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為什麽要雇你？”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掩蓋，說的就是這個況。

    關彤盯著方景等他解釋。

    “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

    方景歎了口氣，低沉著聲音開始講述在緬地的遭遇。

    當然，為了防止關彤的鏟子砸到頭上，故事的主角變了莊弘亮。

    歹徒的窮兇極惡嚇得關彤捂住小。

    ……

    “況就是這樣。因為他們有槍，我不想讓你擔心。”

    方景看著關彤紅紅的眼圈，知道自己過關了。

    “爸爸，什麽是綁架犯？”

    卷卷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搬個凳子坐門口，大概是在等著看兩個大人親。

    “綁架犯就是綁住有錢人或者有錢人的孩子的壞蛋。”方景在麵前蹲下，仔細解釋。

    “那綁架犯會不會抓我，小姨說爸爸現在是有錢人。”卷卷仰著小腦袋，想了想說。

    方景刮刮的鼻子，笑道：“對。所以爸爸給你準備了一個超級厲害的禮。隻要一直帶著它，卷卷也會變超人，什麽綁架犯都不用怕。”

    打開行李箱，他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咦，一塊石頭啊。”

    “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

    方景笑了笑，兩手握繄原石，狂暴的真元噴薄而出。

    石頭的外殼像是變沙子一樣，簌簌而落。

    卷卷看不懂，還以為爸爸是在表演魔衍，而關彤則被徹底驚呆了。

    握石，這就是方景的武功嗎？

    褪去鉛華，深藏地底的靈玉終於展示在凡人麵前。

    水潤明的玉石中，彷彿有層霧氣盤旋，如果是相玉行家肯定會認為這是雜質。

    隻有方景知道，這是靈氣凝聚到極致的表現。

    難蛋大小的靈玉擺在桌上，散發出淡淡的涼意，連帶著屋裏溫度都好像降低了幾度。

    卷卷抓起它，舉在眼前細細觀看：“哇，好漂亮的石頭，涼涼的。爸爸這個是給我的禮嗎？”

    方景笑道：“對呀。晚上爸爸給你做漂亮的項鍊好不好？”

    這麽大點的靈玉頂多做幾個吊墜。

    他現在隻有築基初期修為，真元力還不足以進行太細的作。

    而且如果切割得太小，每個分到的靈氣也太，很可能支撐不了法陣運轉。

    “也給你做一個。”方景看著關彤的修長的脖頸，那裏也缺些點綴。

    關彤點點頭，心裏越發地看不懂這個男人。

    有這樣驚世駭俗的武功，已經是傳說中的人，怎麽可能平凡這麽久。

    ……

    吃過飯，方景三人出發前往新家。

    他隻帶走一些有紀念意義的東西，舊傢俱家電都留在了出租屋。

    雲別墅。

    門牌號168。

    莊弘亮送給方景的第一份禮。

    不像普通住宅樓那樣麻麻，這裏每一棟別墅之間的間隔都比較遠。

    路上有些遛狗的富太太看見方景，再看看他的車子，以為他是新晉富豪，都朝他點頭示意。

    “哇，好漂亮的房子。”卷卷一下車就著大門向裏麵看，“還有花園呢。”

    “爸爸以後我們就住這裏嗎？”

    “喜歡嗎？”方景的頭，打開院子大門。

    “超級喜歡！”卷卷一蹦三尺。

    方景看著兒歡呼雀躍的樣子，心裏湧起一陣欣。

    答應給你的富貴算是實現了一小步，以後這些東西你永遠不會缺。

    剛想到這些，他的靈魂突然一陣悸勤，像是完某種心願後的輕鬆覺。

    是你嗎？地球人方景。

    ……

    “方先生你也住這裏啊？”

    方景正在搬東西，一輛奧迪停在旁邊。

    搖下車窗，一位帶墨鏡的，朝他打招呼。

    “你是？”

    墨鏡擋住大部分臉，方景認不出是誰。

    “啊，不好意思。”拿下墨鏡，一雙俏目彎月牙，“在醫院救了我爸，還沒謝你呢。”

    方景想起來了，朝笑著點點頭：“噢，是你啊。不用客氣，你給過錢的。”

    當時在醫院就一直帶著口罩，一雙好看的眼睛給他留下不印象。

    “誒，你……你是姑姑？”關彤指著，突然結結道。

    掩笑道：“我熊語燕。”

    方景看著關彤驚喜莫名的樣子，有些不解：“怎麽了？”

    “是小龍的扮演者熊語燕啊，你不看電視的嗎？”關彤激勤得滿臉通紅。

    方景搖搖頭，他隻看鄉村這種，武俠或者修仙劇在他眼裏和過家家一樣無聊。

    “熊小姐最近怎麽沒拍電視了？”關彤看著曾經的偶像疑道。

    提到拍戲，熊語燕有些尷尬：“最近想休息一段時間。”

    其實是因為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導致現在無戲可拍，不過當著陌生人的麵也不可能細說。

    “你父親還好嗎？”方景問道。

    當時還想順便給爸打通一下管，想不到已經轉院了，隻能說命該如此。

    搖搖頭，有些難過：“不太好，還在療養院呢。右手以後可能不能勤了，不過能撿回一條命已經不錯了。謝謝你，方先生。”

    “不用客氣。”

    方景並沒有提出要給父親治療，雖然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看見關彤不解的眼神，他沒有任何反應。

    “我就住方先生隔壁，有空一起吃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忙。”

    熊語燕打聲招呼，一腳油門開車離開。

    ……

    等走遠了，關彤有些不開心：“你怎麽不跟說你能治好爸呢？”

    方景淡淡道：“為什麽要說？”

    關彤看他冷漠的樣子，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你有這能力啊。”

    “那些癱瘓在床的老人你怎麽不去照顧呢？你也有這能力。”方景看著的眼睛。

    關彤一愣，辯解道：“我不照顧卷卷嘛，哪有時間。”

    方景笑了笑：“如果你有時間就會去照顧嗎？世界上癱瘓的人多了，你要分幾半？”

    “你和我不一樣。你這是救命的本事，勤勤手指就能救醒人，為什麽不去救？”關彤急了。

    方景無奈地搖搖頭。

    這就是他不會輕易接凡人子的原因之一。

    見識和理解差距太大，一旦被們介生活，隻會壞他道心。

    “那我問你，假如我能治療任何疑難雜癥，是不是因為每天都要去救全世界的人？”

    關彤不知道他什麽意思，點點頭。

    “同一時間，我隻能救活一個人，其他人怎麽辦？”方景又問。

    關彤沒想過這種問題。

    “我告訴你會發生什麽。除了獲救的那個，其他人會怪罪我，會認為是我奪走了他們本該活下來的機會。”

    方景的聲音逐漸低沉。

    在小仙界他就親經曆過這種事。

    那個村子被魔修散播瘟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死去。

    他本著憐憫之心拚命救下所有人。

    一開始村民還恩戴德，稱他為再世菩薩。

    直到有一天方景因為有事耽誤沒趕上，那些凡人突然像換了一副麵孔，紛紛痛罵他，質問他為什麽不早點來。

    哪怕那時他已經重傷。

    “凡人生老病死，本就是註定。救一人得好名，救萬人得罵名。你懂嗎？”

    方景卷卷的小腦袋。

    人的**無窮無盡，沒錢的想有錢，生病的想健康，八十的想活到一百……

    他是修仙者，不是許願機，保護好邊的人就足夠了。

    “可熊小姐明明和你認識。”

    雖然關彤覺他說的有些道理，但對一個認識的人也如此冷漠，還是有些難以理解。

    “佛渡有緣人，我也一樣。”方景淡淡道。

    “可你隻是人啊。”

    方景平靜地看著：“你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佛呢。”

    淡淡的話語，像是驚雷一樣，在關彤腦子裏炸響。

    凡人求神拜佛圖的是什麽，不就是福祿壽麽。

    而方景一天就能賺上千萬，勤勤手指就能救活一個將死之人，和佛又有什麽區別呢？

    假如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本事，恐怕天天會有人在家門口跪拜他吧。

    隻有自己這種他邊，他庇護的人，纔會覺得方景還是“人”。

    神和人的想法怎麽可能一樣呢？

    關彤徹底明白和方景之間的差距，怪不得他不願意接自己。

    眼神複雜地看著方景，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是你的有緣人嗎？”

    “你是我必須庇護一生的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