綠的封晴。
前臺那邊的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震驚看著:“唔,不是吧?這,江都居然還有人敢不給封醫生面子?”
封晴一向心高氣傲,醫好,出好……人設什麼的也都立得高高的,但今天,真就崩了一大半。
有人也跟著幸災樂禍……畢竟醫學界也有爬高踩低,并非人人都善良,大度。
封晴握了拳頭,冷冷看著孩離開的背影,眼神沉郁難當……上次的耳,這次的辱,一定都會讓這個該死的人付出代價!
緩緩吸一口氣,又姿態高雅的重新走回去,裝作很大度的樣子說道:“走吧,換個地方,江爺包場,有重要客人,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字里行間,倒是又找回了一些面子。
江爺,是江都權力的最中心人,封晴既然這樣說了,那這次晚宴,就換了地方吃。
玉府,貴賓間一群人倒是熱熱鬧鬧的吃著飯,完全不被樓下的事打擾。
飯后,宋天等人回赤狐小隊總部,小姑娘撅屁爬車,跟著江野回青山莊園,江野看著那笨笨的樣子,無奈的很。
也沒說什麼,一把拎了的脖子,拽到車上,又俯過去幫系了安全帶,說道:“沒吃多東西,酸倒是喝了不,你到底是吃飯,還是喝?”
那麼涼的酸,喝了一肚子,能有營養嗎?
怪不得不長個。
“唔,我也吃飽了呀!”小姑娘乖乖巧巧的說,在江野面前,慣來都會裝。
江野也懶得揭穿:“以后每天只許喝一瓶。”
“啊!為什麼?一瓶,有點啊!”小姑娘苦著臉,嘀咕著道,“酸好好喝的。”
再見到梁煙已經是三年后,那晚林望受邀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席間見到梁煙,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他終究沒忍住,攔住梁煙去路。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晚宴的主辦方同他介紹,說:“林總,這位是梁小姐,她最近剛剛回國,您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林望看著梁煙,良久,輕笑了聲,同對方說:“不,我和梁小姐過去有些交情。”他說完,重又看向梁煙,眼底含笑,又添一句,“只不知梁小姐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梁煙:“……”那晚結束以后,回去的路上,朋友私下問林望,“哥,你真認識梁煙?聽人說她性格很冷漠,不太好相處的。圈子里追她的富家公子不少,誰也沒在她那里討到過好臉色。”林望沒有回答,他盯著窗外走神,手搭在車窗沿上,任由指間的煙灰燃盡。他沒有說的是,他和梁煙何止是認識。那些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梁煙。林望這一生只愛過梁煙一個,因為曾經擁有過她,他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傳聞薄爺的隱婚妻子丑陋不堪,連書都沒讀過就嫁過去了。“守好本分,十年后離婚。”醉酒的男人甩下協議,把她抱在懷里,低喃其他女人的名字。顧念嗤笑一聲,心里有其他人最好,不然她還不答應呢!所有人盼著他們離婚,“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薄爺?”離婚后……醫學界大佬、著名鋼琴家、黑客大佬、皇室公主、財經界大佬、頂級運動員……竟然都是那個薄爺的前妻!眾人越扒越心驚,薄爺是眼睛被糊住了嗎,那麼好的老婆都放跑?而薄爺每晚苦苦在門口跪下,“老婆,我想和你生二胎!”
叢嘉沒想到會和林沉聯姻。 記憶裏,林沉是清冷板正的尖子生,永遠寡言,沉默。叢嘉對他最深刻的記憶,是那年轉學前夜,他站在漫天飛雪裏,對自己淡淡地說:“再見,叢嘉。” 結婚後,兩人互不干涉,直到一場車禍的來臨。 醫生說林沉的記憶回到了八年前,叢嘉掐指一算,正是高中林沉轉學後的那一年。 失憶後的林沉變得不一樣了。 叢嘉與他對視,他錯開眼睛。 叢嘉拉他胳膊,他手臂僵硬。 叢嘉給他喂粥,他耳根發紅。 除了那晚。 叢嘉和緋聞對象交談,夜晚回到家,林沉像失憶前那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等她。 昏暗的燈光下,他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門邊親吻。 叢嘉被吻得雙腿發軟,頭腦發暈,好不容易纔將他推開,卻聽到他問:“……是哪裏不對麼?” 他神色淡淡,耳根卻紅得滴血,垂着眼,安靜了許久,才說:“我沒吻過別人,你教教我吧。” 他聲音低下去:“我會好好學,你別找別人,行嗎?” ~ 叢嘉一直盼望着林沉恢復記憶,按照他們從前約定的時間和她離婚。 直到那天她整理房間時,無意中看到林沉高中時的日記 【2010年11月13日 離開前,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我真蠢】 在那些你不知道的年月裏,我一個人,偷偷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