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汀汀:“……”
喬汀汀這會兒哪還顧得上什麼松,腦中當即回憶起晚上朋友提起孟梵川時說的話,冷汗一陣陣地冒出來——
“北城那幫二世祖們最不敢招惹的就是他。”
“孟梵川怕過誰啊?天王老子來了他都能給人轟走。”
“去年他的車隊在阿布扎比參加F1比賽時和幾個英國人起了衝突,為首的還是個英國小有名氣的車手,就因為說了句Chinese porky man被孟梵川知道了,你們猜怎麼著?”
“當天安安靜靜無事發生,第二天那人就莫名其妙因傷退賽了,對方車隊投資人親自找到孟梵川道歉。”
“你要跟我說是巧合?鬼信。”
“那哥倆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老大做事至還顧及豪門面,老二格尖銳桀驁,主打一個隨心所。”
……
這樣一個囂張的爺,幾分鍾前喬汀汀挑釁地直呼他為——
那個姓孟的。
現在正主就在自己眼前,喬汀汀咽了咽口水,突然有種吃完這頓宵夜就會走到職業生涯盡頭的悲涼。
這麼嚴重的職業危機喬汀汀覺得得趕找經紀人說明況才行。所以一邊笑著打哈哈,“沒有沒有,怎麼會,其實我在減,也不吃那些,就是說出來過個癮。”
再一邊悄悄按住手機發出鈴聲,裝作接聽電話,“現在?好吧,那我趕過來。”
憾地告訴岑蓁和孟梵川,“不好意思啊,我經紀人突然找我有點急事,這餐我請,咱們下次再約。”
岑蓁沒想到喬汀汀突然來這麼一出,還沒回神,那人已經狡兔般拿著包溜出了包廂。
又只剩。
岑蓁的松弛瞬間又繃起來,下意識看向孟梵川,剛好與他視線撞上——
那人眼眸懶散睨著,看過來的眼神漫不經心,又莫名讓人覺到危險。
岑蓁馬上錯開目,抿咳了聲,拆開一雙筷子遞給孟梵川,“那我們吃吧。”
這頓宵夜最終還是他們兩個人,半生不的關系坐在一起總是讓人有微妙的尷尬,岑蓁低頭安靜吃著,偶爾看一眼孟梵川,似乎興致缺缺,隻嘗了幾道素菜。
便問,“怎麼了,不合你胃口嗎?”
孟梵川:“我不吃海鮮。”
可喬汀汀點的基本都是海鮮,生記排擋也是以海鮮做得好吃出名。
岑蓁忙拿上菜單給孟梵川,“那你點些別的。”
“不用了。”孟梵川聲淡,“我不。”
岑蓁頓住,怔怔地看著他——
沒記錯的話,之前在車上這位爺明明說他有點了。
怎麼這會又……
岑蓁瞬間懂了,他的目的從來就不是吃宵夜。
從上次他約自己吃飯,岑蓁就敏銳察覺到他的心思,避開了那一次,卻還是沒避開這一次。
他晦又明顯的各種“例外”,如果不是抱著意圖,一個高高在上的世家爺怎麼可能三番兩次地把時間花在自己這個普通人上。
岑蓁對孟梵川的印象並不惡劣,或許是他靠近的方式很尊重,很有分寸,又或者——
他有一張有吸引力的臉。
好的容貌總是會讓人加分,岑蓁承認,孟梵川的值的確有欺騙人心的本事。
只是岑蓁不是十七八的,畢業後見多了各種面目的男人,對這一切看得太清醒。
花樣百出的質,假大空的虛偽承諾,將漂亮人玩弄於掌之上,是這些花花公子們最樂此不疲的事。
“孟爺——”岑蓁垂下眸,正在想要不要跟孟梵川把話挑明說清楚,他的手機響了。
孟梵川沒有避開岑蓁,直接按下了接聽,對面不知道說的什麼,他回:“我在外面。”
過了會,他忽然低頭一笑,“這麼巧。”
“好。”
掛了電話,孟梵川起道,“走吧,我們去隔壁打個招呼。”
岑蓁微頓,跟隨站起來問,“和誰打招呼?”
兩人一起走到門前,剛打開包廂的門,外面一男一兩個影路過,岑蓁迅速認出其中穿夾克戴帽子的男人是謝慶宗。
還沒等回神,孟梵川已經和謝慶宗握了手,“謝導。”
謝慶宗起初沒發現岑蓁,還是孟梵川主引,“這位岑小姐,您見過的。”
謝慶宗怔了一瞬,爽朗笑出來,“看來孟公子行比我還快。”
說著他又看向岑蓁,“本來我明天也想找岑小姐,今天遇見了,就一起吃個飯吧。”
……找自己?
確定沒有聽錯這句話,岑蓁的心激烈地跳起來。
能被謝慶宗找意味著什麼非常清楚,眼下對方盛邀請,既便還在難以置信的怔愣裡,也不忘冷靜點頭,“好。”
四個人重新換到更大的包廂,去的路上,孟梵川對岑蓁介紹了來的另一個人,“這是我的助理,溫蕙士。”
溫蕙早已在剛剛他們談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岑蓁,現下微笑著與打過招呼後,小聲用粵語問孟梵川,“幾時識呢嗰仔?”(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個孩?)
孟梵川的母親是香港人,97回歸後,介於多方面的原因,孟家老爺子讓孟梵川的父親和當時香港著名的書香名門莊家聯姻,為當時轟兩岸的盛事,孟家的產業也因此在港島迅速打出了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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