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別墅,雲蘇最後看了一眼整潔的房間,提著行李箱下樓。
“喲,嫂子,您這唱的是哪一出啊,離家出走嗎?”
雲蘇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往樓下走,這個怪氣的小姑子要是一天不找茬,太都能從西邊出來。
很巧,剛到一樓又上了許洲遠的媽林青,這個從來沒正眼瞧過的富貴太太正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大早的,你提著個箱子去哪兒?”
當了三年的婆媳,雲蘇豈會不知道林青的路數,這是要發難的前兆。
如果是以前,必定會小心翼翼地賠著道歉,哄著,可今時不同往日,連許洲遠都不要了,這個脾氣糟糕的老太太,更不會伺候了。
“去哪兒都好,不過許太太您放心就是了,許家,我是不會再回來了。”
一改往日的迎合討好,不不慢的說著,眼眸裏沒有一波瀾。
林青頓時瞪大了眼睛,懷疑的看著往日低眉順眼的雲蘇。不過轉瞬臉就沉了:“雲蘇,你這是什麽態度?”
“您對我什麽態度,我對您,自然就是什麽態度。”
著好看的眉眼,莫名的傲慢和冷然讓林青怒火叢生:“雲蘇,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了?”
聽到這話,雲蘇忽然笑了,看了林青一眼,“不好意思,很快您就不是我婆婆了。”
話音剛落,別墅外麵傳來汽車喇叭聲。
雲蘇挑了挑眉:“我走了,許太太,從今天起,我雲蘇跟許家再無瓜葛,永遠不要再聯係我。”
說完,再也不看一臉懵的林青一眼,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吐出一句話:“你們許家人,太惡心了。”
林青還沒從眼前翻天覆地的變化中回過神來,就聽到雲蘇說了這麽一句,氣得肺都炸了,“雲蘇你瘋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讓阿遠休了——”
“媽,你看到那個人了嗎?真是搞笑,大早上的,居然拖著行李箱,哈哈哈,該不會是故意在我麵前經過,想我挽留吧?”
許婷玉從屋裏走出來就看到林青站在那兒一不,不抬手拉了一下袖:“媽,你怎麽了?”
林青神複雜,以前隻要一提到許洲遠,雲蘇就乖得很,可今天怎麽了,居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青不死心,追著跑到門外,隻看到了個絕塵而去的車尾。
“,走了?居然真走了?”
許婷玉跟出來不屑的撇了撇角:“走就走了,誰稀罕,溫姐姐回來了,反正我哥早晚也把趕走!”
林青想想也有道理,溫家小兒回來了,雲蘇這個人如果能主離婚,倒也算識趣。
識趣的雲蘇正坐在保時捷上麵,翻著手上的離婚協議書,看完條款容之後,滿意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