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做了好一會心理建設。最后決定,梁老爺子怎麼看待當飼養員這件事先往后放一放。
張靜士還說了什麼來著?
對,說夫妻應該睡同一張被窩。
好像有道理。
將一切東西都收拾打包完畢后,周萱心事重重地坐上徐正階的車。
徐正階在駕駛座上,瞄了一眼后視鏡里嘟著的“總裁夫人”,心里嘆了一口氣。作為梁津的管家,他其實對這門聯姻不甚滿意。
這個總裁夫人還是太小了。一團孩子氣,自己拿不定主意。
媽看起來又像是個攪渾水的。而且,這門聯姻,周二小姐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心甘愿。
徐正階緩緩發汽車。
周萱坐在車里玩手機。忽然有消息進來找。
是黎若昭發來的。
昭昭:「萱萱,我看你這幾天定位在海城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和我說一聲??不是說你在躲你爸你媽嗎?這是被他們抓到了?斜眼笑/」
萱:「嘆氣//別說了,梁津他親自去把我抓回來的。」
昭昭:「什麼什麼??梁津去抓的你?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萱:「扶額//不僅上趕著來抓我,現在我們已經扯完證了,現在他是我,嗯,是我老公。」
周萱發完這條消息,那邊頓了一會都沒有回信。周萱都能想象到黎若昭被震驚得一口老吐出來的樣子。
昭昭:「什麼什麼?這才短短的三天吶!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算是坐火箭也沒有這麼快吧!!」
在這句話后,跟了一堆小藍人瘋狂舞的表包,接連不斷地發過來。
萱:「嘆氣//我也覺得太快了,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揣上小紅本本了。」
昭昭:「你今天有什麼要忙的?沒有待會一起出來玩吧,我有太多問題想問你了,你也把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實代。壞笑/壞笑/壞笑。」
看見黎若昭發的消息,周萱愉快地回了一個「好」字。
“徐叔,你在明意公館停一下,我去找我同學玩。我的行李就麻煩你幫我運回去了。”周萱對徐正階道。
“好的。我會把行李放到別墅的儲藏室。夫人要和同學玩多久?幾點回家?”
“夫人”這個稱呼,讓周萱震驚了一下。才20歲,就夫人了?這樣把得好老啊。
“不確定要玩多久,到時候再看吧。”
“好的,夫人,請手機保持開機,晚上我會聯系您,把您接回去。還有您的婚禮策劃和安排,策劃公司那邊已經提前出了方案,您要提前看看嗎?”
“在哪?”一聽說這個,周萱就來了興趣。
“副駕駛座上。”徐正階說。
周萱從兩個駕駛座的隙中探出頭,將那本婚禮策劃書抱了回來。
這本書極厚,是用銅版紙印刷而。翻開書看了兩眼,這書是全新的,紙張在手里,有一種厚實的質。
“這里燈太昏暗,還是回去再看吧。”徐正階忍不住出聲提醒。
周萱“唰”地合上策劃書。
“徐叔,我可不可以把這本書拿去和同學一起看?”
“可以。”
坐在舒服的車后座,吹著空調,著策劃書的厚實銅版紙,周萱有些恍惚。
梁津昨晚上說定婚禮的事,今天就都安排好了。
他真的心。
原來嫁豪門就是這種覺嗎?做什麼事都不用自己親自手。雖說周家橫豎也算一個小豪門,但是周墨勛夫妻是一路創業艱辛過來的。
周萱覺得,爸才沒有這樣心。每一次爸媽帶姐姐出去旅游,都是張靜士提前早早規劃好線路,又訂機票又訂酒店。
而周墨勛只要往沙發上一躺,什麼都不用管,自己玩手機就行。玩完手機機票和酒店也訂好了,拍拍屁就出發。
這也招致了張靜士的很多抱怨。
想到這里,周萱有點慨于梁津的心——很多時候,很多事,剛想到,他就幫安排好了。
車到了明意公館門前。
周萱門路地找到黎若昭家的別墅。黎若昭已經讓阿姨擺好了飯菜。黎若昭最近在減,桌子上準備的是沙拉。
“萱萱,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黎若昭打量著周萱說。
“哪里不一樣?”
“好像變了。”黎若昭打趣道。
“婚姻催人老吶。”周萱慨了一句。其實是“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其實沒覺這門婚姻讓心變老的,但是當飼養員這件事確實因為婚姻變得阻力重重,這讓有點不爽。
來玩了就把這點不爽拋到腦后了。
“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你從頭到尾跟我講一下。”黎若昭一邊撕開盒子上的沙拉一邊說。
“就是,上周五我不是跟你說,讓你千萬別告訴我爸媽我在錦城嘛,結果第二天,我正在幫我的八寶清理塑料袋,忽然迎面就看到了我姐夫。他說他要來帶我回去,跟他一起領證。。。”
“臥槽。你怎麼還管他姐夫啊?他現在不是你老公麼。”黎若昭忍不住笑了出來。
周萱撓撓頭。“習慣了,口誤,一下子沒改過來。”
“姐夫好像也有趣。”黎若昭說完,捂著格格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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