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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第 26 章 026

第26章

    即使嚴格遵守了隻許一次的要求,薑雲姝仍是睡到了日曬三竿才醒來。

    側已是沒了沈度的蹤影。

    手探去,他睡過的地方也早已冰涼一片,像是已經離開許久了。

    薑雲姝在被窩裏微子,也沒打算要立即起,還是霎時覺到了腰間的酸

    如此經曆一遭,薑雲姝是一點沒有再掌握主權的想法了。

    那真是讓人痛並快樂著的力活,還是給沈度出力吧。

    不過薑雲姝又不由回想起沈度昨日的反應。

    緩緩掀開被子一角,長從被窩裏出,果不其然瞧見大上一圈泛紅的掐痕。

    薑雲姝是頭一次驗這般姿態,沈度亦然,甚至幾近失控。

    晃不時,沈度便以大掌掐著掌控

    時而重,時而輕,幾次垂眸都能瞧見一片雪白從他指中溢出。

    他或許下回還會這般折騰

    撒求饒都沒用,那種時候,他是一點也聽不進去,一點也不好哄的。

    薑雲姝裹著被褥翻了個,床榻上似乎還留有沈度上的氣息,滿足地深吸一口氣,還打算再賴一會,卻聽屋外似乎傳來靜。

    “還是沒醒嗎,那我晚些時候再來吧。”

    薑雲姝側耳聽了一瞬,聽出是沈妙慈的聲音。

    似乎已是來了好幾次,見沒醒這是又打算走了。

    薑雲姝本是還想再賴一會床,但瞧著天的確也不早了,還是坐起來拉攏襟輕喚出聲:“清秋。”

    屋外的靜停頓了一瞬。

    薑雲姝聽到清秋對沈妙慈道:“夫人醒了,四小姐您先等一會,奴婢去伺候夫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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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房門便被輕聲推開了。

    薑雲姝問:“什麽時辰了?”

    “夫人,巳時了。”

    “晏淮幾時走的?”

    “姑爺不到辰時便出門了,還讓人留了話,說是今日中午不會回來吃飯。”

    薑雲姝了然地點了點頭,心道沈度還真是力旺盛。

    昨夜折騰到半夜,他竟還能起得這般早,也不知是真不覺疲乏,還是

    薑雲姝起坐到梳妝臺前後,道:“作快些,妙慈等了有一會了吧?”

    “四小姐也是一早便來了,見夫人沒起接連來問了幾次。”

    薑雲姝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與沈度行夫妻之事本也正常,即使沒有,也一向起得不早。

    隻是不知沈妙慈來找所為何事。

    一切收拾妥當後,薑雲姝讓人邀了沈妙慈進屋。

    不知沈妙慈以往可有進過沈度的屋子,這回屋便是全然沒忍住地四下張了起來。

    “妙慈,喝茶還是甜水?”

    薑雲姝的聲喚回了沈妙慈。

    忙收回視線出一臉欣喜的笑:“嫂嫂,我想喝甜水。”

    薑雲姝溫地點了點頭,側目給清秋一個眼神示意,而後才道:“過來坐吧,說是你一早便來找我了,可是有何事?”

    沈妙慈乖巧地坐倒薑雲姝邊,稚的臉龐因靠近嫂嫂泛起淺淡的緋紅。

    垂落上的手指小幅度地攪著,有些猶豫也有些張。

    薑雲姝耐心地沒有催促,隻抬手打開桌上的幹果盒,輕聲問:“吃嗎?”

    沈妙慈頓時瞪大眼,眸子裏也泛,連忙點頭道:“謝謝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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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吃東西很斯文,一顆幹果咽下後,才開口說話:“大哥不喜小食,我們以往每次來他這,僅一杯茶水給我們,還不讓我們在屋子裏吃東西。”

    像是告狀似的,沈妙慈說完這個,又接著道:“也沒有甜水!大哥不喜甜!”

    正說著,剛離開屋中沒多久的清秋便端著兩個杯子重新回到屋中。

    一杯是沈妙慈要喝的甜水,一杯是薑雲姝起後都要喝一杯的溫水。

    沈妙慈接過杯子,心滿意足地在沈度的屋中喝到了甜水,又忍不住再拿了一顆幹果放裏。

    待又磨蹭了一陣,才終是開口道:“其實我今日來找嫂嫂,是有個小小的請求。”

    薑雲姝微微頷首示意說下去,杯子裏的溫水已是喝下了大半。

    沈妙慈道:“過幾日我便要回輕舟書院了,到時候可不可以請嫂嫂送我一程?”

    薑雲姝一愣,抬眸朝沈妙慈看了去。

    小姑娘一雙小鹿眼期待地看著,好似若是說不行,便要瞬間耷拉下去一般。

    薑雲姝很快了然,一下便猜到了沈妙慈此舉為何。

    溫聲問:“你何時回輕舟書院?”

    “三日後。”沈妙慈回答得很快。

    薑雲姝偏頭想了想,笑著應下:“好,那日我會騰出時間的,到時候送你去輕舟書院。”

    那雙小鹿眼頓時亮燦:“謝謝嫂嫂!”

    *

    之後,薑雲姝又留了沈妙慈一同用午膳。

    沈妙慈欣然接,小姑娘藏不住緒,明顯樂壞了。

    薑雲姝覺得很可,像小時候總粘著的薑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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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薑茂現在也

    薑雲姝猜到沈妙慈大抵是和同窗打了什麽賭,亦或是隻是單純的喜歡

    雖然這些日子得忙著為新宅挑選家,翻新裝修。

    但騰出一日時間前去輕舟書院也無妨,同在書院的薑茂看到應該也是會高興的。

    正好,薑雲姝原本也是想時間去問問書院的老先生修複玉石的門路,這便都能趕到一起了。

    吃過飯,薑雲姝起得晚便也沒有午休,直接備了馬車出門。

    首先要去看看昨日收到手的宅子。

    玲瓏街位於城中以南的方位,四麵環林,鬧中取靜。

    不同於隔壁琉璃街的繁華熱鬧,這裏連道路都相對狹窄一些,在午後這般靜謐時分,街道上僅有熙熙攘攘幾名來往的過路人,顯得安靜又愜意。

    宅院坐落於一條林蔭小道中,圍牆青磚砌就,暗紅木門氣派幽深。

    馬車在門前停下,已有另一輛馬車早已停置側方。

    薑雲姝開馬車簾,躬從馬車走出來。

    還未抬頭,跟前便傳來子清脆的聲音:“你這宅子找得不錯啊,卻不偏僻,靜雅又大氣,怎麽找著這地方的?”

    薑雲姝落地站穩後迎上楊靈珊的目,勾了下角:“自是費了些心思。”

    “瞧把你得意的。”楊靈珊攬住的肩膀,帶著人就迫不及待想往裏去看看。

    薑雲姝高比稍矮一些,這麽被攬著便小鳥依人地靠了去。

    兩人親昵地了久無人居的宅子。

    薑雲姝昨日已是來看過一次,但今日宅仍是仔細地四下掃視目

    楊靈珊環視一周,連連點頭,仍在誇讚:“真不錯。”

    薑雲姝提醒:“別顧著欣賞,要腦筋。”

    今日約楊靈珊前來,便是為了讓幫忙出謀劃策。

    薑雲姝雖有自己的見解,但對宅子翻新裝修實在沒什麽經驗。

    可楊靈珊便不同了。

    這位家底雄厚的富家千金,剛出生就擁有了一獨屬於自己的宅子。

    待到十歲時,便已人小鬼大地指揮著下人裝修的宅子。

    再到如今,淮湖邊上的那宅子是近兩年閑著沒事購置的新宅。

    除此之外還有新一街明珠街以及外城等多房產。

    不是屬於楊家的,而是獨屬於楊靈珊的房產。

    楊家的財力令人咋舌,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楊靈珊與薑雲姝自好,聽聞手帕和新婚的丈夫購置了新宅,自是毫不猶豫攬下了大任。

    不過對於幫姐妹籌謀屋宅裝修一事。

    楊靈珊更關心的是薑雲姝的婚事。

    “這幾日覺如何?”

    “什麽覺?”

    兩人在宅中庭院幹淨的石桌前坐了下來。

    楊靈珊帶來的下人正在宅子各忙碌著記錄和測量。

    楊靈珊躬向前湊近,笑得一臉曖昧:“婚的覺呀,如何?”

    薑雲姝眨了眨眼,還當真認真思索了一下,而後正回到:“很好,我非常滿意。”

    楊靈珊“嘖嘖”兩聲:“你就那麽喜歡他啊,外頭傳那樣,我還以為多沾點邊,你竟是非常滿意?”

    指的自然是薑雲姝欺負,在沈府必然過得不好的傳言。

    “喜歡?”薑雲歪了下頭,對所謂“外麵的傳言”並不在乎。

    在此之前,楊靈珊也如旁人一樣以為薑雲姝幾次三番找上沈度是因為喜歡。

    不過那時薑雲姝就認真解釋過,並非是喜歡沈度

    。

    但待到此時,楊靈珊又覺得不像那麽回事了:“你還要說你不喜歡沈度嗎?”

    薑雲姝問:“怎樣算是喜歡?”

    “就是你覺得沈度好的地方。”

    好的地方。

    薑雲姝想了想,很快得到答案。

    沈度長得好,材好。

    喜歡他那張萬裏挑一的出眾臉龐,也喜歡他渾充滿力量線條。

    沈度小氣但好哄,一點小事也能他沉了臉,但卻總能很快順

    或許也得益於很會察言觀,哄他一下一點也不麻煩,這樣的輕而易舉哄好他的的。

    沈度純卻又很能幹,他們的床笫之事已是不能用滿意來形容了,應是完契合,如此怎能不喜歡,甚至非常愉悅,非常喜歡。

    薑雲姝在思索後抬眸,出恍然又欣喜的笑:“原來如此,不知什麽時候,我已經喜歡上他了呢。”

    楊靈珊毫不意外。

    也就薑雲姝這般淡然隨子一直沒細想過自己的早便看出也對沈度有點意思。

    為什麽是也。

    沈度那頭就更明顯了。

    不過那不關的事,隻在乎薑雲姝的心

    喜歡一人不難,足夠吸引,便會產生喜歡。

    楊靈珊看著薑雲姝臉上的喜,不確定問:“那你有上他嗎?”

    薑雲姝愣了一下,這次沒問什麽是,而是輕笑出聲,連連搖頭:“你太誇張了,那倒完全不至於的。”

    *

    深幽宮道。

    沈度抬頭看了眼天,不顧跟前應榮明顯還想邀他去殿小坐的意圖,徑直道:“時辰不早了,我回府了。”

    應榮到邊的話一噎,見人是真的要走,忙手拉了他一下:“你真要走?上個月不就說好得閑與我將那盤殘局下完,今日你明明散班得早,怎就要急著回去?”

    沈度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把手臂了回來:“你也說了是得閑之時。”

    應榮微蹙了下眉:“婚,回門,購置新宅,你家中事不都忙完了,怎不是得閑之時?”

    “你不懂。”沈度的眼神仍舊冷淡如冰,但語氣裏竟罕見地生出幾分得意,“子粘人,婚前便對我慕有加,如今婚,我不可太過虧待。”

    應榮聽得口發悶,見鬼了似的嫌惡道:“你竟也懂何為了?”

    “我不懂。”沈度微昂了下下,已是邁步要走。

    臨走前,隻留淡聲留下一句:“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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