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好了,我還能記心里去嗎,我沒事的,只是我爹爺爺太孝順了些,這般愚孝可不是好事兒。”季非綿有些擔心,爹愚孝,不僅傷了他自己,還得一家子都跟著一起傷。
李蕓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氣,恨鐵不鋼的道:“他若是有你大伯一半的沒心肝,咱們的日子都能好些。”
季銘志面子是面子,但做下的事兒卻盡是失面子的事兒,李蕓懶得再多說,而是專心的切菜。
季非綿也不再多想老宅里的那些糟心事兒,方才將李蕓切好的菜拿去洗了,轉而就聽到了敲門聲。
木門敲起來是悶響悶響的,在廚房里聽的真切,還有孩子脆脆的喊聲,“非綿,我來看你了,給我開開門。”
季非綿聽到聲音,知道是原主的好朋友楊柳,是跟原主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得很,之前原主懷孕了,也沒來看,待還是不錯的。
季非綿趕過去開門,見到果真是楊柳,笑道:“你終于來了,我都好幾天沒能瞧見你了,心里還想念你的。”
原主是個懷了子的,哪里能經常出去,上回出去了那一回就被人家弄了個頭破流的,如今可是沒法出去了,再說了,如今娘可也是將看的嚴了許多,是半點兒不允許出去的,娘的意思是,不親自看著不放心。
“對了,之前聽說你額頭被張家嫂子害的破了一個,可是心腸惡毒的很,你沒事了吧?”楊柳說完又解釋道:“我先前其實就想過來看你了,但前些日子正是地里忙著的時候,我也沒能出空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
季非綿當然不會怪楊柳了,也不能讓人家不顧自己家里的活過來看,何況娘也是極為難搞的。
楊柳的娘也是個潑辣的,在這村子里也是極為出名,跟娘可是能一較高下的,只不過娘即便是潑辣,那對待們家里人都是極好的,但楊柳的娘卻不是這樣了,只會對楊柳的弟弟好,對楊柳則是輒打罵,不管什麼臟活累活,全都是做。
“說話就去屋子里說吧,別在這兒,待會兒煙熏著可要覺得嗆了,非綿趕帶著楊柳去屋子里,你們姐妹說說話。”李蕓瞧見楊柳也是十分開心,閨沒有多朋友,但這楊柳卻是個極好的孩子,往日又是一起長大的,這好瞧著心里也高興。
季非綿拉著楊柳去了自己屋子里,楊柳十分好奇的看著季非綿的肚子,沒想到才一段時間沒過來,肚子就已經大了一些。
見楊柳十分好奇的盯著自己的肚子,手掌也不自的了自己的肚子,輕輕的著,目滿是慈之。
楊柳想起自己還帶了一包東西來,連忙將自己帶的東西拆開了,拿著里頭的梅子在眼前晃了晃,道:“我知道你懷孕了吃酸的,所以特意給你摘了一包梅子來,你嘗嘗。”
季非綿抓了一把,簡單的清洗了一下,吃了一些,原本該是酸的牙齒都難的,可這吃起來卻是極為味,沒覺得多麼酸。
楊柳就這麼怔怔的看著一顆接著一顆的吃下去了,回過神來笑了,道:“原來懷了孩子的孕婦吃起酸的東西來真的不嫌酸啊。”
吃的時候可是酸的牙齒都在打,都快要懷疑牙齒是不是要掉了,卻是沒覺得酸。
“你若是喜歡的多就多吃點兒,這些都是拿來給你的。”楊柳將布包又開了些,里面可是還有不呢。
季非綿卻是擺了擺手,道:“不用了,這梅子你留著吧,總不能都給我吧。”
“沒關系,你吃就是了,若是不夠吃,我到時候再去我家后院里摘就是了,反正又沒有人吃,我也不常吃它,實在是太酸了,你吃倒也不至于浪費了,不然時候過去了,也就都壞了,每年都不知道要浪費多。”楊柳將梅子倒進了季非綿屋子的籃子里,道:“你若是喜歡吃的話,我就多摘些來,有空了就給你送來,保證你吃個夠。”
“真的沒有人吃嗎?”懷孕雖然喜食酸,但也不能吃的太多,季非綿停了下來,卻是想到了一個梅子的做法,味道很是不錯,如今正是需要錢的時候,若是這梅子做了小點心,可是能拿去賣了銀子的。
“沒有啊。”楊柳思索片刻,道:“不僅是我家,別人家里也都有不,都是不需要的,原本你家這地方也是有的,可是不是起了屋子嗎,所以你這里的就都給伐了,不然你家也會有不的。”
季非綿聽楊柳這麼說,頓時心中劃過一喜,忙對說:“我有個賺錢的法子,這些梅子雖說酸了些,但是我會一種做法,可以做小點心來賣。”
“你是說這些梅子可是賣錢嗎?”楊柳頓時眼睛亮了,起了興趣,道:“那你要是做的話,一定得上我,我可是最喜歡搗騰東西玩了,何況還能賺錢。”
“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會你的,何況我如今子不方便,梅子也得靠你給我弄來呢。”季非綿見起了興趣,頓時答應了下來,如今子不便,剛好可以楊柳弄來,到時候才能做。
季非綿說到梅子要用鹽干凈時,才想起來自己是為何能出了家門的,立馬蹭的一下站起,臉都變了幾許,“對了,我差點忘了,我娘我出來是買鹽的,我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到時候就該找我麻煩了,我得先走了,這些梅子你先留著吃吧,過兩天我再來找你,到時候多帶些梅子來。”
楊柳扭過頭,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大門的方向狂奔,李蕓聽了聲音,才剛從廚房出來,就見楊柳風風火火的離開了院子。
李蕓在后頭大聲喊著,“你怎麼走了,不留下吃頓飯再走。”
楊柳似乎是說了什麼,但是離得太遠,所以李蕓也沒聽清楚,還是季非綿出來,說道:“楊柳得趕回去了,要去買鹽待會兒晚了,還不知道娘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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