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沒有去醫院。
從江大外語系畢業之後就在翻譯公司實習,做英語筆譯,眼看實習期即將結束,下個月就能轉正了,結果被沐家的人搗鬼,工作丟了。
如今要照顧媽媽暫時也上不了班,接了一份兼職翻譯的工作,零星收一些文件來翻。
工錢並不高,但能讓保持狀態,不至於很快荒廢了專業。
這一單翻譯兩萬字,倒也不難,只是其中有一些多義詞,必須準確區分,然後找到最恰當的那一個,才能使翻譯出來的這句話更符合整篇材料的意境和需求。
所以一邊譯就需要一邊查字典。
霍錦廷推門進來時,就正一邊咬著筆頭,一邊對著字典上的釋義念念有詞。
等到發覺邊有異常響的時候,霍錦廷的椅已經到的了!
轉過臉,象只驚的兔子一樣盯著他,好一會兒才把滿腦子的單詞揮開:「有……什麼事嗎?」
以為他和林朗一起出去了!
「幫我拿下咖啡杯。」霍錦廷面平靜。
咖啡杯在廚房,放得也不算很高,正常人都可以輕鬆夠到,只是他站不起來……
雲沫立即瞭然。
到廚房取下咖啡杯,順便把咖啡也給他沖泡好,端進書房,放在了桌上。
轉過頭,霍錦廷的椅正堵在門口。
雖然是大白天,但書房裡的簾子卻半拉著,線有些幽暗。
霍錦廷就坐在那,一不,但他清冷的目鎖在上,雲沫立時便到一無形的力。
以前林朗在還沒覺得,這會兒,忽然覺得自己活象個被盯上的獵,而霍錦廷則是垂涎味的猛,正好整以暇地守著唯一的出口。
的小肚子忽然就抖了起來!
嚨一時也有些乾:「霍……霍錦廷……」
「謝謝。」霍錦廷合了下眼斂,緩緩地讓出一條路來。
雲沫幾乎是奪門而逃!
回到臥室關上房門,才發覺自己心跳得厲害,手心裡全都是汗!
林朗回來的時候,那杯咖啡早就已經涼了,霍錦廷卻顯然並沒有喝。
他「咦」了一聲,正在奇怪哪個膽的私自進了廷的書房,卻立馬閉上了。
——這杯咖啡出自誰手,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他拿出一份燙金的請柬遞過去:「金家老爺子攢了個酒會,金知道您在江城,請您務必參加。」
「不去。」
林朗聳聳肩:「金說,金老爺子廣邀了江城世家裡待字閨中的適齡子,看樣子是想順便給他相個親……」
霍錦廷眉眼一挑,幽淡的目便輕飄飄地掃過來。
「沐曉月?」
林朗咧一笑。
*
雲沫再次到醫院去看媽媽的時候,一旁的小護士忽然湊過來和說,有人在打聽媽媽的病室。
只不過VIP病區未經病人允許不會讓人隨便進來,所以那人並沒有得逞。
也不知道怎麼了,第一反應竟是沐宏深。
然後又自嘲一笑。
他若是真能那麼關心媽媽,事怎麼會弄現在這樣?
果然,等跟媽媽聊完出來,聶城正等在外面。
看著的神,猶自不敢相信。
「雲沫,你媽住這裡面?」
十年深愛,卻變成了他的嫂子,淪為了人人喊打的潘金蓮在世,淪為入獄五年的階下囚,他卻不知那夜的女人是她。五年牢獄,因為霍北冥那句‘好好關照她’折磨的她模樣大變,生下死胎。五年前,她求他信她,他不屑一顧,叫她嫂子。五年後,她願意終身為亡夫守寡,他卻死纏不休。南煙說:“霍先生,我錯了,我做了五年牢了,求你放過我。”他說:“放過你,除非我死。”
五年前,一場意外,讓她的人生天翻地覆。找了五年的男人卻意外闖入她的生活,強勢地攪起風浪。她恨他,他卻用儘手段,將她心中的恨一點點抹掉。他是跨國集團HG的總裁,呼風喚雨,卻將她捧在手心獨寵一生。
秦安安本是集團千金小姐,卻因爲公司瀕臨倒閉,成了無人問津的落魄少女。後媽的出現,給秦安安本就落魄的生活雪上加霜;被後媽逼迫着嫁給身有殘疾的大人物傅時霆。拋開他本人的不談,這樁婚事確實是他們秦家佔了很大便宜,然而這樣的男人,誰會將自己的姑娘嫁過去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