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你。”再次道謝，禮貌疏離。

程如歌頓了頓，出聲，“那我先走了。”

“好的。”

沈意濃目送著程如歌影遠去，微微放松，看著手里熱燙的水煮蛋，抿，須臾，又悄悄揚起一點。

方才還無比低落的心似乎被什麼別的東西取代。

過度痛哭的后果，就是腦子極度昏沉，沈意濃回去簡單洗漱后便立即上床，沉沉睡了一覺，醒來晨微熹，過落地窗照房中，才早上六點。

嚨干，起來倒了杯水，夢中某些雜的片段不控制涌腦中。

沈意濃有些苦惱，原本已經被刻意忘的東西又無比清晰的席卷而來，全是那天在程如歌別墅家的記憶。

只怪最近兩人接的太過頻繁，好在，很快就要結束了。

程如歌的機票是明天一早，他今晚在酒店預訂了宴席，殺青臨別，請全部人吃飯。

事實上，地位越高的人似乎各方面禮節都無可挑剔，讓人覺得舒適，反而是那些從一無所有到小有就的人，更迫不及待想要炫耀和忘記尊重。

這一點，在程如歌上得到了完證實。

沈意濃恨不得立刻告訴所有影迷和，你們喜歡的人，他真的很好啊，他值得。

昨天戲份太過繁重和激烈，收工前導演特意代今天好好休息，沒有安排拍攝。

沈意濃窩在酒店看了一上午的電影，覺到時，才簡單收拾了下出去吃飯。

三樓就是餐廳，不想走遠，隨便點了份餐后坐在窗邊位置靜靜等待著東西上來。

有時候人的緣分似乎就是捉不，看到從口走進來的程如歌，沈意濃心里如是想著，面上卻是不聲。

直到他走近，看到了自己，眼里出點詫異，朝走來。

“點單了嗎？”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下，程如歌極其自然地出聲問，沈意濃點了點頭。

“點了。”

微微傾，在他翻開的菜單上指了指自己剛才點的東西，程如歌看了幾眼，合上了菜單。

“和一樣。”他抬頭對一旁侍應生說道。

“今天休息？”點完，待人走后，程如歌把目放到上，繼續問，沈意濃頷首。

“嗯，導演把我的戲份排到了明天。”

“那好的，休息調整好，才有更好的工作狀態。”

“是的。”沈意濃點頭附和。

兩人簡單隨意地聊著天，共進午餐，吃完后，還結伴一同坐電梯上樓。

一路上行，面板數字停在他住的樓層，門打開，程如歌突然轉，對說道。

“對了，我明天離開，給你準備了一份禮，剛好到了，順便過來拿下？”

作者有話要說： 程如歌：這次一離別，不知再見面是什麼時候，送個禮吧。

沈意濃：下一章

第8章

沈意濃愣了片刻，在他等待中反應過來，未經思考地出聲。

“好。”

過于急切的語氣，讓懊悔咬，沈意濃低下頭，跟在程如歌后看他拿出房卡。

門被打開，程如歌側，見站在原地未，心下明白，獨自進去，

沒兩分鐘，他手里拿了個四方禮品盒再次回來，把東西遞給，語氣自然平常。

“一個離別的小禮。”

沈意濃垂眼，盒子是海藍的，包裝致，上面用淡緞帶系著蝴蝶結，中規中矩，卻又能讓人覺到用心。

“不用了吧，你還特意準備這個…”沈意濃推辭了一句，擺擺手，出為難。

“收下吧，就當，讓我更加安心一點。”程如歌略帶歉意地笑笑，手往前再推了一寸。

“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沈意濃推拒的作漸漸消失，遲疑，緩慢地接過他手里盒子。

“謝謝你。”抬起眼。

程如歌對笑了下。

“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走廊安靜，他猶豫幾秒后，謹慎斟酌說，“可以把我當一個普通朋友，實在不行，也可以找周閔。”

“好的。”沈意濃頷首答應。程如歌神無奈。

“嗯。”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指了指不遠電梯，程如歌點點頭。

“路上小心。”

“…好。”

回到房間，沈意濃在玄關彎腰換鞋，拿著手中那個盒子坐到沙發上，發了會呆。

原本張忐忑的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數不清的失落和難。

過了今天，他們應該就沒有再需要面的機會。

一個在云端，一個在地上，永遠只能遠遠地仰著他。

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沈意濃慢慢平靜下來，低頭看著膝上的禮盒，緩緩手，扯開了上面蝴蝶結的緞帶。

須臾，盯著里頭的東西目不轉睛。

里面是一整套的鉆石項鏈和耳環，剔閃亮，在燈下發出璀璨刺目的。項鏈正中形狀巧的吊墜間，還鑲嵌著一顆深藍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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