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搬家吧...”
比之前神更加萎靡不振的陳瑾回到家,對自己父母說的第一句話,便如同在平地上投放了一個驚雷般讓他們震驚。
“搬家?為什麼?我們在這里住得好好的...”
陳母很不愿意,這里雖說是個老小區,但環境不錯,住了這麼些年,也有了。
“搬,聽兒子的...”陳父一錘定音,直接下了決定。
雖然他也不很不想搬家,但他更不想在這里每天聽那些閑言碎語。
自傲了半輩子,現在臨老了,還讓他氣,他可不愿意。
“把這里賣了,還有之前兒子的婚房也賣了,我們再添點錢,買一個好一點,大一點的,咱們一家人住一起。”
陳瑾對自己父親的話沒異議,原先跟蘇離的婚房,他也不想再住了。
不過現在的房價比起前幾年是一年比一年高。
重新買的房子比之前的那套面積,也沒大到哪里去,價格卻翻了兩倍不止。
陳家老兩口上的那點棺材本都投了進去,這才剛剛夠。
陳瑾手里倒是還有錢,只是他想著用這筆錢來創業的。
只是還沒等他這個想法付諸于行,法院的傳票倒是先送了過來。
“反了天了,明天,明天就去找老蘇,他們家養了個好閨啊....害我兒子到這樣的程度還不夠,還敢來跟咱們搶豆豆的養權....”
陳母直接將傳票撕了個碎。
陳瑾沉沉的目頓時順著地上的碎紙片移到陳母的上。
陳母猶不自知,仍舊在罵罵咧咧的,罵蘇離,罵蘇家兩口....
“夠了。”陳瑾鐵青著臉,直接憤怒的把新家里剛置辦的東西全砸了個碎。
陳母目瞪口呆,嚇到一團躲在墻角,卻又被陳父給拉了出去,啪啪啪,幾個大掌直接呼臉上。
“說了讓你最近不要惹兒子生氣,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我我....”
“還不想辦法,不管是以什麼手段,豆豆是我陳家的,誰也別想搶走。”
只是事總不可能誰一個人的意愿所發展的。
任由陳家人怎麼憤怒,怎麼惱恨,傳票上的開庭時間隨之而來。
陳瑾還期盼在這個時刻能見上蘇離一面,只是蘇離本人并未出現,全程都是委托律師來理。
此時的陳瑾跟蘇離兩人,所的境遇像是調了個頭。
一個天,一個地。
法很快便判決了,豆豆的養權由蘇離所擁有,陳家人再多的不甘也毫無辦法。
經此一事,陳家又鬧轟轟了好一陣。
不過這些都跟蘇離無甚關系了。
蘇離也知曉父母都搬到鄉下去住了,只是并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只是每個月都定時打生活費在兩老的賬戶上。
而豆豆跟芽芽也會派人帶著回去,給兩個老人看一看。
蘇離覺得這樣的距離剛剛好。
時間一長,蘇家父母再多對蘇離的惱恨也消散了許多,每次兩個小的過來,他們也會拐彎抹角的詢問許多關于自己兒的事。
“我媽媽可厲害了...好多人都很喜歡的....”
“對,對....他們都說媽媽寫的書好看,但是慕謙爸爸總不念給我聽....”
豆豆跟芽芽邊吃著東西,邊含糊不清的說著話。話里話外全是對蘇離的崇拜。
在他們眼里,自己媽媽可是頂厲害的人,兒園的老師跟小朋友的爸爸媽媽,知道他們是蘇離的小孩,都會笑的格外的漂亮,還會拿便簽紙自己回去讓媽媽簽字呢。
“現在蘇離寫的東西很歡迎,有很多人特別的喜歡。”
席慕謙在旁補充道。
前幾次,豆豆跟芽芽過來鄉下都是由專人陪護的,可現在席慕謙倒自告勇的每次都陪著兩小的過來了。
蘇家父母審視的目如同線一般,把席慕謙全頭到腳掃了個遍。
說話間也是搭不搭的,席慕謙卻還是謙謙君子一般,對兩位老人尊敬得很。
所以現在他也能上幾句話了。
“以前小離是很喜歡寫東西的...高考之后還想填報文學專業呢....”
蘇母說到這里,不由的轉看了一旁的老頭子一眼,聲音低了許多,“不過是我們覺得金融專業比較好....”
蘇父默默的彎垂著腰,站了起來。轉朝房走去。
此刻,他心里止不住的悔意涌現出來。
原來他從來都沒明白過孩子最想要的是什麼,總是強的把自己想要的一腦的塞到的懷里。
最終,他的兒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啊....
作家....
蘇父止不住的高興卻又酸。
他們這些天一直在想啊想,終于明白過來了,但與兒之間劃下的鴻卻彌補不了了。
蘇母看著自己老公佝僂的背影,心酸得很,用力的扯了個笑容,小聲的對豆豆跟芽芽說道:“有空的話,讓你們媽媽也過來看看外公外婆,我們可想了。”
蘇母轉頭,又對席慕謙道:“你是個好的,以后跟小離好好的。”
有了席慕謙這些日子的殷勤做對比,蘇母才明白過來,曾經的陳瑾作為婿,父親,丈夫有多麼的不合格。
席慕謙只得苦笑連連,“我與蘇離不過是特別好的朋友關系....”
蘇母笑了笑,并未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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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只覺得這樣的生活一片靜好,有兒有有朋友,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直至到生命的終結,蘇離跟席慕謙都沒有在一起過。
雖然他們沒有在一起,但在旁人的眼中,他們儼然就是一對。
豆豆跟芽芽甚至背著蘇離在私底下,直接上了席慕謙為爸爸。
有時候他們也會問自己母親,慕謙爸爸一直陪在左右,以他的份地位,沒有一點緋聞,全心都在護著,為什麼一直都不接對方呢。
那時候蘇離只是淡淡的笑道:“我不席慕謙,他也不我....”
“我們之間并沒有。”
豆豆跟芽芽都聽得一頭的霧水,他們兩人的事一直被眾人所贊譽。
大家都說,因為蘇離跟席慕謙,他們又相信了。
那媽媽又怎麼會這樣認為呢,甚至慕謙叔叔聽到此番言論,也是笑了笑。
但那笑容中,似乎又帶著些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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