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您說什麼呢，奴家可還是子呢，您這話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姜紅云俏臉紅，顯得越發嫵人。

趙牧漠然搖頭：“云霞娘子，說說你的目的吧，若是再不說，我可要趕人了。”

“真是的，一點也不解風。”

姜紅云起，表也正經起來：“都知大人，奴家就是想知道，花信子這兩年拿出的詩詞琴譜，是不是你的？”

“為什麼這麼問？”

“簡單啊，奴家自從進教坊司后，就一直在暗中調查，各位金牌花魁佳作的由來。”

“其中大部分，奴家都調查清楚了，唯獨花信子的作品卻來路不明，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兩年多前，你曾跟修習過一段時間武道。”

姜紅云目，認真凝視趙牧：“都知大人，你覺得，奴家猜得對麼？”

趙牧不置可否：“云霞娘子，說你的目的。”

“大人何必明知故問，奴家自然也跟花信子一樣，想從都知大人這里，得到能為金牌花魁的佳作。”

“你也快要梳攏了？”

“是啊，外面那些臭男人看著就惡心，奴家實在不想陪他們，所以只能想辦法為金牌花魁，不知大人可否全？”

姜紅云目灼灼。

趙牧卻依然冷靜：“想要佳作可以，花信子是用一武道換的，你呢，有什麼？”

“嘻嘻，奴家早就準備好了。”

姜紅云獻寶一樣，從懷里掏出一本書冊，上面還帶著的香。

“這是奴家默寫的《五毒蠱》，都知大人若能全部通，就算對上先天高手也可不懼，不知可否換得佳作？”

五毒蠱？

趙牧接過書冊翻開看了看，發現里面記載了大量蠱，而且每一種都有詳盡的介紹。

看來為了今天的易，姜紅云準備的很用心。

他沉思了一下，問道：“如果我跟你學蠱，這《五毒蠱》我多長時間能掌握？”

“如果是掌握理論，三個月足以，但若是能運用練，奴家就不敢保證了，畢竟每個人資質不同。”

姜紅云解釋道。

趙牧微微瞇眼，他其實并不準備，在蠱上下太大功夫。

畢竟傳聞中，蠱對的傷害頗大，不利于武道修行。

但若是學習理論，并且掌握一些應對辦法，還是相當不錯的。

如此，將來若是自己遇上蠱師，也就不至于手足無措了。

想到這里，他直接道：“三個月，我跟你學習蠱理論，以及防備蠱的辦法，三個月后跟花信子一樣，我送你一詩、一詞、一譜琴曲如何？”

“多謝都知大人全，奴家必定傾心相授！”

姜紅云激的起，恭恭敬敬行禮。

于是跟兩年前一樣，在接下來的三個月中，趙牧再次認真當起了好學生。

他很清楚自己的長和短。

的確，回道果賦予了他無盡壽命。

但無盡壽命并不代表實力強大，更不代表能蔑視天下群雄。

他不敢保證，將來會不會遇到強者欺？

更不敢保證，回道果的，有一天是否會泄，自己是否會被某個強者抓起來研究？

所以為了不淪為小白鼠，他必須抓住任何一個，能讓自己強大的機會。

三個月后。

姜紅云的教授終于結束，而趙牧也信守承諾，給了對方能夠名傳天下的絕世佳作。

自此，教坊司將會再多出一位金牌花魁。

但對外面的事，趙牧沒興趣理會。

如今他對蠱，倒是產生了莫大興趣。

原來蠱是分蠱和外蠱的。

所謂蠱，就是蠱師要把蠱蟲，不斷煉化，用自己的氣溫養。

這種修煉方式，可以讓蠱師與蠱蟲心意相通，一個念頭就能縱蠱蟲做事，其威力自然也相當可怕。

但這種修煉方式，對傷害極大。

所以古往今來，但凡修煉蠱的蠱師，幾乎全都是短命鬼。

至于外蠱，則是在外用皿培育蠱蟲。

這種修煉方式對傷害不大，但卻無法做到與蠱蟲心意相通，威力自然遠遠比不上蠱。

趙牧不準備修煉蠱，但對外蠱卻很有興趣。

尤其一種聲聞蠱的外蠱，更是讓他迫不及待想要培育。

所謂聲聞蠱，是一種攻擊不強，但在探聽消息方面，卻功能強大的蠱蟲。

它們能夠幫助蠱師，傾聽一定范圍的所有聲音，包括鳥鳴、流水風聲、人類說話等等，十分奇妙。

聲聞蠱的培育，需要以極品玉石作為蠱巢。

首先要找齊五毒，也就是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

還要有蝙蝠，以及七七四十九種毒藥材，把所有東西放在一起，熬制蠱藥備用。

接著，要準備好一百只肢齊全的蚊子。

在極品玉石上挖出一個拇指大的坑，把所有蚊子和熬制好的蠱藥，全部放其中，并滴主人的三滴鮮，再以蠟油封口。

蠱藥是特殊熬制的，足以保證蚊子在封的蠱巢里，幾個月都不會自然死亡。

最后，主人要把蠱巢玉石攜帶，在接下來的九九八十一天中，一刻也不得離，時時刻刻以真氣溫養。

在這段時間，蠱巢里的蚊子會不斷相互吞噬。

待到九九八十一天后打開蠱巢，如果只有一只蚊子存活，那聲聞蠱就算培養功了。

存活的蚊子就是母蠱，生出的子蠱微小如塵埃，眼難見，極其善于探聽消息。

但如果打開蠱巢后，里面一只蚊子都沒存活，或者同時存活了兩只以上，都算培養失敗，只能丟棄重新培養。

趙牧花費巨資，找齊了所有需要的材料后，就開始了聲聞蠱的培育。

對于他來說，培育聲聞蠱最難的一點，其實是如何在不損傷肢的前提下，抓到足夠數量的蚊子。

幸好，《五毒蠱》里也記載了一種，專門捕蚊子的迷蚊散配方，讓他一夜之間就抓到了上千只蚊子。

否則他都準備犧牲自己，大半夜服在街上夜奔了。

那就尷尬了。

萬一被人看到，京城里豈不要傳出什麼，夜月變態狂魔之類的傳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