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和徐世林出去吃了點東西后，徐世林也沒告別，自己攔了一輛的士就離開了，留下楊業一臉懵。

他掏出手機撥出了徐世林的電話：“喂，小林子，你的車不要了嗎”

“哎呀，這車太破了，不喜歡，給你玩吧”徐世林說完就掛了電話。

楊業看著手中這把叉叉標志的車鑰匙，哭笑不得，能說百多萬的豪車是破車的，估計也就徐世林這種人了。準備回去，楊業突然想起什麼，跳腳道：“我去，這車的油耗傷不起啊。”

到家里之后已經十一點了，楊業讓楊昭輝躺在床上，給他針灸，楊昭輝因為常年風骨痛，沒有積極治療和護理，導致現在雙癱瘓，要治好，還需要費一番功夫。

針灸完了之后，楊業轉進廚房燒了一壺熱水，切上幾片生姜泡進去，端著臉盆到了楊昭輝床邊。

楊業捧著父親那雙不滿厚繭的腳掌放進臉盆，認真的洗。這麼多年了，他從沒孝順過父親，今天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他不覺得丟臉。

楊業從小就是有娘生，沒娘養。雖說楊昭輝年輕時長得帥氣，也是個頗人尊敬的教書先生，但一個大男人把一小孩拉扯大，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父子兩著短暫的溫馨與寧靜。這時候楊昭輝忽然問道：“小業啊，你現在是在醫館工作嗎”

“嗯，包吃包住，待遇還可以。”楊業回答道。

楊昭輝點點頭：“那就好，我看到好多當兵的退伍以后都找不到工作，開始還有些擔心，現在好了，醫生不錯。”

“爸，那我明天就搬回來，和你一起生活。”楊業笑著說道。

不料楊昭輝臉一橫，冷聲道：“搬回來干嘛我一個老頭子，做事兒又不方便，你要是談朋友什麼的就更不方便了。不用回來，有事我打你電話就行。”

楊業無語，想來也是，自己老大不小，還沒正兒八經談個，是得考慮考慮這個問題了。想到這兒，腦子里莫名浮現出兩道影，一個是玉蓉，那妙曼的姿。一個是沈夢瑤，含苞待放清純水靈。

收針之后，楊業站起來吐了口氣：“好了，明天給你送飯回來，晚上順便熬些中藥。”

楊業出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扭頭問道：“爸，要不你再找一個伴兒吧以后生活也方便些。”

楊昭輝躺在床上，用手拿起拐杖在地上跺了兩下，神堅定道：“不找，死也不找。”

回到醫館的時候已經快到凌晨了，楊業躡手躡腳進了三樓屋子，然后進了自己房間，一開燈，居然發現停電了。好家伙，這麼大的省會城市居然也停電。

他只好抹黑洗漱一翻，然后躺在床上搗鼓自己新買的手機。正在迷迷糊糊想睡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客廳傳來“嘭”的一聲悶響，然后是玉蓉唉喲的聲音。

楊業一個激靈，亮著手機燈開門出去了，尋聲去，玉蓉半坐在地上，一手捂著右膝蓋滿臉痛楚。

“姐，怎麼了”楊業蹲下問道。

玉蓉抬頭看到楊業，著膝蓋委屈道：“口想出來喝水，沒想到停電了，剛才磕在茶幾上。你，你先扶我起來。”

楊業點點頭，將手機放到一邊，抓著玉蓉的手臂，一只手穿過腋下抬著另一個手臂，將玉蓉扶了起來，送到了沙發上。

“我下去拿紅花油。”楊業嘀咕一聲，拿著手機就下去了。

楊業拿著紅花油上來了，玉蓉還是半躺在沙發上，他拿手機燈放在旁邊照著，擰開藥瓶蓋，倒了一些紅花油到掌心窩子里。

此時玉蓉只是穿著一條寬松的紫薄紗睡，上散發出淡淡的芳香，潔白如玉的雙臂和膝蓋以下的小，都是暴在空氣中的。

“姐，子還要拉上去一點。”楊業提醒了一聲。

玉蓉忍著痛，紅著臉，將子一點一點的提上了一些。剛剛出膝蓋，楊業那手掌就覆蓋在了膝蓋骨上，輕輕起來。

“嘶，疼，輕點”玉蓉忍不住提醒道。只是話一說完就后悔了。

兩人都是年人，此時封閉而漆黑的客廳里，只有一男一，手機暗淡燈的照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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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有些火熱。玉蓉這幾個字一出口，楊業的手掌一頓，他想歪了。

因為玉蓉的雙是弓起的，子隨著楊業的作帶來的，不知不覺間慢慢往下了一段，空隙中楊業抬頭瞥了一眼，這一瞥不要，只覺鼻腔一熱。

“姐，你皮真白。像是羊脂玉一樣。”楊業忍不住贊道。

玉蓉臉頰更紅了，咬咬，嗔道：“別貧，好好。再看那不該看的地方，我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玉蓉絕非十七八歲之碧玉年華，早已過了稍有就會臉紅的跟猴兒屁一樣的年紀，可就是越，此時的嗔怒模樣，更是讓楊業心澎湃。

“姐，你為什麼還沒結婚呢”楊業突然張口問了一句本該屬于玉蓉私的問題。

不料玉蓉突然臉一僵，手奪過楊業手中的紅花油，氣呼呼的站起，自己一瘸一拐的進了房間。

楊業愣了半響，估著是問到了不該問的地方。

一連過去幾天，楊業每天早中晚都會回一趟家里，除了給老爹針灸治病，還得照顧他起居飲食。幾天過去，楊昭輝的雙已經好了很多，基本上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這期間，徐江海的“中風”也痊愈了，所以楊業又了一件事。

楊業在醫館對面找了個停車位，將瑪莎拉那輛兇悍的越野車停過去之后就再也沒了。出門進藥，還是那輛小三兒。沒辦法，楊業找修車行師傅問了一下，這瑪莎拉跑一公里差不多要兩塊錢油，隨便一下車就是好幾十，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太貴。

日落時分，楊業從隔壁二手店搗騰了一把睡椅，旁邊放著一臺老舊錄音機，里面放著字正腔圓的京劇戲曲，正閉目養神。

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急剎車，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疾呼：“臥槽，楊業”

躺在睡椅上的楊業角一，睜開眼睛，看到徐世林捂著腦袋氣吁吁跑了進來。他坐直了子，咧道：“我是哪兒得罪你了大白天就要人。”

徐世林也沒坐，進門拉著楊業就往外走：“你看看我的車，來。”

兩人走到門外車旁，徐世林一直前面的擋風玻璃，指著上面副駕駛前方一個拳頭大小的空，大聲道：“就在剛才，老子差點被死了”

徐世林揚起右手拳頭，心有余悸道：“剛才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前面一輛拉鋼板的貨車，老子剛準備超車，沒想到那貨車轟隆一聲胎了，上面的鋼板像是雪崩一樣垮下來了。看到這兒沒要是反應慢點，今天你老哥我就進殯儀館了。”

“哦，沒事就好。”楊業瞅了半天，來了句讓徐世林郁悶到吐的話。

徐世林激的抓著楊業的手臂，急聲道：“哥，咱上次吃完宵夜出來，你不是我注意點嗎你說我臉上有黑氣纏繞，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會看相算命”

楊業聳聳肩，淡淡道：“算命不會，看相倒是懂一點皮，我主要是會醫。”

“那你看看，我臉上的黑氣還有嗎”徐世林張的抓住楊業，有句俗話說得好，越是達顯貴越怕死，你看，徐世林就這樣。

楊業盯著他的額頭足足看了三分鐘，牙里蹦出來一個讓徐世林差點崩潰的字：“有”

“啊那怎麼辦有沒有什麼破解的法子是不是要請人來開壇做法白馬寺，白馬寺的主持大師行不行”徐世林一下就想到了電視里經常出現的法事。

楊業一臉黑線，苦笑道：“沒那麼嚴重，我問你，最近十天你是不是去過殯儀館或者墓地之類的地方”

“沒有”徐世林搖頭。

“那有沒有和重病的人親近過”楊業又問。

“沒有”徐世林依舊搖頭，不到一秒鐘之后，他瞪大了眼睛，舉起手掌說道：“我記起來了，但那也不是重病啊。”

楊業遞過去一支煙，自己點上一支：“那你說說。”

徐世林皺起眉頭，吸了一口煙，回憶道：“上周一，我去了表叔家，當時說兒冒了，不太吃飯也不出門，我就抱著他兒在客廳里玩了一會兒。”

“那問題就在孩上。”楊業一錘定音，源就是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