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記住了你。”

“謝你我的朋友！”大力一把抱住，就差兩眼淚汪汪。

“對了，月亮你要簽名了嗎？他給你寫的是什麼？快給我康康！”一把鼻涕一把淚蹭完，大力八卦之心重新泛濫，仰頭追問起。

宋時月頓了下，不控制被帶回了那個傍晚無人的教室。

——“你需要一張我的簽名照嗎？”

他問完，宋時月當即愣住，好一會，才重新撿回思緒。

“可以嗎？”大腦短暫空白，本能順著他的話禮貌往下接。

“可以。”祝星焰比自然從容，他已經重新拿起筆，出聲問。

“有特別想要的寄語嗎？”

宋時月微怔，搖了下頭，“沒有。”

他似乎想了想，很快低頭落筆。

宋時月接過寫好的明信片時，看到上面的字，愣了一瞬。

中間只有簡單的一行，“皎皎華照夜影”。

末尾卻署上了的名字。

——寄宋時月。

底下落款：祝星焰。

最后是今天的日期。

這似乎，和大力的不太一樣。

宋時月腦中閃過，又飛快被另一個念頭取代。

原來他記得的名字。

-

不知不覺，早起上學的通工變了公車。

月余前，繁市迎來驟降溫。

早晨走在路上，冷空氣直往脖子里鉆，雙手不一會就凍得發紅。

路面結了薄霜，在日出后消融，只殘留漉漉的痕跡。

公車搖搖晃晃，門窗閉，里頭暖氣很足，熏得人臉頰泛紅。

“祝星焰又宣了兩個代言，一個頂奢，一個國民品牌飲品系列，他可真是窮富通吃，把消費者一網打盡。”

“上周還在西班牙參加時裝秀。”

“你在地球的南部艷高照，我們在中國冬天挨凍挨冷。”

“同樣是高中生，人與人之間怎麼天差地別呢。”

大力空網上沖浪，首頁不可避免刷到頂流，仇富臉畢，心短暫扭曲，化碎子。

“醒醒，人家本來就是大明星。”宋時月耳機里在放著BBC時事新聞，遇到某些生單詞時，聽得費力，被大力一打岔的功夫，完全錯過信息量。

皺眉，按下回放。

“唉，可不是，都怪這一場短暫的同校淵源，讓我妄圖攀星附月。”大力在一旁唉聲嘆氣。

原本認真聽力的宋時月不知為何突然走神一瞬。

窗外街景一晃而過，車無人說話，安靜下來。很快重新專注。

育課，沒有下雨的天。

冬以來，繁市難見，頭頂總是布著厚厚云層。

育老師監督他們跑完圈之后，安排自由活，男生打籃球，生打羽球，宋時月打了兩，被躲懶的班里生拽去超市買飲料。

“班長你喝什麼？”

冬天，冷飲柜已經撤下，貨架上都是常溫的飲品。

宋時月看到了上面一排果味牛，巧得是，上頭都印著一張悉的臉，祝星焰。大力前不久才和提過的國民品牌，包裝已經火速換上了新代言人的寫真。

這個牌子的水果牛，是平時喜歡喝的口味。

宋時月默了默，還是從貨架上拿下來一瓶草莓味的牛，去收銀臺結賬。

“咦，班長你喜歡祝星焰？”同學一句話打破平靜，宋時月只能解釋，“剛好喜歡喝這個口味的牛。”

“是哦，這個牌子我們班好多人也經常喝，不過最近是不是換代言人了，我剛才一下還沒看出來。”湊近包裝細細打量了下，忍不住慨。

“祝星焰這個照片拍得還帥的。”

“誰能想到，海報上的人和我們是同學呢。”

“嗯……雖然是掛名同學。”

祝星焰已經快三個月沒來學校了。

他恢復了大明星份，在各種鏡頭底下，芒聚集。

相比之下，他只是短暫的當了幾天學生。

那些五十的片段才是他真正日常。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再來學校……”

正式下課鈴聲還沒有響，兩人結了賬往場走去，一旁同學在慨，宋時月禮貌接話。

“可能快了吧，聽說他電影殺青了。”

“班長，你老是往張指導辦公室跑，是不是知道什麼一手消息？”生見狀來了神，興致追問。

“呃。”宋時月語塞住，須臾，出一個為難的神。

“班主任沒有明確說過時間。”

“好吧。”生識趣沒有再追問。

看了眼宋時月側臉，皎白如月，溫靜清冷。

宋時月在班里是個比較奇特的存在。溫和脾氣好，待人不熱絡也不冷淡，會主幫助別人，力所能及地解決班里同學遇到的困難。

甚至在高一的時候，還為班里一位家境比較困難的同學發起過一場私下募捐。

那會剛開學沒多久，大家都不怎麼，那名生曾經被班里好幾個同學撞見過放學后去撿廢品變賣，大家只私底下議論過幾次，直到有次被宋時月撞到，后來上報給班主任，組織了一場募捐活。

那名生當時媽媽剛好在醫院住院，急需錢，雖然最后的金額不算也大，也臨時救急，解決了半個學期的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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