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霍聿森的接風宴，你來嗎？】

    收到閨趙歡發來的消息，周歲時還在工作室加班，遇到一個難纏的客戶，一個設計稿改了七八遍還是不滿意，加了半個月的班，看著手機屏幕，恍惚了一下，他回來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翻了翻手機，卻沒有收到霍聿森一條消息或者電話，還以為這幾天太忙錯過看手機，才意識到原來是沒有人通知。

    【歲歲，再告訴你一件壞消息，南西也在】

    趙歡又發來微信，周歲時頓了好一會，角掀弄自嘲的淡笑。

    就連他回來，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你們好好玩，我不去了】

    周歲時回了趙歡微信，關燈鎖門，離開工作室。

    ……

    周歲時是後半夜回到愉園的，回到後洗了個澡便睡了，沒過多久，霍聿森便回來了，睡眠很淺，聽到外麵有靜便醒了。

    霍聿森一酒氣坐在沙發上煙，襯衫領口解開幾個扣子，出冷白的，約可見下麵廓，他微蹙眉頭，五線條朗分明，結隨著他吞雲吐霧上下滾，既又縱的覺。

    “你回來了。”

    聽到周歲時的聲音，霍聿森懶洋洋抬眸看，鼻音很輕‘恩’了聲，看著的眼神特別冷漠，好像不認識。

    周歲時關心他道：“怎麽剛回來就喝這麽多酒，你胃不好，下次別喝那麽多酒了，好不好。”

    轉便去倒了一杯蜂水給他，他沒有接過，指了指桌子，讓放著。

    “阿聿……”

    霍聿森了眉心，臉部廓被影切得棱角分明，“離婚吧。”

    他一開口，周歲時心髒了下，以為聽錯了，咽了咽嚨，沒有說話。

    “財產方麵我不會虧待你，或者你還有什麽要求可以提出來。”

    周歲時很平靜，隻是呼吸有些，說：“我沒有什麽要求。”

    “沒有？”他不太相信，微微蹙眉著。

    周歲時輕輕應了一聲：“恩。”

    “你還有什麽要和我說的？”

    “沒有。”

    周歲時臉上聲音都極其平靜，平靜到讓霍聿森有些意外，和他預料的不一樣，他說：“還以為你會哭會鬧。”

    “不會。”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一直都知道。糾纏一個心不在上的丈夫，那樣太難堪，做不來。

    不知道為什麽，有種直覺，一開始和他結婚那天起，便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三年婚姻，草草結束。

    “離婚協議我會讓王律師明天寄給你，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和他提。”

    周歲時點頭：“好。”

    至於其他的，沒再多說，看了看他的臉，還是起去倒了杯蜂水放在他跟前，溫說：“以後還是別喝那麽多了。”

    說完便回了房間，帶上門。

    很快聽到外麵有開門的聲音，說明霍聿森已經離開。

    周歲時咬著牙，xiong口傳來一陣陣悶疼，嚨仿佛堵了什麽東西，呼吸都跟著困難，打開朋友圈看了一眼，看到霍聿森的幾個朋友發了幾張合照，照片主角正是剛剛和提離婚的丈夫和一個年輕漂亮的人，那個人正是南西，是霍聿森年時期最灰暗那段時間的救贖。

    而周歲時是趁人之危，鳩占鵲巢，正主回來了，自然沒什麽事，也該離開了。

    ……

    第二天收到離婚協議，是在周歲時的工作室。

    周歲時看都沒有看，直接翻到簽字頁簽了字，王律師見狀說：“霍太太，不用看清楚一點麽？萬一協議……”

    “他一向大方，不會占我便宜，何況他真想算計我，你們那麽大一個公司的法務部門，我是鬥不過的。”周歲時將協議遞給他，提醒一句：“王律師，我現在不是霍太太了。”

    王律師沒解釋什麽，倒是笑了笑。

    王律師的任務完，寒暄了幾句，準備離開，就在他要走的時候，周歲時忽然住他，

    “稍等。”

    “您說。”

    周歲時認真思索了會，說：“我過幾天要出差，能不能幫我問下他明後天有沒有時間到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這麽著急？這我也不確定，霍先生沒說。”王律師有些吃驚，到底是誰著急離婚，怎麽看比霍先生還著急。

    “那麻煩幫我問一下。”

    “好。”

    ……

    再和霍聿森見麵是在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他似乎很趕時間，手機響個不停，一刻停不下來。

    周歲時很安靜待著，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也沒有看霍聿森，等他打完了電話，才溫聲開口：“資料都準備好了，簽個字就行。”

    在他打電話的期間，已經拿到了號，資料了過去。

    不知道今天什麽日子，隔壁窗口結婚的人很多，辦離婚的人沒有多。

    周歲時挽起頰邊碎發，出恬靜溫婉的側臉，今天化了個淡妝，換了一條紅明豔的子，襯得形曲線飽滿，沒注意到霍聿森的視線在上停留了會，等轉過頭來，霍聿森的視線已經不聲移開，沒有毫察覺。

    “請拿好，這是兩位的離婚證。”

    接過工作人員遞出窗口的離婚證，周歲時拿好自己的一份妥帖放在包裏，和當初結婚那會的心完全不一樣。

    走出民政局，霍聿森的車子就在路邊，他回頭看了一眼，而先一步開口，說：“再見。”

    霍聿森冷不丁問：“就這樣走了？”

    一臉不解，疑看向他。

    霍聿森單手兜，外型是真的出，站在那什麽都不做，就是矚目的存在，譬如這會，他自己倒是習慣了，不在意別人的視線，深沉的眸子看著穿著紅子的人，說：“真不跟我提點要求？”

    “嗯？”

    周歲時不解，“你是怕我以後糾纏你麽？不用擔心，我不會糾纏你，我真心祝福你得到真。”

    霍聿森正要說話，手機不合時宜響起，他本來就有事，很忙，離婚也是空出來辦的，他沒想到這麽著急離婚，好像迫不及待找下一家。

    周歲時沒再和他多說，該說的都說完了，很快車子來了，上了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