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好一會兒，手了，到底是鬆了些。

莫晚安急忙息了幾口，滿鼻子都是腥味，看著他胳膊上麻麻的傷口，暗暗心驚，他對自己下手真狠，每次發病他都要這樣嗎……

浴室裏仍舊很冷，他也漸漸的安靜下來，像是累極了似的，軀僵得一不，連呼吸和心跳都難以察覺。

莫晚安有些害怕，甚至以為他已經死了，低聲他，“墨行？”

他毫無靜，試圖起，他冰冷的手卻突然握住了的手，帶著一起，落在了他的左肋下。

驚怔間，莫晚安視線下移，他敞開的襯下蒼白，他拉著手落下的位置有一片黑的痕跡，仔細看過去，才發現，那是一個紋。

線條簡單，可是一眼就看得出，那是一片葉子。

代表著宮小葉嗎？

怔忪間，就聽見他低啞的聲音傳來，“你在，我就不會死。”

莫晚安定定的看著他的臉，他的手那麽冷，可是卻忘了出來……

——

溫暖的重新照耀在大地，可怕的一夜終於過去。

墨行醒來的時候，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他的頭仍舊劇痛，用力的按了按，才逐漸的恢複運轉。

覺到周都被溫暖包圍，那種‘真切活著’的覺，對他而言是如此的奢侈。

看著睡在自己懷裏的人，他微微凝住，甚至懷疑自己仍舊是在夢中。

“可以放開我了嗎？”莫晚安忽然睜開眼，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想！去！廁！所！”

墨行想坐起，可是四肢都已經僵麻木，莫晚安一把推開他，扭頭衝向了洗手間。

好久，才從洗手間走出來，也洗過了臉，額角的碎發漉漉的，一張幹淨的臉龐仿佛會，清新如同將開未開的花瓣。

他盯著，長指按了按繃的眉心，“昨晚，你一直陪著我？”

昨夜，抖著他名字的時候，是真實的帶著焦急的，足夠讓之前的許多不快一掃而空。

莫晚安不想再回憶昨晚那可怕混的一夜，扭頭想走，可是門仍舊被反鎖著，回頭瞪他，他也沒有要人開門的意思。

墨行低啞道，“拿杯水給我。”

莫晚安瞪他，卻不肯，他又道，“聽話，如果你想出去的話——”

眼看著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莫晚安隻好走回床邊，倒了杯熱水給他。

他一手接過來，一手卻一把拉住，將帶了自己的懷裏。

這人沒死就又開始作惡！

莫晚安剛想掙紮，卻忽然到他滿是割傷的手臂，嚇得急忙回手。

他卻沒有過分的舉，隻是低頭，在額角輕輕吻了下，“小葉，你又陪我熬過一劫。”

莫晚安已經不想再否認自己是宮小葉而浪費口舌，他手臂上的傷口讓直起皮疙瘩，“瘋子，你這樣做會失過多，死得更快！”

他角噙著自嘲的笑，“不會，我知道割到多刀是我的極限。”

因為不在的三年裏，每一次他都是這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