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一雙眸子沉了沉,端起面前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真的就是真的,難不還有假的?”
陸斯年沉默了下,說道:“其實好,很你。”
戰北寒撲哧嘲諷一笑。
嗎?
沒覺得!
一旁的韓永澤湊過來嬉笑道:“真離啊?
恭喜我們戰總離苦海,甩掉南家那些吸鬼。
我們戰總人帥多金,要啥樣的人沒有?
來來來,兄弟我陪你喝三杯。
不過,說真的,就是可惜以后再也吃不到親手為你做的飯菜。”
五年來,南喬一直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即便他們是婚,但一日三餐都是親手做的。
下廚五年,戰北寒一口未,早飯和午飯全進了韓永澤的肚子。
陸斯年剜了韓永澤一眼,手里的酒杯重重放在茶幾上。
“北寒,喬喬是個好人,你不珍惜,會有人珍惜的。”
這話讓戰北寒眉頭鎖,他扯了扯襯領口,角輕扯,一雙濃墨一般的眸子帶著打量。
“好人?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就盯上了?
斯年,我不要的人,你們兄弟倆也不嫌臟?”
陸斯年眸子沉了沉,一旁的韓永澤看氣氛突然變得張起來,趕打趣道:“別為了一個人傷了兄弟誼。
來來來,繼續喝酒。”
陸斯年沉默,沒再說話。
……
第二天一早,南喬發燒了。
頭疼得厲害,自己吃了冒藥,出門前化了淡妝,穿了一件白襯,下半穿了一條黑九分,腳上穿著一雙黑漆皮平底小皮鞋,一頭濃的黑發被扎低丸子頭。
高一六五,材纖瘦勻稱,長相不化妝的時溫大氣,稍微一化妝,整個人就是張揚妖艷的,走到人群中一眼就能吸引人的目。
九點整來到民政局,提前了號,坐在等候區等著該出現的人。
結婚登記口一個人都沒有,倒是離婚登記口都在排隊。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眼看工作人員要下班了,別說戰北寒人了,連他的影子都沒看見。
無奈,南喬給戰北寒打去電話。
但很快,電話就被掛斷。
南喬知道他忙,猶豫一下又撥打了一遍。
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最后,南喬給戰北寒的助理沈巖打過去電話。
戰北寒辦公室,沈巖站在辦公桌前后背發涼。
沈巖口袋里的手機傳來嗡嗡嗡的震聲。
剛才南小姐來電話,總裁毫不猶豫關掉手機。
不用多想都知道,手機是因誰而震。
戰北寒提醒道:“手機……”
沈巖著頭皮一笑,掏出手機恨不得將它丟掉。
燙手,太燙手了。
“戰總,是、是南小姐。”
“接……”
沈巖戰戰兢兢劃過接聽鍵,順便打開免提。
“南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兒嗎?”
“你好沈助理,在忙嗎,我給戰總打電話沒接,我們早上約好的。”
沈巖抬眸看戰北寒冷冷的眸子都快結霜了,他強裝鎮定道:“南小姐,戰總在開會。”
“好的,我知道了,麻煩你轉告他,我在民政局等他。”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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