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媳,你也知道,蝗災來得急,我們走得也是很匆忙,出來時帶的吃食也是有限的。
經過這兩個月的奔波,乞討回來的東西更是可憐的。
你看看你家這幾個,既沒有能用的勞力,是幾張一張口就要吃飯喝藥的弱病秧子。
我們實在是負擔不起了啊。
回去的路上路途艱險,需互相幫助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這麽的世道,我們連我們自己都顧不上,實在是沒有力再去照顧你們啊。
你們,自己想辦法去吧。
孩子給我,我可保他一命。
若他跟著你們,怕也就隻有死這一條路了。”
站在婦人旁的清月舞冷笑一聲。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怕拖累他們嗎?
在這裏裝什麽好人。
若是在仙界,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滅了他。
隻是現在......
趁人不注意,捂著,吸了一口空間裏的聖泉水,頓覺渾有了些許力氣。
還好,空間裏的東西,還可以隨意支配。
然後,趁著幾人還在打仗,從空間召喚出了一隻小靈蜂,用神識流道:“去,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麽可以落腳的地方。”
這一行人麵目可憎,行為下作,還是早些分開的好。
看了一眼飛走的小靈蜂,月輕舞輕舒一口氣。
還好,小靈鋒的型與這個世界的小一般無二,倒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路上有著不行人的。
隻不過都是麵黃瘦,衫襤褸的。
條件好的,最多也就是架著板車,將包裹以及袋子歸置在板車上,拉著它往前走。
多數人都是將包裹直接背在上的。
這邊的靜,不是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隻是那些人隻就匆匆掃上一眼,許是已視無睹,便也而過了。
至於求助,估計,無人會有力來管這等閑事。
“娘親,我死也不離開你和姐姐弟弟。”
清月舞轉眸,瘦弱的男孩兒握著自己的小拳頭,麵黃瘦的小臉上滿是堅定的神。
“我爹爹很快就會回來了,我是他的兒子,我也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家人的。”
隻要,我們能安然回家。
小男孩兒聲音有些虛弱,但擲地有聲的話語,卻是讓清月舞有了深深的。
在仙界時,是高高在上的仙醫,一心祛除一切世間疾苦,卻從未想過替誰去分擔什麽苦難災禍。
可這個男孩子,卻用自己瘦弱的肩膀,仿似能扛起了這個瀕臨絕境的家,給了他們一種,活下去的勇氣。
本想著找機會一走了之的月輕舞,這一刻,卻是改變了主意。
凡人,也並不都是醜陋不堪的。
海眼睛一瞪,卻不會在乎孫子口中的話。
活著回來?
天都亮了,大兒子要是能回來,早回來了,也不至於讓他現在還要想辦法養著這一家子,盡了老婆子的白眼。
現在找這麽一個借口分開,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哎,漠兒,別怪爺爺心狠,爺爺也是沒有辦法啊。”
清月舞眉頭輕皺,看了看,從地上撿起一木棒指向麵前的幾人。
“滾!”
海呼吸一滯,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輕姝。
“你這個不知輕重的賠錢貨,居然敢這麽和我說話,反了你了!
哼!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我們便走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海裏說著狠話,可語氣,卻是有些發的。
說實話,對上輕姝沒有一的眸子,他真的是有些害怕了。
這個小東西,好像真的變得不一樣了,變得讓他都有些害怕於了。
明明,還就是那個瘦弱不堪的小丫頭。
海話音剛落,王桂花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老東西,快走快走,這一家人,沒一個好的。快走,別讓我的小孫兒沾染到他們的晦氣。”
海裝模作樣地長歎一聲,將煙鍋子在旁邊的石頭上了磕了磕,然後別在腰間,帶著他們一家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時,王桂花狠狠瞪了於曼柳和輕姝一眼。
礙事的小賤人。
要不是們,早就將天漠那個小崽子拿去換糧食了,哪裏還用得著他們這一家人如此忍挨。
還有那個小崽子,實在是有些太可惡了。
給他指出來的道他不走,卻非要留在這個賤人的邊尋死,真是不知好歹。
那人可是答應用天漠換取二兩銀子和半袋大米呢。
現在可好,這一切都飛了。
真是心疼死了。
錯過這次機會,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遇到這麽讓心的機會了。
可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也不好去搶,隻能以後再尋找機會了。
倒要看看,離開他們的庇護,這幾個病弱,能在這世存活幾天。
看著那些人走遠,清月舞長歎一聲。
既然來到這裏的事實已無力回天,過多的糾結也是枉然。
占了原主的,便有責任替原主保護好這一家人。
以後,世上再無清月舞,便就是輕姝,是他們的親人。
提著木棒,拍了拍上的塵土,清月舞道:“走吧,天無絕人之路,我們走。”
再不走,那些神各異的路人,一定會對他們下手的。
這荒遍地的荒郊野外,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雖不至於怕他們,但能夠避免殺戮,便盡量不要去沾染那些腥味吧。
婦人娘親還有些別扭,以後,慢慢來吧。
沒有能力改變魂穿的事實,便會努力得在這異世活下去。
於曼柳咬著看著毅然決然拋下他們離開的幾人,眸中,閃現出了晶瑩的淚花。
老天爺啊,你這是,想要亡我啊。
這一路上經常會發生搶東西甚至是搶孩子的歹人,一個病弱婦人,要如何才能保護住自己的這三個孩子啊!
於曼柳傴僂著子,了挎在背上的背簍帶子。
孩子他爹,你到底,在哪裏啊......
看出了婦人的悲戚與絕,清月舞沒再說話,隻是牽著婦人和男孩的手,往前走去。
有在,一定會護他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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