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二爺,朱雀就是在那個機上進行了易。」旁無憂指著不遠一臺結帳機,湊到厲夜廷邊低聲道。
厲夜廷朝機瞥了眼,再朝方才喬唯一那個方向看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在看什麼?」兩個男人走到了厲夜廷邊位置坐下,問道。
「沒什麼。」半晌,厲夜廷才收回視線,淡淡回道。
是他多想了。
喬唯一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場所出?逆水寒對於消費要求極高,想進都進不來。
……
喬唯一從另外一道門出去的時候,又回頭看了幾眼,確定沒有人跟上來,才暗暗鬆了口氣,在無人的地方迅速換上另外一套服。
外面天已經大亮,走到繁華的地段,隨意招了輛計程車。
「去哪兒?」計程車司機問。
喬唯一盯著手上喬老爺子的藥看了眼,道:「玲瓏閣。」
玲瓏閣是江城出了名的老字號早茶樓,老爺子最喜歡吃裡面的芙蓉糕,正好,順路給他帶點兒回去。
玲瓏閣生意一向都很好,從早上四五點開始,一直到中午才會空閒些。
喬唯一過去的時候,樓里位置已經坐滿了。
「請您在外面等一會兒吧,芙蓉糕馬上可以打包好。」服務員朝喬唯一帶著歉意道。 (5,0);
喬唯一反正也是閒著,回頭找了個門口的位置,和其他幾個等著座位的人隔了幾張位置坐下。
今天依舊是雨連綿,屋檐下的雨順著風飄了些在喬唯一上。
一輛車停在了玲瓏閣正門口,撐著明雨傘裝扮緻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皺著眉頭,似乎有些反下雨的樣子。
「二爺說了今天中午會過來吃飯,他喜歡吃這兒的龍井,肯定要買些給他準備著。」一旁喬家管家朝一臉不快的喬伊人輕聲道。
「你親自買的,自然更有意義。」
喬伊人沉著臉,點了點頭,抬眸間,正好跟坐在角落裡的喬唯一對上了視線。
兩人對視了幾秒,喬伊人撇著角冷笑了下,裝作沒有看見似的,直接朝門口候著的經理道:「樓上有位置的吧?」
「有的有的!喬小姐請稍等兩分鐘。」經理連連點著頭回道。
一旁服務員打包好了喬唯一要的芙蓉糕,朝喬唯一道:「芙蓉糕好了,過來買下單吧!」
喬唯一起,走到了門口櫃檯前,從包里翻出了張一百,又翻出兩張五十塊,遞到了服收銀員手上。
「還差二十塊。」服務員道。
一旁喬伊人看著,更是忍不住輕笑了聲。
連兩張整一百塊都沒有,真是可憐。
一旁管家臉有些尷尬,正要上前幫喬唯一付帳,喬伊人一把攔住了他。 (5,0);
喬唯一沒理,繼續從包里掏出了張十塊的,和一把零碎,放在了收銀臺上。
還沒來得及在國辦卡,這錢都是從B國回來之前,King塞進包里的,用了些,只剩下零碎。
服務員清點好了錢,將芙蓉糕遞到了喬唯一手上。
喬唯一手去接時,喬伊人一把,輕輕將紙袋打在了地上。
不遠,無憂正要從車上下來,去買一盒龍井,剛下車,便看見喬唯一和喬伊人兩人站在大門口。
他愣了下,隨即回頭去看車上的厲夜廷。
16歲時,顧念心中住進了一個男人,他英俊瀟灑,溫潤如玉。18歲再見,因爲侄子,他對她厭惡至極,卻在某個夜晚,化身爲禽獸…顧念覺得,蕭漠北是愛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直到一個意外殺人案,她被他送進監獄…她絕望而死,他追悔莫及。幾年後,那個本已死去的人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冰封多年的心還未來得及跳動,就見她瘸著腿,挽著另一個男人從他身邊經過。婚禮上,他強勢來襲,抓著她的胳膊:“念念,跟我回家!”顧念:“先生,我們認識嗎?”
溫枝長了一張溫柔無害的初戀臉,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看似乖巧安靜的她,骨子裏不知有多倔。 以至在學校附近某不知名烤魚店,聽到隔壁男生大言不慚討論女生當不了飛行員這個話題時,正因爲想當飛行員而和家裏鬧矛盾的溫枝,一時上頭,衝了過去。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飯卡,又擡頭望着那個看起來最拽最懶散的少年。 溫枝:“顧問周是吧,要是我能當上飛行員,你就把剛纔說過的那些話,給我吃下去。” 進店後一直沒開口的顧問周:“……” 旁邊大放厥詞的室友,默默閉嘴。 * 六年後。 作爲世聯航空有史以來最年輕機長的顧問周,雖然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但礙於他的性格,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誰都沒想到他會在公司餐廳當衆收到一張紙條,還是來自那個一進公司,就被評爲司花的新晉女飛行員。 好事者紛紛圍觀。 對方笑盈盈的看着他:“顧機長,打開看看吧。” 顧問周打開紙條。 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女生哪能當飛行員吶,吃不了這個苦。 顧問周伸手將紙條塞給身側,同樣在看熱鬧的好友。 也就是當年大放厥詞的那位。 “你自己說的話,吃了吧。” 顧問周發現隔壁空着的前輩機長家住進了人,對方就是在食堂造成烏龍的溫枝。 起初他以爲對方是租客,後來發現她竟是前輩的前女友。 一開始兩人相安無事,但漸漸就不對勁了。 顧問周心想:跟朋友的前女友交往,不算挖牆腳吧。 直到某天,顧問周在溫枝家門口,將人親得意亂情迷,門從裏面打開,前輩機長站在門口,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們。 顧問周伸手將人往身後拉,正欲護着。 就聽溫枝喊道:“哥。” 見他一臉震驚,溫枝笑盈盈貼近他耳畔,無辜道:“我以爲你比較喜歡這種禁忌關係。” 顧問周:“……” 呵,他可真是喜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