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峋要和沈蔓羽參加宴會這件事,梁錦並不知道。
說明這是他們的私人行程。
梁錦快速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關於明晚的工作安排。
還真巧,即便不用特地空出行程,陸宴峋明晚也沒有工作行程。
“知道了。”
梁錦沒特地去找陸宴峋,直接撥線電話告知他。
反正他的私人安排,跟也沒什麽關係。
陸宴峋接到電話,隻隨意應了聲,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梁錦不打算再過多關注此事。
沈蔓羽又不是第一次以陸宴峋的伴份陪他一起參加各種宴會,在他們那個圈子的人眼中,沈蔓羽才是未來最好的陸太太人選。
也沒梁錦的事兒。
隻是梁錦沒想到,周津聿竟然也要去參加這個宴會。
“主辦者是京市企業家商會會長的太太,收藏了許多藝品想要借此機會展出,剛好我也拿到了邀請函,如果沒別的安排,你不如和我一起去?”
梁錦對藝的鑒賞能力有限,但想到這場商會的主辦者份,以及現場有可能出現的各種企業家,商界大佬……
早晚要離開祿申集團,無論去哪裏,手裏握有的資源人脈都非常重要。
所以這種機會,應該抓住。
梁錦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好啊,我陪你一起。”
周津聿笑了笑:“嗯,明天周六,我下午來接你。”
“知道,明天見。”
掛掉電話,梁錦不由有些好奇,陸宴峋在這場宴會上見到會是什麽表?
估計會裝作不認識,懶得理會。
下班後,梁錦要回一趟舅舅家,去找陸宴峋,強調自己有私事要理。
陸宴峋沉默地盯著看了半晌,直到深沉眼神要將看得皮疙瘩都泛起來,才收回目:“隨你。”
梁錦也覺得自己這個報備有些多餘,其實回不回去,要做什麽,陸宴峋本都不會過多在乎。
偶爾是為了和作對,才要求必須回家。
在外人看來,能夠掌管整個祿申集團的陸家大爺,其實骨子裏……稚得不行。
梁錦很憾別人沒見過他如此稚的模樣。
陳家。
表弟已經被保釋,他看起來走出了這次被抓的影,見到梁錦,還吹噓起他被關押這些天裏的各種經曆。
梁錦忍不住提醒他:“這次是你運氣好,下次如果再貪圖利益去冒險,甚至犯罪,沒有人可以把你撈出來。”
陳宗不以為意道:“這次不就沒事?”
“這次沒事是因為……”
“反正你都是那個大老板的書,有事求他就行。”陳宗很理直氣壯,“表姐,你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現在長大了,正是你該回報我們的時候。”
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令梁錦心裏一片悲涼。
可又知道,自己的確是虧欠陳家。
外出逛街的陳月也在這個時候花枝招展回了家,看見梁錦,翻了個白眼,就直接回臥室去了。
舅舅招呼著趕吃飯,又去陳月出來。
陳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坐到餐桌邊上,對梁錦不理不睬。
舅媽則是在和兒換了個眼神後,問梁錦:“你表妹大學畢業,要工作了,你有沒有幫想想辦法,給安排一個好的工作?”
梁錦沉默一瞬才說:“陳月,你把簡曆給我,我會幫你適當修改,然後投合適的公司。”
陳月不滿地撇:“還要給簡曆?你直接讓我進祿申集團不就行了?”
舅媽也忙不迭點頭:“對啊對啊,祿申集團是個好的大公司,讓你表妹跟著進去,你作為表姐還能照顧。”
舅舅在旁邊沒說話,但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梁錦深吸了口氣,試圖給他們講道理:“祿申集團對於應屆畢業生的要求非常高,大部分都有海外留學背景,剩下沒有留學經曆的,也至都是985大學畢業。”
而陳月,隻是個普通的二本大學畢業,學的專業更不合適祿申集團。
陳月聽了這話卻不高興了:“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讓我進祿申集團?怕我進去之後就搶了你的風頭,以後比你更能幹?”
舅媽在旁邊打圓場:“哎呀,說什麽呢?你表姐怎麽會是這種人?肯定是還沒找好合適的崗位給你推薦……再說了,你這麽聰明,有什麽工作勝任不了?”
梁錦真是有些夠了他們這一家子。
陳家對有恩沒錯,可陳月本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太過自大。
幹脆冷了臉:“你如果這麽有自信,可以自己投簡曆,看看人事部門會不會讓你通過篩選。”
“反正你是我表姐,你得幫我!”陳月說得理直氣壯,就是仗著將養大的恩,可以肆無忌憚向索取。
梁錦放下了筷子:“陳月,我很激舅舅和舅媽,但你上次在做過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明白,我沒有在這件事上追究你的責任,已經是看在他們的麵子上。”
“所以,你想進祿申集團工作的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幫忙。”
梁錦的態度突然變得如此強,把陳家人都嚇了一跳。
舅媽變了臉,嘟嘟囔囔說:“什麽事有這麽嚴重,你可別嚇唬你表妹。”
陳月稍微有點心虛,並不知道那天走後又發生了什麽。
梁錦也不介意現在告訴:“傳播謠言的那幾個人已經被辭掉了,而你作為謠言的源頭,你認為你還有資格進祿申集團?”
“……我就是隨便說說,又沒當真,你這麽嚴肅幹什麽?!”
梁錦早就知道會是這個態度:“你自己心裏明白,你是不是隨便說說。”
也不怕趁這個機會和他們攤牌:“往後,我會把舅舅舅媽養育我所花費的金額,按照如今的貨幣價值換算,雙倍還給你們。”
鬆了口氣,當做出某個決定之後,就會變得輕鬆許多:“但陳家的其他事,以後與我再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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