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一命換一命有房卡在手，溫瑜很順利地來到了南華大酒店的頂層唯一的總統套房。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十九點五十八分。

溫瑜站定，做了一個深呼吸，告訴自己要鎮定下來，然後，刷卡，開啟房門。

映眼簾的是設計獨特的玄關，門口擺放著一雙的士拖鞋。

換下自己的鞋子，換上拖鞋，輕手輕腳地朝裡麵走去。

出門前，特意換了一服，是三年前的舊服，總覺穿著華廷為新買的服來這裡，特別不是滋味。

過了玄關，便是一個商務風格的辦公客廳，有沙發，有超大屏晶電視，有辦公桌，以及此時正背對著坐著的男人。

「你很準時。」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得富有磁，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人聽了就會被吸引。

溫瑜沒有說話，始終是抿著，很忐忑的模樣。

男人連帶著轉椅轉過來，雙手隨意地搭在辦公桌上，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桌麵，敲得溫瑜心神不定。

他一直不說話，就這麼敲著桌子，眼睛盯著看，像是在醞釀什麼。

溫瑜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道：「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蔣司曜。」

男人話音剛落，溫瑜獃獃地開始回味這個三個字，雖然不是很確定這三個字是哪三個字，可總覺，他說出他自己名字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淒涼和落寞。

他一定是一個孤單的人吧。

不知為何，溫瑜的腦海中就浮現了這樣的想法。

蔣司曜按了一下遙控，待機狀態下的電視有了聲音。

溫瑜被電視的聲音吸引，轉頭看去，下一秒，渾僵直，目驚懼。

電視裡在播放徐真的相關新聞，雖然被打了馬賽克，可是一想到徐真的死，溫瑜就忍不住對號座。

蔣司曜不知何時走到了溫瑜後，他一把勒住了的脖子，在耳邊輕聲問道：「你看了有什麼覺，恩？」

「對不起，真的……如果這世上有一命換一命，我希用我的命，換回的命。」

溫瑜不知道還能如何安死者的家屬，人死不能復生，可是，這樣的話，如果從口中說出來，隻會更加刺痛他們的心。

蔣司曜冷笑，說：「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一命換一命。」

溫瑜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難道他來這裡，是為了要的命？

「蔣先生，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但如果你真的殺了我的話，你要背負法律責任的。」

蔣司曜出了不屑的神，嗤笑，這個無冷酷的人，現在是在裝好人嗎？居然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廢話，覺得他那麼傻，會相信的惺惺作態嗎。

「你為什麼閉著眼睛，不敢看啊？」

溫瑜抖著緩緩睜眼，哪怕閉上眼睛，其實耳朵也是聽得清清楚楚，電視上的新聞，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蔣司曜拉著溫瑜朝電視走去，想要讓溫瑜看得清楚一些，「這三年來，我每天都看，我一遍一遍地看，你知不知道，真沒有當場死亡，還活著，是你，是你的見死不救，肇事逃逸，才讓和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命的。」

蔣司曜越說越激，按著溫瑜的臉，到了電視螢幕上。

溫瑜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很愧疚，也很害怕，這件事，無力反駁。

蔣司曜滿臉漠然，道：「你說的，一命換一命，好啊，就現在！」