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也上前一步,果然在屜里看到了一把細長的匕首。
許是之前得不仔細,刀尖上還殘留了零星的跡。
靈兒連著了好幾聲,嚇得直往趙輕丹懷里鉆。
慕容霽了結,眼神復雜地朝趙輕丹看了一眼。
這人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怎麼樣?”
夏嬤嬤跪在地上發抖:“王爺,這匕首一定是王妃讓人放在這里,為的就是要嫁禍給側妃。否則一只畜生怎麼可能告知王妃這一切,毫不猶豫地走向這里,本就是提前知曉了位置。”
“夏嬤嬤難怪這麼側妃重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張真是白的都能被你說黑的。誰人不知沈側妃被王爺當心肝兒似的護著,怕是半個王府的侍衛都用來保護側妃了,別說是一個大活人不可能不聲不響的進了側妃寢室,就是一只老鼠都進不來啊。”
趙輕丹拿起匕首,因為看的細致,在底部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霽”字。
不由笑出了聲:“呦,這匕首怕是王爺送給側妃的定信吧,這麼貴重的東西竟被夏嬤嬤說是臣妾的?臣妾可沒這福氣得到王爺這等賞賜呢。”
慕容霽的臉瞬時沉得難看,從第一眼看到匕首,他就認出來這是自己送給沈月秋的了,所以夏嬤嬤的說辭定是不立的。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森然開口:“夏嬤嬤,你如何解釋?”
“嬤嬤,難道真的是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沈月秋看起來毫不知,一副天塌下來的震驚模樣:“枉我那麼信任你,你卻這般陷我于不義?”
趙輕丹冷笑了一聲,真想給拍拍手了,好演技啊。
沈月秋都這麼說了,夏嬤嬤哪能不認。
整個人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是奴婢一時鬼迷了心竅,因為被王妃打了一掌心存怨恨,便對靈兒下了狠手來嫁禍給王妃。奴婢該死,但此事確與側妃無關,王爺,側妃一向心地純良,否則也不會第一時間為王妃求了,一切都是老奴的錯,老奴愿一人承擔。”
沈月秋也跪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王爺抱歉,是妾管教不當竟讓下人做出這等荒唐的事,妾無地自容。”
趙輕丹故意長嘆了一聲:“哎,側妃還真是水做的人兒,明明是本宮被人給冤枉了,本宮這還沒哭呢,你倒是先哭起來了。”
說完,看了一眼邊上的慕容霽:“王爺可說要為靈兒做主,不知如今換了個人,還舍不舍得下手啊?”
慕容霽怎能聽不出話里話外的諷刺,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地上垂淚的沈月秋,沉聲道:“你想本王如何做?”
“我還記得夏嬤嬤說,要以命發誓不是所為,若要是今天保住了命,這種毒誓豈不是人人都敢發了。”
夏嬤嬤哇得了起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看來老奴盡心盡力地伺候側妃的份上,就饒了奴婢這條賤命吧。”
“王爺。”沈月秋一雙明眸含著淚水,地抿著。
那眼神就跟帶鉤子似的,楚楚人。
趙輕丹扯了扯角:“王爺貴為龍子,應當知道什麼一言九鼎吧。”
他不悅道:“就算夏嬤嬤有錯,也罪不至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王爺可是差點對我下了殺手,原來王爺舍不得殺側妃邊的一個下人,卻舍得殺自己的王妃,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慕容霽徹底冷下臉來:“本王有何舍不得,來人,將夏嬤嬤拉出去,杖斃!”
“罷了。”趙輕丹面無表地吐出兩個字:“就將打五十鞭子,攆出王府,再也不準靠近這里半步。”
沈月秋只好著頭皮對說:“月秋替嬤嬤謝王妃不殺之恩。”
“側妃該對本宮說的,恐怕不該是個謝字吧,難道本宮平白惹了一,還擔不起側妃一句道歉嗎!”
沈月秋低著頭可憐地說:“是妾的錯,妾給王妃賠不是了。”
“好了。”慕容霽溫地扶起:“你罰也罰了,月秋也道過歉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別再抓著不放了。”
“慕容霽,這是第二次了。”趙輕丹不咸不淡地提醒他:“還希下一次再遇到類似的況,你為王爺能公允一些,事不過三,次次都給我潑臟水,我可是很不高興的。”
的眼尾一挑,竟是像在威脅。
慕容霽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對這樣的趙輕丹,竟覺得格外陌生。
很顯然,跟過去差別太大了,幾乎像是變了個人,到底怎麼了?
趙輕丹卻無暇管他,而是低頭查看靈兒的傷勢,朝紅螺道:“公英給我。”
拿到了公英,用手將葉泥狀,慢慢敷在靈兒的傷口。
慕容霽用力住的手腕,語氣寒沉:“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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