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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那個姓吳的可真不是個東西。
先來找我和你爺爺打聽你每天帶那麼多板栗去城裡是不是去賣,在哪裡賣。
我和你爺爺都不告訴。
卻不死心,又來跟你打聽。
掙錢的門路誰會跟誰說,卻厚著臉皮非要打聽!」
林麥笑著道:「還在我面前冒充和關係好。」
方不屑地撇了撇:「跟關係好?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啥德!」
晚飯雖然只有兩道菜,一道豬大骨燉蘿蔔,一道干辣椒加酸菜炒豬大腸,可是量大管夠,所有人都吃得很滿足。
方的廚藝不錯,豬大骨燉蘿蔔熬的湯鮮甜可口,炒腸酸辣開胃。 (5,0);
方爺爺就著炒腸地喝了兩杯酒。
一覺醒來,又是一個星期天。
早上,方用昨天晚上喝剩的豬大骨蘿蔔湯煮了掛麵。
林麥母痛吃了一大海碗的骨頭湯麵,帶上方準備的滿滿一鋁盒的飯菜,渾暖乎乎地去城裡賣板栗。
李鐵牛依舊實誠地把們送上火車才離開。
一上火車,豆豆就張兮兮地扯了扯林麥的襟,指了指前面一個位置。
「媽媽,你看,昨天下午攔住你說話的那個壞也在火車上。」
別看豆豆小,卻很有心眼。
昨天晚上,林麥和方爺爺老兩口一起洗豬大腸時的談話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而且還把人對上了號,所以才那個姓吳的老心機婊為壞。
在進火車站時,林麥就發現了那個老心機婊,也知道是想跟蹤自己,看自己究竟要把這些板栗送往哪裡。 (5,0);
看來半點都沒死心,哪怕自己真的是把這些板栗送到國營食堂,也是要撬牆角、搶生意的。
即便沒有道德,真的要搶生意,林麥也無法阻止,只能到時見機行事。
林麥把小傢伙摟在懷裡:「這火車人人都能坐,不用管。」
依舊找了個老實八的男乘客幫忙把板栗送到龐老太那裡。
老心機婊一直跟在後面林麥也只當不知道。
擺好攤,就開始炒板栗。
老心機婊躲在角落裡見做起了買賣,咬牙切齒自言自語:「居然騙老娘說是把板栗送到國銀食堂,明明就是擺攤賣!
越怕老娘搶你的生意,老娘就越要搶你的生意!」
星期天的生意就是好,林麥忙得像只八爪魚一樣。
龐家的小孫子已經和豆豆混了,出來拉豆豆一起找小朋友玩。
豆豆搖了搖小腦袋:「我就守在媽媽邊,幫媽媽看著生意。」 (5,0);
小男孩只好無趣地一個人找小朋友玩去了。
轉眼就到了十點左右,前來買板栗的就更多了。
林麥又要炒又要賣,更加忙碌了。
豆豆忽然拉了一下的擺,一臉凝重,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一個大媽:「那個沒給錢。」
林麥給了誰板栗,誰沒給錢都記得清清楚楚。
抬頭看了那個大媽一眼,確認過了,的確沒給錢,卻想趁著人多,顧不過來開溜。
林麥住,聲音和:「那位大媽,麻煩你把錢給付了。」
那位大媽頓時怒氣沖沖地嚷了起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明明給了錢卻還要!」
「你沒給!」林麥道,「你給了我是不會找你要錢的,你看我找別人要錢了沒有?」
「我就給了,人太多了,你記錯了!」那個大媽一口咬定道。
那些買板栗的顧客見大媽穿戴得不錯,而且一點都不心虛,七八舌的議論開了。 (5,0);
「八是這小姑娘記錯了,誰會占幾錢的便宜。」
「買的人太多了,賣昏了頭,人家給了錢還找人家要錢。」
這事沒法說清了,再加上要忙著做生意,林麥只得作罷。
那個大媽卻得意了,罵罵咧咧道:「不是看你拖個孩子可憐,就憑你冤枉我,我非得掀你的攤不可!」
豆豆漲紅了小臉,勇敢地開口道:「我媽媽沒有記錯,是我告訴我媽媽你沒給錢的,我坐在這裡就是負責幫我媽媽盯著誰給錢了,誰沒給錢。」
小傢伙的這幾句話立刻扭轉了形勢,大家都目複雜地看向那個大媽,輿論的風向也馬上改變了。
「小孩子應該不會說謊,估計是這個大媽想占便宜。」
「有些人穿著面的,做的事卻一點都不面。」
那個大媽惱怒,揮手就要打豆豆:「我讓你這個小賤貨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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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麥見了,生意也不做了,慌忙護住豆豆,大媽的那一掌打在的背上,把打了個趔趄。
手打人,事件就升級了。
這個年代的人很有正義,不食客把那個大媽團團圍住,替林麥母討說法。
那個大媽不了,上躥下跳,非說給了錢,是豆豆冤枉。
不食客懟道:「先不談人家小孩有沒有冤枉你,就算冤枉你了,你也不能手打人,而且還打得這麼重!」
大媽叉腰:「我打到了小野種上了沒!一個個的紅口白牙咬人!」
誰也沒有注意到豆豆氣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
作為普濟醫院最年輕的外科扛把子的方卓然好不容易難得休息一天。
一覺睡到九點才起了床,洗漱完了,打算下樓去過個早就去醫院做科研。
他手上有好幾個科研課題需要研究。 (5,0);
才一開門,就見畫著緻妝容、穿戴洋氣的王蓉站在他家門口,抬手正要敲他的門。
王蓉看見方卓然笑得像一朵花似的,他卻神清冷。
雖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兄妹,但他只把當妹妹看,可是王蓉卻對他產生了愫,還向他告白了好幾次。
雖然每次都被他拒絕了,可這個表妹卻並沒有死心,有事沒事總來纏著他,讓他很頭痛。
他清冷地問:「周末怎麼不約小姐妹逛街,跑我這裡來幹嘛?」
王蓉一臉訝異地瞪著他:「表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六十大壽?上個星期我都提醒你了。」
方卓然臉上閃過尷尬之:「工作太忙了,還真給忘了……」
王蓉嗔地數落他:「你怎麼能夠忘記的壽辰?虧你還是我一手帶大的。」
方卓然心裡十分慚愧。
王蓉說得對,他怎能忘記,也就是他外婆的壽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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