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瓷忐忑不安地跟著韓野去了頂層。

在進辦公室前，張的手腳發麻。

韓野幫忙開了門，“舒小姐，裡面請。”

“謝謝。”舒瓷著頭皮走了進去。

辦公室偏灰黑調的裝修無形之中著一種抑，舒瓷每走一步都心慌的厲害。

霍祈承正低頭寫著什麼，那後進來的灑在他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高不可攀。

舒瓷看了一眼，男人工作的樣子很好看。

下一秒，男人抬眸，目凌厲又藏著審視。

舒瓷被這樣的眼神嚇得不敢，工作中跟很多男客戶打過道，但像霍祈承這種的還是第一次。

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而連仰的資格都沒有。

霍祈承停下了筆，子往後靠在椅子裡，姿態慵懶。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鋼筆，目肆意打量著舒瓷。

這人昨日那樣主，沒想到竟還是第一次。

可見宋矜北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眼下換上了嚴肅的職業裝，一本正經模樣反倒更人了。

收起心思，霍祈承敲了下桌面，“坐。”

舒瓷張地嚥了咽口水，拉開椅子坐下。

與男人之間僅隔了一張辦公桌，如此近的距離彷彿能聽見男人的呼吸聲。

不多時，男人推給舒瓷一張支票。

“昨晚你是第一次，這一百萬是給你的補償。”

舒瓷看著桌上的支票整個人愣住，那支票像是一記耳，打碎了的自尊。

“霍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昨晚那就是個意外。”

舒瓷聲音哽咽，委屈像是長了腳的藤蔓瞬間就盤滿了的心。

霍祈承注意到人發紅的眼圈，也佩服高超的演技。

昨晚那樣心的設計，竟能說是個意外。

這人比他想得要難纏。

“你收了宋矜北什麼好？”

舒瓷聞言什麼都明白了。

人小臉發白，眼尾暈著一抹紅暈，人看起來無辜至極，“霍總，你放心昨晚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說完，舒瓷起，朝男人彎了彎腰，“我先去工作了。”

霍祈承看著人遠去的背影，眼裡起了波瀾。

進到電梯裡的舒瓷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起來。

心裡不怪霍祈承。

是先撞到霍祈承上的。

是自己央求霍祈承帶離開的。

霍祈承用這種方式徹底讓看清了現實。

只怪自己識人不清，被人算計了這麼久。

電梯門開，舒瓷又恢復如常，在回銷售部之前先去了趟洗手間。

回到工位上，桌子上多了個盒子，。

手開啟，裡面是一隻剝了皮的兔子，還有一張紙條。

【趕離開銷售部。】

面無表地把盒子蓋上，起把盒子丟進了垃圾桶。

宋矜北從辦公室裡出來，找到舒瓷，“你跟我出去一趟，有個應酬需要喝酒，你沒問題吧。”

舒瓷只好把剛下的高跟鞋換上，補了下口紅，就跟著宋矜北出去了。

霍氏集團對面的君再來是一家百年老店，採用的是會員提前預約的制度，宋矜北報了趙總的名字，服務員就領著他們去了三樓的包廂。

進門前，宋矜北似想起了什麼，轉打量著舒瓷的著，“把你脖子捂了，別讓人看見了。”

舒瓷往上拉了拉領，又想起霍祁承拿錢辱的樣子，既然這麼厭惡，那又為什麼在上留下這麼多吻痕？

宋矜北發現舒瓷又在走神，直接將拽進了包廂，下一秒就換上了笑臉，“趙總，我帶舒瓷來給你賠罪了。”

中年男人頭上包著紗布，那雙眼睛像是要把舒瓷給生吞了一樣。

舒瓷暗暗攥拳頭，沒想到他竟這麼快就來找麻煩了。

有種大難臨頭的覺。

走神間，宋矜北就把舒瓷按在了趙鳴旁的椅子上，又往舒瓷面前的酒杯倒了酒，催促著：“快陪趙總喝一個。”

昨晚捱打的趙鳴顯然不想就這麼算了，他抬手按住了舒瓷的酒杯，“舒小姐，在海城敢打我趙鳴的可不多，你算一個。”

舒瓷放在桌下的手攥了拳，指甲似嵌掌心，渾然不覺疼，渾的像是在快速流逝，子被寒意包裹。

怎麼會聽不出趙鳴的暗示，今天要想平息他的怒氣，怕是要得喝掉半條命了。

也是，這樣的人生來沒人疼，哪怕今天把命丟這了，應該也不會有人在意吧。

如此想著，釋然地笑了，拿起桌上的大號酒杯，仰頭喝了起來。

突然的舉，讓趙鳴和宋矜北都措手不及。

酒杯見了底時，趙鳴的怒氣也就沒那麼盛了。

“舒小姐，我趙鳴見過不人，但不得不說你這樣的還是頭一個。”

長得漂亮，又有手段和膽識，這些就夠贏過很多人了。

舒瓷沒聽懂趙鳴在說什麼，此刻胃部有一很強烈的灼熱，疼得直不起腰。

咬著後槽牙，直到口腔裡飄散出淡淡的鐵腥味，著自己再強撐一會兒，若是此刻倒下那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拿起一瓶沒開封的白酒遞給了宋矜北，“經理，麻煩幫我開一下。”

宋矜北著舒瓷慘白的臉，終究是有些不忍，“你還能喝嗎？”

他在想，若是舒瓷此刻向他服再求求他，或許他可以考慮替擋幾杯酒。

“可以。”

舒瓷心裡明鏡似的，不敢奢求宋矜北出手幫他，他這般急不可待地把往趙總的床上送，又怎麼能如他的願。

拿起酒杯後，衝趙鳴笑了笑，“趙總，昨晚是我不懂事，我向你賠罪，希你能再考慮一下我們的合作。”

說完，又繼續給自己灌酒。

上菜的服務員走了進來，沒人注意到門口閃過的那兩道影。

韓野往裡面瞥了眼，見到一張讓他印象深刻的臉。

他快步追上前面的霍祁承，小聲說：“霍總，舒小姐在隔壁，被人灌了不白酒。”

在他看來舒瓷的狀態很不好，被兩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圍著，還喝了那個樣子，結果顯而易見。

霍祁承頓了下腳步，側目看了眼旁多事的韓野，“你覺得我會在意？”

韓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