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措詞後，癟鬆氣，“我是不在意啦，我知道們在講，我們隻是好朋友嘛。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話，現在我跟你說話，你都很不自在。”

    又強調了一次‘好朋友’，話裏話外意思明確，韓韜有點難過，很快又釋然，有些事還在萌芽的時候結束，傷害最小。

    他鬆開手，接住掉落的籃球，夾在和手腕之間，“嗯。我知道了。那好朋友，之後我有問題不會，可以問你嗎？”

    舒櫻點頭，“你有我的Q號，有不會直接問就行。”

    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消散，舒櫻渾鬆快，蹦蹦跳跳地走到教室後麵的黑板寫字。容已經寫完了，拿起筆在下麵題‘初二2班宣’。

    落款要大，要，要漂亮，舒櫻寫得很慢。

    “舒櫻，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韓韜問。

    風吹進屋，拂過舒櫻發燙的耳尖，沒有一點降溫作用。

    寫字的手無意識地用勁，似是在躲避這個話題，卻不小心折斷了筆。

    放學有一會了，教學樓有點空，教室裏麵、外麵都很安靜。筆頭‘啪嗒’落地，清脆的聲音敲進兩人耳朵，代替回答。

    對這個答案，韓韜不意外。

    去育中心打球的不止有他，還有沈律珩。舒櫻幾次來給他送水，都會站在場邊看一會，但不是看他，是看沈律珩。

    韓韜笑了笑，“市圖那個？”

    舒櫻轉過，慌地把散的發別到耳後，都沒注意到指尖的筆屑，鬢角登時花白一片。

    “沒有的事。我不認識他。”

    韓韜掏出紙巾遞給，“我認識。他是我們學校高中部的，……”

    “啊！”舒櫻捂住耳朵，“我不要知道。

    ”

    “行吧。”韓韜聳肩撇，彎腰撿起地上的紙巾扔掉，又遞出一張新的，“吧。你鬢角沾上了。”

    “謝謝。”舒櫻揪過紙巾，轉臉、頭發。

    “櫻櫻，我借到……”沈姿拿著料闖進來，看見韓韜還在，先是一愣，又轉頭看見舒櫻低頭認錯似的站在那，耳尖還著紅，畫麵像極了言小說裏的表白現場。

    有些激，“你是跟表白了嗎？”

    韓韜舉手討饒，“沒有。我們就普通朋友。我因為訓練缺課，題不會做，有時候會問舒櫻，所以才送AD鈣。”

    沈姿有點驚訝，“你還學習呢？”

    韓韜攤手，“特長生是有加分，但也要中考的好嗎？”

    “哦……”行吧。他的解釋還算合理。沈姿沒再問，把料拿過去，摳出一點放在調板上用水化開，再遞給舒櫻。

    韓韜看這沒自己的事，挎包離開。

    隔了會，秋婭帶幾個生跑進來。

    沈姿歪頭，“你們也還沒走？”

    秋婭拉攏書包背上，“今天是教師節，有學長學姐回來看老師。沈律珩也來了！在年段辦公室呢！他好帥啊！”

    舒櫻饒有興趣地側過，“他現在還在辦公室嗎？”

    秋婭搖頭，“走了。”

    旁邊的生催，“秋婭快走啦。我們還要去商街買手鏈呢。”

    們背好包，跟兩人揮手說再見，挽手往外走。都走出十幾米了，還能聽到幾人誇張的笑，時不時發出‘他好帥’的慨。

    又沒看到傳聞中的沈律珩，舒櫻有點喪，調的筆在板上胡攪，“他到底長什麽樣啊……”

    “誰？”

    “沈律珩。”

    “醜樣。”

    “嘖。我說我在辦公室怎麽耳朵一直犯，原來是你在罵我。”

    久違的聲音撞進耳朵，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語調，又著爽朗笑意。

    舒櫻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頓了能有一分鍾，才轉過。

    而沈姿都走到他邊了。

    是那個手腕紋黑蟒的大哥哥！

    舒櫻覺得耳一鼓一鼓的，迷茫與慌之際，卻清楚地聽見沈姿喊他沈律珩。

    舒櫻結了，指著他的手也發抖，語氣裏滿是不可思議，“你是沈、沈律珩？”

    沈律珩走過來，手從兜裏掏出向。

    舒櫻太張，太驚訝了，一直保持著豎著食指往前指的姿勢。

    沈律珩就輕握食指一下，“嗯。我是沈姿的親哥哥，沈律珩。舒櫻同學，你好。”

    他的手指真的好長，繞上食指時如蛇一般蜿蜒，白皮下的青管條條分明。他的皮是涼的，舒櫻被他過的地方卻微微發熱，不可控製地燒向全。他腕上的黑蟒太惹眼了，獠牙外，特別兇。近距離看，像是要吃人。

    收回手，抬頭看他，瞳仁一，微微，他的笑在眼底晃開。

    沈律珩抿笑，“謝謝你照顧我妹妹。”

    沈姿不滿地過來，“我才沒有一直需要人照顧呢！昨天生病，還是我去給送作業的呢！”

    沈律珩每天上完晚自習回家，沈姿不是睡了，就是在樓上房間躺著玩手機，兩人基本沒流。聽到這個消息，他眼中閃過一關切，“你生病了？嚴重嗎？”

    舒櫻認真回：“發燒而已。已經好了。”

    早上出門，沈律珩聽沈姿跟陳阿姨說跟朋友畫板報會晚點回來。他想著那個朋友會不會是舒櫻，繞道去小賣部時多買了一盒冰紅茶。

    他拉開書包，拿出兩盒飲料，草莓牛給沈姿，冰紅茶給舒櫻。

    沈姿紮開飲料，“你們認識？”

    沈律珩點頭，“在市圖見過。”

    “對哦。你們倆都在市圖泡了一個假期。”沈姿挽上舒櫻胳膊，故作同地說，“有好多帥哥在市圖讀書，怎麽你偏偏上個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