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們這邊怎麽在猜疑,初八的織錦大賽已經在如火如荼的舉辦了。
為了這次比賽,沈雯又請了蜀都的各個布莊,錦莊的老板過來做評委。
在認布匹錦緞這方麵,沒有人比這些生意人的眼睛更賊了。
當然,對於這種出風頭,又能在王府跟前臉的機會,這些商戶沒有不願意的。
平常連那些小家,乃至秀才都看不起的商戶,如今能跟王府搭上關係,每天走路都能直腰桿了。
初八這天,大賽拉開帷幕,所有的初選繡娘一百人一組,半個時辰為期限,由眾多的商戶老板做評委。
一批又一批的錦布送到跟前,一次又一次的篩選,很快就有人穎而出。
當商戶們捧著十來塊錦布到麵前時,都有些驚喜,居然還真讓找著了。
“各位老板辛苦了,為了王府的事,喝了一天的冷風,先席用膳吧!”沈雯客氣的將人請到了廳堂,讓小路子過來陪著喝了幾杯,又請了歌過來助興,把一群人伺候的無比滿足。
這些商戶這輩子也沒這麽揚眉吐氣過,能給王府辦事,多長臉。
第二天又繼續開始海選,至於挑出的那十塊錦布的主人,直接給留到了後麵的決賽。
在人員選了一波又一波之後,能撐到決賽的人,在沈雯眼裏基本都是英了。
李煜從初三起就去了軍營,直到元宵的前一天才空回來。
恒親王府
李煜剛走進後院,就聽到丫鬟們在竊竊私語:“你說這沈姨娘每天見那麽多外男,殿下居然也不管。”
“是啊!一個人到跑,到底是奴婢出,同那些大家閨秀還是有區別的。”另一個聲音也跟著響起。
“放肆,沈姨娘為了王府勞心勞力,也是你們可以妄議的?”一聲尖銳的聲響起,秦萬芳朝著李煜盈盈走來。
“妾拜見殿下,這些都是下人多,還殿下莫要和沈姨娘計較。”秦萬芳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白,下人說的都是真的,而計不計較就看李煜的了。
“計較?什麽意思?你是說和誰好上了嗎?”李煜冷冷的盯著,不得不說這是捅了他的肺管子。
李煜聽不得芷蘭跟誰誰誰的關係好,更聽不得對誰好了。
“妾沒有這個意思,都是下人多…”
“既然是下人多,那割了們的舌頭便是,你廢這麽多話幹嘛?”李煜對著護衛使了個眼,立刻就有人衝了上去。
“啊!”
“啊!殿下饒命,奴婢不敢了…”
“嗚嗚…”
隨著幾聲慘傳來,護衛拿著幾條鮮淋漓的舌頭過來複命。
“賞給側妃吧!反正的下人喜歡嚼舌,多給幾條,讓說個夠。”李煜說完便轉去了幽蘭小築,留下秦萬芳一個在後麵發呆。
“啊…”
過了許久之後,才遲鈍的反應過來。
地上那幾條舌頭便是李煜留下來警告的,也是他最後給的機會。
下次再敢讓人嚼舌,可就不止是幾條舌頭的事了。
李煜來到幽蘭小築的時候,沈雯剛好從外麵風塵仆仆的回來。
“姐姐這是去了哪裏,這麽晚回來,也不怕了涼,等下你的哪個心上人該心疼了。”李煜開口就像刀子一樣的了出來,聽的沈雯一陣頭疼。
他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般怪氣的?
“殿下想說什麽?”沈雯懶得跟他廢話,自己為他勞心勞力的,他卻到這裏找茬,這就有點心塞了。
李煜也知道自己話說的不對,可是想到剛才人家挑撥的話,心裏還是不得勁。
“你可知道,剛才本王回來的時候,那秦萬芳在本王麵前說你壞話,說你和別人不清不楚的…”李煜越說越小聲,心裏也是氣的不行。
“那殿下怎麽理的呢?”沈雯對於們怎麽誣陷自己倒是無所謂,在意的是李煜的態度。
“本王拔了們的舌頭。”
李煜說的輕描淡寫,沈雯卻皺起了眉頭,心裏簡直氣不打一來:“殿下既然知道人家是挑撥,為何還這麽沉不住氣?”
“你別生氣,我知道你肯定沒有…”
“就算有,又如何?”沈雯生氣的打斷他,質問道:“奴婢如何那都是奴婢的自由,莫非殿下還真的假戲真做,拿奴婢當您的侍妾看?”
“若本王就當真了呢?”李煜瞇著眼睛看著,這是他第一次和正麵對抗,也是第一次將自己的小心思給翻到明麵上來。
“若殿下真把奴婢當了您的侍妾,那奴婢與您這十來年分也就盡了。”沈雯不假思索的將心裏話給說了出來,至於他的,不在的考慮範圍。
時間仿佛凝固了,兩人四目相對了許久,以後還是李煜妥協了。
“我玩笑的,你莫當真,本王不過是討厭下人說,才這麽生氣的,以後不會了。”
此刻他覺自己十分的卑微,別說在一起,他連表白都不敢了。
沈雯也緩了片刻,見他是真的悔過,才鬆口繼續教育著他:“殿下,奴婢和小路子都是您從小到大最忠心的人,您莫要被人挑唆去。”
“而且,您不該被這些小事影響心,知道嗎?”沈雯一字一句的給他說著,就希他能聽進去點。
而不管這會兒沈雯說什麽,李煜都點點頭。
他不敢惹生氣,他就怕哪天又一氣之下拋下自己,遠走高飛。
見他又聽話,,沈雯這才滿意誇獎著他:“殿下您聽話些,以後都不可以再胡發脾氣,知不知道?”
李煜的回應還是點頭。
就這樣吧!
他想著,他們之間就這樣也行,隻要不嫁,就這樣以假份陪著他,也是可以的,橫豎也沒有心上人。
想明白這一點的他,心瞬間又好了起來。
“好,以後都聽你的。”李煜也不再糾結心底的那份不甘,說什麽便是什麽。
第二天的時候織錦大賽總決賽的時候,李煜親自去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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