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男人長相和氣質哪個更重要爭論了幾句，律師邏輯在這種稚的小事上越發分明，最后齊齊轉過頭問局外人：“清央，你覺得呢？”

沈清央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微微思忖給出答案：“都重要的。”

蔣姝：“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

林竹則說：“所以這就是你清心寡過日子的原因嗎？”

沈清央朝們后面看了一眼，友善提醒：“總他們出來了。”

林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自己的工位。

-

下午六點，沈清央收拾東西下班，離開寫字樓，照著定位找到停車點，上車后喊了一聲“大哥”。

“安全帶。”

低頭系上。

徐行恪注意著來往車輛，北城晚高峰將原本二十分鐘的車程延長至半個多小時，排在長長的車流后等紅燈時，徐行恪降下半邊車窗。

初春晚風飄進來，帶著點霧霾與車尾氣。

他很快關上，笑了聲：“天氣不好，行知又該過敏了。”

沈清央“嗯”了聲。

徐行恪側頭：“你給行知發條信息，提醒他下飛機記得戴口罩。”

沈清央沒：“大哥，他又不是小孩，自己會看天氣預報。”

“也是。我想太多了。”

偏眸，微微無奈：“大哥，我們都是年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徐行恪背靠座椅，無聲笑了下：“怪我總覺得你和行知都是需要照顧的小朋友，畢竟你剛來我們家的時候才十三歲。”

沈清央應了聲“是”，轉頭繼續去看窗外霓虹初上的夜景。

沒多會兒二人到家，徐家房子是一棟家屬院二層洋房，爺爺那輩起就住的，裝修有些復古。徐行恪把車停在院子里，沈清央先去開門。

“下班了。”客廳中徐教授放下報紙，看向勝似親的干兒，“你哥沒去接你嗎？”

“接了。”

沈清央話音剛落，徐行恪拾級而上出現在玄關。

“行知呢？”徐教授向二人后張。

“行知飛機晚點，半小時后到。”徐行恪走進去，看了一眼桌上的茶葉，“我有同事送了我一罐都勻尖，改天給您帶回來，別老喝這舊茶了。”

徐教授擰眉：“你別作風不正收賄賂——”

“我沒有。”徐行恪無奈解釋，“同事老家貴州，過年帶回來的，辦公室人人都有。”

“那就好，你這工作質要注意些。”

這邊父子二人說著話，沈清央換了鞋上樓，掉西裝挽起袖子進浴室，卸掉臉上本就不濃的妝。

如果不是為了見客戶，平時私下是真不喜歡化妝，總覺得糊了一層在臉上不氣。

冷水沖走渾濁，出一張清文氣的臉頰，巾慢慢干，沈清央閉著眼出了口舒暢的氣。

又用發圈把長發松松扎了個馬尾。

做完這一切，沈清央下樓喝水，客廳茶幾上有泡好的蜂檸檬水，剛彎腰倒了一杯，玄關傳來門鈴聲。

清脆悠揚。

徐教授抬頭，眼底難得冒出喜悅：“行知回來了。”

“我去開門。”長輩坐著，主攬起這職責，穿著拖鞋走過去，手握上冰涼的門把時，有片刻的靜默。

一秒。

兩秒。

把手按下，門向打開。

一道頎長影投落在廊燈下。

他戴著藍口罩，深風，淡黃線下的眉眼清絕淡漠。

一道穿堂風從二人懷里穿過，帶來料峭寒意，沈清央上只一件白羊絨衫，仿佛此刻才回神，微微偏讓路。

徐行知摘下口罩進門，手邊一只黑飛機箱用來裝行李。

他的出現在客廳里激起一陣波瀾，就連一直在廚房里準備晚餐的方琴也洗了手，關心路上如何。

更不要提徐教授和徐行恪。

即使他只是簡單應幾個字，那些來自家人的問候也毫沒有減，方琴彎腰倒水遞到他手里：“行知瘦了。”

“哪有。”徐行知淡笑，“是琴姨太久沒見我了。”

“就這樣，總覺得孩子瘦了。”徐教授問起兒子工作，“你這次回來，那邊的研發中心由誰接手。”

方琴拍了他一下嗔道：“怎麼一回來就說這些，先讓行知去洗個澡吃飯，看給孩子累的。”

徐行恪也說：“去吧，吃飯我你。”

徐行知微微點頭，臂間搭著風上樓，他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肩頸線平直，沈清央抬了下頭，腦海中無端浮現起林竹的形容——

“背影都sexy的男人。”

徐行知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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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央十三歲那年來到徐家。

父母同徐家夫婦是大學時認識的好友，后來他們離婚，沈清央媽媽改嫁，爸爸這時被公司外派去印度，他不想帶自己養長大的兒去那種地方，奈何家里親人都不在北城。

沈父自己是從小地方一路考到北城畢業工作，深知教育的差別，更不舍得兒放棄在大城市讀書學習的機會。

他找到前妻，被為難回絕。

做了多年的全職太太，掌心朝上跟再婚丈夫要錢，怎麼可能把自己和前夫的兒接過來養。

無計可施之時，徐教授找上門來，主要照顧清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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