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許京淮出去接了通電話,貝斯手低商開口:“我覺京淮哥比你哥好相。”
梁京州連連點頭,“許家老爺子家教嚴,喜歡有禮貌有涵養的孩子,不像我家散養式教育。”他和父親觀念不合,吐槽起自家毫不留,“我們家就是一暴發戶,和正苗紅的許家不能比,我哥能和許京淮為好朋友算是攀高枝。”
貝斯手彎手肘撞了下溫凝,“凝凝能不能別總這麼冷淡,上點心。”
溫凝手拄下,專心看杯子的尾酒,沒懂貝斯手的意思,轉回頭問:“什麼?”
“豪門吶,你沒聽梁京州說,京淮哥家可不僅是豪那麼簡單。”
溫凝扭回頭,又去看那杯紅佳人,不輕不重地說:“不是只為了嫁人繁衍,也不是每個人都想嫁豪門,請你摘掉這種有眼鏡。”
貝斯手吃癟語塞。
梁京州連拍貝斯手兩掌,“活該。”
一掌打貝斯手的偏見,另一掌打他的愚鈍,一起排練這麼久還不了解溫凝的個。
溫凝很像只小刺猬,平時以的肚皮示人,看著糯糯的很好欺負,實際一旦原則,馬上出后背的刺,扎起人毫不留。
貝斯手自罰兩杯酒向溫凝道歉。
樂隊三位哥哥平時都對溫凝十分照顧,明白貝斯手只是商低,實際無壞心,而且也沒留面地懟了回去,日后還要一起演出,犯不著為這點小破壞友誼。
溫凝倒滿一杯酒,和貝斯手杯,“新時代的強大獨立,早不再是男人的附屬品,K哥記得這點就好。”杯中酒一飲而盡。
話代表立場,行為是就此翻篇的態度。
梁京州就喜歡溫凝上這爽快勁,他舉杯,“來來來,祝中國越來越強大,也祝我們演出功。”
他們四個最大的也只有21歲,正是風霽月的年紀,舉杯間已然明朗,隨之笑聲四起。
許京淮回來,笑聲戛然而止,像萬里晴空,突然飄來一朵不合時宜的烏云。
梁京州站起,恭敬地拉開椅子,“京淮哥坐。”
許京淮坐下,笑道:“老人家一來,你們都不笑了。”
梁京州:“25歲,算什麼老人家?”
“和你比不算,和年紀小的比就算了。”許京淮掃一圈,視線自然而然落到看著最小的溫凝上,“溫凝多大?”
突然被點名的溫凝抬起頭,眼神迷離,小臉紅撲撲的,“18。”
男人修剪整齊干凈的指甲,在桌面有節奏地敲擊兩下,謙和的眉眼藏著旁人看不的緒,“不錯,年了。”
溫凝想問年怎麼了,被梁京州搶先一步,“過完春節就19歲。”
酒勁上來,溫凝有些暈,腦子慢半拍,突然被搶話,目沒及時收回,還停在從許京淮上。
他沒套西裝,只穿著單薄的白襯衫,袖口敞開,隨意挽到小臂,冷白的手腕戴著黑盤手表。
往上,他摘掉了眼鏡,出如春風般,清淡和煦的眼眸,帶著幾分書卷氣,矜貴又溫雅。
溫凝胡想著,視線再次被許京淮擒住。
他總能抓到有意無意的目。
溫凝起別開視線,“我去趟衛生間。”
許京淮盯著溫凝小的影,眼前浮現下午在慧聚寺,溫凝背著吉他奔下山的畫面,未施黛的臉,清白凈,滿是青春氣。
他好像在哪見過。
“溫凝,有男朋友沒?”
溫和的聲線出現梁京州耳邊。
梁京州醉蒙蒙的眼看向許京懷,點頭又搖頭,“在學校出了名的難追,好多人都追不上,不過有一個人即將要殺出重圍,丫的特有毅力,小半年不管溫凝啥態度,就死皮賴臉地追。
在他的追猛打下,凝凝了,準備和他試一試。”
許京淮撕開一顆黑包裝的咖啡糖,慢條斯理地放口中,“沒戲。”
“什麼沒戲?”梁京州頭腦不清醒,沒聽懂許京淮的話,自言自語說,“溫凝打算圣誕節那天答應他的追求,到時學校要有一堆人失。”
“為什麼在圣誕節?”許京淮問。
“有紀念意義唄,小姑娘嘛都對初有好的幻想。”梁京州幸災樂禍,“京淮哥,你比我還不懂孩心思。”
許京淮看眼手機日歷,距離圣誕節還有五天。
他確實不懂孩的心思,但五天足夠了。
第02章 沉溺
酒起了作用,溫凝頭腦愈發昏沉,洗完手又掬一捧水洗臉,閉著眼睛,冷水帶給的涼爽,沒注意到水珠不小心濺到鏡面。
后襲來淡淡木質香,溫凝睜開眼,正回頭,就瞧見掛著清亮水珠的鏡中徒然多了一個男人。
許京淮黑西筆垂落,白襯衫平整潔凈,袖挽起推至手肘,單手抄兜,手臂掛著件黑西裝。
領口敞開了兩顆紐扣,溫潤又多了兩分不羈。
意識到盯著對方看太久,溫凝收回視線,抬手要抹臉上的水,許京淮從后面遞過來一塊純棉方巾,“用這個。”
簡潔溫,和白天在慈惠寺聽到的聲音一樣。
許京淮曾拿出一塊帕子干椅子上的水珠,現在又一塊,這人上到底帶了多塊手帕?
溫凝不清醒地腦子胡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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