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槍抵著腦袋,哪知道這王雲居然不慌不忙,笑道:“唐兄弟心太急了,難道區區一塊小小的金磚便能讓將軍滿足了嗎?將軍乃是福緣深厚之人,來日有登臺拜相的福分,又怎麼能如此目短視呢?”
唐方冷笑道:“你休要誆我,我知道你小子邪門歪道層出不窮,你只需將金磚還我,從此你我進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
雖然唐方依然面容冷酷,但是剛才這‘登臺拜相’四字卻讓他不由得怦然心,手中也不知不覺放松半分。
王雲笑道:“我誆你作甚,這區區俗,我王雲倒是沒有放在眼中,你若要,給你又何妨!”
唐方眉一挑,喜道:“當真?”
王雲笑道:“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場造化,但是你如此鼠目寸,我也只能聽之任之了,但是這金磚我可以給你,人之,乃是不詳,我怕你有命拿,沒命啊,兄弟。”
唐方心中開始松,躊躇了半晌,將王雲放下,警惕地出手來道:“金磚還我。”
王雲不慌不忙地從懷裡掏出金磚,笑道:“兄弟不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嗎?只要你幫我辦一件大事,我保你有不盡的榮華富貴”
未等王雲說完,唐方一把搶過手中的金磚,急急忙忙地揣進懷裡,依然用槍指著王雲,慢慢地後退,直到走到安全的位置,才撒狂奔起來。
唐方跑到一個偏僻之,確定王雲沒有追趕上來,又四打量了一番,確信無人之後,才將這金磚從懷中掏出,在下面仔細的打量起來,昨晚夜黑風高,唐方未能看仔細,現在細細的看來,果真是十足真金,價值連城,唐方心中喜不自,這金磚拿在手掌不停的挲,不釋手。
這得多重啊!唐方用手稱了稱重量,應該由十斤吧,不對,有十五金,嗯,不對,應該二十斤,唐方心花怒放,這金磚在手中仿佛也是越重。
“嗯,二十五斤吧,一只手拿著還吃力呢!”唐方雙手托著金磚,而金磚似乎越來越重,“哎喲喂,發財了,發財了,好重的金磚!”
唐方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金磚是真的越來越重!忽然金磚似乎急劇加重,唐方一個不穩,右手被金磚死死地在地上,而在手上的金磚重量還在不停增加,塌方開始覺得手越來越痛,但是金磚似乎千斤萬斤一般,在唐方手上,任憑唐方怎麼掙紮,就是推不分毫。
唐方的心頓時跌到了穀底,從狂喜開始變得大悲,他似乎知道了什麼,肯定是那個小妖道在這金磚上面施展了什麼妖。
正在唐方用力掙紮的時候,王雲又鬼魅地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看著唐方狼狽的樣子,施施然道:“唐兄弟,我說過,這金磚乃是人含之,幾百年來了人氣滋養,早已有了些靈,你一介凡夫俗子,又如何能夠駕馭得它。”
“賊賊妖道哎呦,哎呦,疼,疼,死我了。”唐方只覺得整個手掌似乎都要被這金磚斷了一般,疼得呲牙咧,“你,你***用什麼妖法哎呦,哎呦,金磚我不要了還不行嗎?哎呦,哎呦”
王雲搖了搖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小夥子,”這王雲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似乎忘了自己不過也只是一個不滿二十的小夥子,比眼前的唐方還要小上幾歲,“不過世人皆貪,也不能全怨你,我可以救你一次,但是若是你還要見財起意,便不是我所能相救的了。”
此時被金磚住的唐方,疼得全骨頭都似乎斷了一般,只求王雲救他一命,連連點頭,道:“不敢,再也不敢了。”
王雲走了前去,將金磚拿開,這在唐方手上重如千金的金磚,似乎就如同一團棉花一般輕飄飄,王雲納懷中,這唐方的眼中似乎快要滴了一般,心口如同被剜去一塊一般心疼,但是卻知道這道士有些妖法,不敢再造次。
王雲含笑對著唐方道:“跟我走。”
唐方跟在王雲後,一聲不吭,耷拉著腦袋,跟著王雲走到一溪流之,王雲找了一石頭,坐了下來,拍了拍邊的空地,示意唐方坐下,唐方不敢有違,此時的唐大將軍,已經沒有半分意氣風發之象,倒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徹底焉了。
王雲拖下鞋,將腳放在水中,任憑河水沖洗,唐方猛地發現,這王雲的雙足,潔白無瑕,沒有半分男子爬山涉水留下的疤痕或者老繭,倒像一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的玉足一般。
王雲習慣地將劉海向兩方爬開,道:“我曾說過,我會給你一場打造化,我祝由王家說話算話,我王雲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子之人,此言絕不是誆你,我那日曾替你稱骨算命,你乃是天生五福俱全之人,但是時運時漲時跌,若是無高人給你開運,恐怕你這輩子也不過,也正是因為你天生好命,所以在那等兇險的養地中方能全而退,若是換做一般人恐怕就沒有你那麼好運氣了。”
唐方忽然仰起頭,看著王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對我到底有什麼企圖?”
王雲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需要你幫我辦一事,此事若,我王某為你開運,保你終生富貴,但是你也需(5)要借你的運氣給我一用,在這期間,不可有二心。”
唐方想了半晌,才道:“我憑什麼信你。”
王雲道;“你可曾有何為了心願,我可以助你答一事,就算是,就算是我付給你的定金如何?”
唐方想了想,忽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似乎有些扭扭,隔了好久,似乎鼓足勇氣一般,道:“我我想去見一個人”
說完,居然低下頭,雙臉通紅。
王雲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這小子,居然也是一個多之人。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終南山,世人隻知終南山有全真教,卻不知終南山下有一座破敗的道觀。那一天,古井觀的人橫空出世,從此名冠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